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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龙:法国绝对不做任何大国的附庸
   日期 2023-4-10 

马克龙:法国绝对不做任何大国的附庸

原创 环球情报员2023-04-09云阿云智库•政界

导读:在马克龙看来,以戴高乐主义为核心的新多边主义,不仅是法国对抗美国单边主义、摆脱美国控制的武器,更是法国强化其在欧洲地位,推进欧洲整合并形成世界一极的重要抓手。

2023年4月7日,法国总统马克龙成功结束了第二个总统任期内的首度访华之旅。马克龙邀请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一同访华,意图彰显法国在欧盟内部的领导地位,以及欧盟的团结。

访华期间,马克龙表示:

“法国和中国,大概有相同的脾气”。

什么是相同的脾气呢?除了“哪怕有分歧,也要互相尊重、坦诚相待”,更重要的是中法同为世界大国,有自己独立的外交思考,不需要第三国指手画脚。

马克龙在2022年成功连任时,就表示:

“欧洲大陆的目标应是创造一个拥有完全主权、可以自由选择并掌握自身命运的强大欧洲”。

马克龙的行动和表态就是二战后法国外交的核心理念——戴高乐主义。

戴高乐主义由戴高乐总统于20世纪60年代确立,强调法国在欧洲的领导核心地位。通过保证法国的外交自主性,避免沦为美国的政治附庸。

此后,法国历届政府大都积极贯彻戴高乐主义,从退出美国主导的北约军事指挥机构(2009年重新加入),到团结德国以加强欧洲内部凝聚力都是其重要体现。

法国与英国是相同体量的世界具有影响力的大国,但英国在政策上与美国亦步亦趋,为此法国曾多次动用权力否决英国加入欧共体。

法国的行为自然无法得到美国的待见。2022年,美英合伙从法国手中抢走澳大利亚400亿美元的潜艇订单就是很好的例证。

在二战后,法国为坚持“自主大国外交”做了哪些努力?作为法国战后最年轻的总统,马克龙是否有能力代领法国走上“独立外交”的道路?

一、重新站起的法兰西

1944年6月,法国铁路亚眠调度站内忙乱不堪,24岁的安德烈·马克龙(现任法国总统马克龙的爷爷)阅读着手里的一堆报表,他的眉头很快皱到了一起:

“从4月到6月,英美空军对法国的铁路发起了轮番轰炸。他们的目的固然是想阻碍德军的机动,为登陆法国做准备,但这种不管法国人死活的做法我无法接受!”

安德烈所说不假,这场被称为“运输计划”的军事行动短短2个月内就向法国投弹12万吨,6.7万法国平民殒命于此。

对于法国人来说,大国意识自小就刻印在脑海中。从16世纪起,法国就相继在美洲、非洲开拓大片殖民地。

拿破仑横扫欧洲的历史记忆,更是成为每一个法国人都引以为傲的民族史诗。

到19世纪,法国仍是全球最强大的国家之一,与英俄等国共同支配欧陆地缘政治。可1871年,法国和普鲁士战争失败,德意志皇帝甚至在巴黎凡尔赛宫宣布加冕,严重挫伤了法国的国际地位。

哪怕法国在一战中付出惨重代价取得胜利,可仅过了20余年,德国再度“崛起”并于1940年入侵法国。

短短月余时间,法国就战败投降。刚刚进入铁路系统工作的安德烈怎么也想不到,作为法国工业强国象征的铁路系统,如今德军却通过它驰骋在法兰西的土地上。

法国全境沦陷后,戴高乐将军逃亡英国并组织起“自由法国”运动,代表法国加入盟国,不断在法国本土袭扰德军。

还没等安德烈和同事们恢复亚眠周边的铁路运输,1944年6月,盟军发起诺曼底登陆,成功开辟第二战场。

1944年8月25日,盟军解放巴黎。6天后,安德烈所在的亚眠也得到了解放。

他和其他市民一样走上街头,欢呼盟军的到来,特别是欢迎法国人自己的军队——戴高乐将军率领的“自由法国”。

“戴高乐将军在国家沦陷期间他流亡海外坚持抵抗,如今他回到了法国,法兰西终于迎回了她的救世主”。

那时的安德烈和大多数法国人一样,将戴高乐看做法国的希望:

