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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磅长文!普京:有人借乌克兰反俄罗斯,我们永不妥协
   日期 2021-7-18 

重磅长文!普京:有人借乌克兰反俄罗斯,我们永不妥协

普京  战略观察家

7月12日,俄罗斯政府网站发布普京文章,题为《关于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的历史统一》。在这篇文章中,普京详细论述了历史上俄乌关系的演进,指出俄罗斯和乌克兰同宗同源。但有些分裂势力却希望借乌克兰反俄罗斯,这将给乌克兰人民带来灾难,而俄罗斯从来没有也不会“反乌克兰”。

文/ 普京,翻译/ 刘玉崑

不久前,我在“总统连线”节目回答有关俄乌关系的问题时指出,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是一个民族,一个整体。这些话不是迁就某种局势或当前的政治环境才有的说辞。我不止一的谈到过,我坚信这一点。因此我认为有必要详尽地阐述我的立场,分享我对当前形势的看法。

首先我要指出,近些年出现在俄乌之间的隔阂,事实上是一个涉及到历史和心理的问题,可以理解为是一个巨大的共同灾难,一个悲剧。首先这是我们自身在不同时期所犯错误的后果,但这更是企图破坏俄乌团结的那些势力开展的有针对性工作的结果。采取的手段,众所周知,无非就是“分而治之”,再无其他。试图在国家问题上插一脚,制造人民之间的矛盾。最终目的是分裂,进而达到整个民族的内部瓦解。

为了更好地认清现在,展望未来,我们必须转而研究历史。当然,文章不可能涵盖千年来发生的所有事件。但我会着重讲讲那些无论是俄罗斯,还是乌克兰都必须记住的重大和转折性事件。

俄罗斯人、乌克兰人和白俄罗斯人都是古罗斯的后裔,古罗斯是欧洲最大的国家。从拉多加、诺夫哥罗德、普斯科夫到基辅和切尔尼戈夫的斯拉夫人和其他部落,在鲁里科维奇王朝的统治下,使用同一种语言(现在我们称之为古俄语),拥有共同的经济体制。罗斯洗礼后,又有了共同的东正教信仰。曾经是诺夫哥罗德人,也是伟大基辅公爵的圣弗拉基米尔的宗教选择,今天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我们的同源关系。

基辅王座在古罗斯国家中占据主导地位,这源于9世纪末。关于基辅,奥列格公爵曾预言过:“让基辅成为俄罗斯城市的母亲吧”——这句话保留在“古史纪年”当中。

后来,与当时的其他欧洲国家一样,古罗斯面临着中央政权的削弱和瓦解。那时候大家都把古罗斯视为一个整体,视为他们的祖国。

在拔都的毁灭性入侵之后,包括基辅在内的许多城市被摧毁,分裂加剧。罗斯东北部沦陷为鞑靼军队的殖民地,但保留了有限的主权。罗斯南部和西部的土地基本上并入了立陶宛大公国,我想提请大家注意的是,在历史文献中,它被称为立陶宛和罗斯大公国。

公爵和博亚尔斯基家族的代表轮番更换,互相争斗,但也成为朋友,结成联盟。在库里科沃战役中与莫斯科大公德米特里·伊万诺维奇并肩作战的,有军事首领博布罗克和沃林将军、立陶宛大公奥尔格德的儿子们安德烈·波洛茨基和德米特里·布良斯基。与此同时,立陶宛雅盖沃大公——特维尔公爵女儿的儿子,率领他的军队与马迈结盟。所有这些都是我们共同经历的篇章,反映出历史的复杂性和多样性。

应当指出的是,俄罗斯西部和东部曾经说的是同一种语言,信仰都是东正教。直到15世纪中叶