“我们是联合国五常中唯一一个向轴心国投降的国家,因为战前的法国曾经强大,才保住了常任理事国地位……如果没有戴高乐这样的人重振法国,我们将永远被其他大国所蔑视”。

可是被法国人寄予厚望的戴高乐因为政治分歧,在战后退出了法国政治舞台。

冷战开始后,美苏着手构建两极格局,意图瓦解英法等老牌殖民帝国。美国通过马歇尔计划援助西欧重建的同时,还将经济影响力扩展到西欧。

而战后法国建立的第四共和国实行议会制,各党派为获得权力斗得不可开交。

安德烈此时已走上法国铁路地方部门的领导岗位,对于法国的未来他不无担忧:

“战争打烂了整个欧洲,美国人却趁着欧洲虚弱而控制了我们……英国人毕竟和美国人都是讲英语的昂撒人后裔,英国人甚至在1950年就同意美国在其境内部署核弹。”

想到如今的法国,安德烈又会感慨:

“法国的经济和国家安全都在依靠美国,但我们不是英国,法兰西做一个有影响力的大国,而不是美国的跟班”。

安德烈吐槽的是法国在战后最初十年的现状,越南、阿尔及利亚等殖民地相继掀起独立斗争,内部分裂的法兰西第四共和国却无力压制。

文化语言与美国亲近的英国心甘情愿的抱上了美国大腿,与美国的各方面合作日益深化。法国不甘心仆从美国,却又无力自强。

二、戴高乐归来

1958年,阿尔及利亚的独立战争演化成一场巨大的政治风暴,处于风暴中心的法国政府难有作为,最终被军方政变推翻。

法国将权力从议会转至总统,改变了因权力分散的局面,第五共和国建立,出任首任总统的正式颇具名望的戴高乐。

安德烈又像14年前欢迎“自由法国”战士那样欢迎戴高乐的归来。

戴高乐认为法国要保持欧洲传统大国地位并发挥世界影响力,就必须摆脱美国的控制,尽可能保持独立地位。

戴高乐对这一目标的具体阐释是:

“必须保持相对独立的外交政,拥有自己的战略威慑体系,同时在法国主导下推进欧洲政治经济一体化”。

1959年,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访问法国时对戴高乐表示:

“美国可以给法国核弹,但必须由美国人监管”。

对此戴高乐答复:

“除非能自由使用核弹,否则法国不愿有核弹在自己国土上”。

1960年,一颗7万吨当量的原子弹在北非的沙漠中起爆成功。就在蘑菇云冲上云霄的同时,巴黎爱丽舍宫的电话骤然响起,电话那头的负责人向戴高乐汇报:

“蓝色跳鼠计划成功,我们首次核爆当量是超过此前美苏英三国首爆当量总合”。

戴高乐欣慰的放下电话,有了核武器,法国将摆脱对美的军事依赖。以此为基础,法国将挺直腰杆走上自主大国之路。

以核武器为硬实力后盾,戴高乐决定强化以法国为主导的欧洲联合。

早在1958年,法国就联合意大利、比利时等六国成立欧洲共同体。

为了加强欧洲团结,戴高乐甚至主动向德国(西德)伸出橄榄枝,法德和解让欧洲一体化进程迈出了实质性一步。

当然,戴高乐提倡欧洲联合的前提是在法国领导下,且没有美国势力的介入。德国在二战后分裂,法国拉拢的西德已经是被拔了牙的猛虎,不对法国的领导地位构成挑战。

而对于政治、文化都亲美的英国,戴高乐就坚决不同意其加入欧共体。

1961年与1967年,戴高乐先后两次否决了英国入欧请求,他对法国官员表示:

“英国就是美国人放在欧洲的特洛伊木马,我不会允许这个代表美国利益的国家加入欧共体”。

当法国三位一体核威慑能力形成后,法国试图在北约内部与美国取得平等地位,在北约的欧洲成员国中充当领导者。

可美国不想让这个“太有主见”的国家与自己分享权力。

对此法国在1963年宣布法国大西洋舰队在战时不再“自动”归北约指挥,并收回北约对法国飞机中队的指挥权。

1965年,法国撤回了在北约海军司令部任职的军官,拒绝参加北约军事演习。

1966年10月,法国宣布退出北约军事委员会,仅保留北约成员国身份,美国必须关闭驻法基地、北约部队和指挥机构一年内撤离法国。

自此法国军事上不再隶属于美国领导的北约,美国媒体将戴高乐此举称为:

“对准(美国主导的)联盟心脏刺了一刀”。

戴高乐在经济领域也不愿屈服于以美元为中心的布雷顿森林体系,他将法国银行的美元兑换为黄金;外交上法国也自成一系,例如1964年在西方大国中率先实现了中法建交。

1970年,戴高乐去世,他倡导的“法国自主外交政策”被后代政府继承,即戴高乐主义。

三、来自亚眠的少年

1977年12月,亚眠的温度保持在0℃以上,57岁的安德烈走下车,身处冬季室外的他仍裹紧了外套。

作为法国铁路的高管,法国高铁的开建让安德烈忙的不可开交,但今天他必须抽出时间,去看一下他刚刚降生的孙子——埃马纽埃尔·马克龙(现任法国总统)。

因为父母工作忙碌,小马克龙经常住在亚眠的祖母家,并在这里完成了自己的高中前的全部学业。

安德烈尽可能抽出时间来陪伴孙子,小马克龙也总能从爷爷那里听到许多故事:

“是戴高乐将军让法国重新站了起来,他让法国掌握了核武器,摆脱了美国的军事束缚”。

1969至1981年在任的蓬皮杜德斯坦两位总统都是戴高乐主义者,前者坚决贯彻戴高乐时期的独立自主外交政策,后者更是欧洲一体化的重要推动者,被誉为欧盟宪法之父和现代欧元之父。

马克龙没有见过戴高乐,但他记得爷爷会说起戴高乐将军的名言:

“法国如果不站在世界最前列,就不再是法国”。

政府的行动加强家庭教育的熏陶,戴高乐主义的思想已在马克龙心中发芽。

20世纪80年代末,在冷战的博弈下,苏东集团濒于崩溃。欧洲地缘政治面临新一轮洗牌,曾经分裂的德国获得了统一的机会。

为防止统一后的德国威胁法国在欧洲的政治领导地位,法国表示如果德国想统一,要放弃马克采用欧元,在法国主导的欧洲联合框架下加强法德合作等。

1999年,马克龙从巴黎第十大学毕业后,为法国历史学家保罗·利科担任了两年助理,这段经历让马克龙对法国历史上形成的“大国定位”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2003年,马克龙考入法国国家行政学院,这座高等学府每年只招收百余名学生,许多学生成长为法国政界精英,诸如前总统德斯坦、时任法国总统希拉克等。

作为一所戴高乐创建的学校,培养学生们认同戴高乐主义,维持法国独立自主的大国地位自然是重要内容。

就在马克龙入读当年,美英等国以藏匿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为由,对伊拉克发动了战争。

时任法国总统的希拉克自然知道美国的真实目的,无非是控制伊拉克的石油资源,并将其作为中东战略棋子。

对于美国冠冕堂皇的战争借口,希拉克表示:

“在未获联合国授权的情况下发动战争是一个危险的先例”。

为防止美国的单边行动,法国否决了美国在联合国安理会提出的所有开战提案。

美国因法国掣肘只能跨过联合国对伊拉克宣战,为此法美关系大受影响,双边政治、文化互动减少,美国国会餐厅甚至取消了菜单上的“法式面包”。

击败伊拉克后,美国以重建困难为由,强迫此前在伊拉克投有巨资的法德等国放弃债权,最终法德等国放弃80%、总价超过500亿美元的债权,法美关系再受影响。

希拉克对美政策是戴高乐主义的延续,马克龙表示很是支持:

不久的将来,我也会是一名维护法国权益的公务人员”。

马克龙的目标很快就实现了,2004年他从国家行政学院毕业,随即他进入法国财政部成为了一名财务督察。

2007年,萨科齐当选法国总统,这个拥有匈牙利血统的新总统对法国的戴高乐主义政策做出了调整。

萨科齐上台之初,就着手恢复因伊拉克战争分歧而被损坏的法美关系。2009年,法国宣布重回北约军事指挥机构。

2011年“阿拉伯之春”席卷西亚北非多国,萨科齐借助北约框架,跟随美国出兵利比亚、叙利亚等国。

反对党质疑萨科齐违反了戴高乐主义,萨科齐对此回应:

“戴高乐主义是战后法国的精神基石,我们得以在冷战岁月成为欧洲的重要领导力量……如今我们也因为戴高乐主义而错失了介入中东的机会,当地的贸易、能源等方面的利益被其他国家获得”。

萨科齐还有没表达的深层含义,两德统一后经济实力不断增强,成为欧盟的经济火车头。法国急需增强实力,找准新的发展定位。

在萨科齐看来,加入北约等美国主导的多边机构并不代表仆从美国,而是和美国分享领导权,还能促进欧盟的防务建设,增强法国在欧盟的政治领导地位。

萨科齐的算盘打的劈啪作响,可美国人却没那么好糊弄,法国的种种行为被看作是替美国人火中取栗。

马克龙2008年后加入罗斯柴尔德银行成为了一名职业银行经理人,但是他仍时刻可关注法国政治:

“萨科齐的行为招致民众不满,面对中东乱局和恐怖主义蔓延,法国已难以置身事外”。

2012年,萨科齐在总统大选中连任失败,新上台的奥朗德政府决定调整外交政策。作为执政党成员的马克龙成为了总统的副秘书长。

四、戴高乐的衣钵

2014年后,得益于曾经的国际银行工作经历,马克龙接任法国经济产业部长。马克龙充满活力的形象为他赢得了一众支持者,但奥朗德政府却因为居高不下的失业率和财政赤字而支持率狂跌。

考虑到自己的政治前途,2016年马克龙卸任经理产业部长,退出执政的法国社会党,另建法国“前进”并出任党魁。

2017年,马克龙率领“前进”参加了当年的总统大选。

在第一轮选举中,马克龙以24.1%的得票高居榜首,与右翼的玛丽·勒庞进入第二轮。勒庞反对自由贸易,呼吁暂停移民进入法国,甚至要清理法国的穆斯林群体,其观点显然过于激进。

马克龙则坚持多元主义,提倡对各族群的包容、支持经济全球化。马克龙最终以66.9%的得票率当选法国总统。

作为一个对戴高乐主义颇有感情的人,马克龙上台伊始,就根据自己对戴高乐主义的理解重塑法国外交。

2017年9月,马克龙在第72届联合国大会上高调表示:

“单边主义不符合世界发展需要,法国是捍卫多边主义的重要力量”。

马克龙所要对抗的,正是美国主导的单边主义。自从萨科齐政府出兵中东后,对法国此举不满的极端分子相继在法国制造了查理周刊总部枪击案(20死,21伤)、2015年11月巴黎袭击案(137死,368伤)等,令法国民众感到恐慌并愤怒。

马克龙决定回归戴高乐主义轨道,降低了对中东等地的介入程度,改善所谓的“美国仆从国”形象。

在马克龙所著的《变革》一书中,他毫不讳言地写到:

“我们应该保持独立自主……外交上继承戴高乐主义”。

对于当年奉行戴高乐主义,批评美国入侵伊拉克的希拉克总统,马克龙更是表示:

“希拉克的外交政策是更贴切当下需要的戴高乐主义……十分谦逊地说,我在追随他的步伐”。

在马克龙看来,以戴高乐主义为核心的新多边主义,不仅是法国对抗美国单边主义、摆脱美国控制的武器,更是法国强化其在欧洲地位,推进欧洲整合并形成世界一极的重要抓手。

马克龙就任时,特朗普也刚当选美国总统不久。这时期法美关系并不算好。

商人出身的特朗普坚持“美国优先”,接连退出《巴黎协定》《伊朗核问题全面协议》等,还对法国和欧盟发起贸易战,公开鼓动英国无协议脱欧,以此挫伤欧盟的影响力。

马克龙遵循戴高乐主义,在保持法国外交自主性的同时,强化在欧洲的领导地位,并不想把美国的旗帜作为自己的前进方向。

但美国仍有强大的经济实力和政治影响力,特朗普经常对马克龙提倡的“欧洲战略自主”“欧洲军”冷嘲热讽,并挑拨英国和欧盟关系,致使马克龙难以把主要精力集中在推行“重塑欧洲”上。

德国也不满于法国主导欧盟事务,特别是冷战结束两德统一,德国逐步摆脱了政治上的被动地位,试图通过经济体量来扩大政治话语权,这就与法国在欧盟的领导权上产生争夺。

双方在应对欧债危机、难民问题的看法不尽相同,而如果没有德国的支持,法国很难独自推进欧盟一体化,这都成为马克龙实现“大国梦想”的障碍。

马克龙没有放弃,坚持战略自主并努力维系大国均势。例如在非洲等地的国际反恐问题上,马克龙致力加强多边合作,而当新冠席卷欧洲时,马克龙借助法德合作援助欧盟成员国,欧盟的公共卫生职能、财政预算职能和外交职能得以扩展。

马克龙还试图通过军售强化海外布局,向印度、澳大利亚等国出售法式武器,形成独立于美国影响之外的巴黎-德里-堪培拉的外交网络。

马克龙高估了美国人的道德底线,同为西方国家,美英两国仍毫不客气的在2021年与澳大利亚成立三边安全伙伴关系 (AUKUS)。为此,澳大利亚公然撕毁与法国签订的400亿美元的潜艇大单,法美关系为此大受影响。

2022年4月,马克龙成功连任法国总统。但愈演愈烈的俄乌战争又成为摆在欧洲面前的巨大挑战。

马克龙不止一次飞往莫斯科,试图协调俄与西方的关系,尽可能维系欧洲能源安全与经济利益,避免欧洲各国因战争持续而彻底倒向美国。

2023年马克龙的访华之旅,也是法国戴高乐主义多边外交的生动体现,毕竟2022年中法贸易额突破1000亿欧元,占法国贸易额的14%。

在全球经济下行背景下,中国强大的经济能量将成为法国坚持多边主义,反对贸易保护主义的重要助力。

而马克龙邀请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一同访华,既凸现了法国在欧盟中的重要领导地位,在法国自身实力不足的情况下,也想借欧盟来拓展法国影响力。

马克龙以及其他第五共和国总统都深受法兰西文化的熏陶,都追寻法国的“大国梦”,相信法兰西民族肩负“一个崇高而卓越的使命”。

正因为此,戴高乐和前几任总统在推行独立自主外交甚至不惜与美国闹僵关系。

但法国毕竟国力有限,只能在西方内部扮演一个相对独立的角色,尽可能的在欧洲内部获得不亚于美国的影响力。并通过整合欧盟来借壳上市,发挥法国的国际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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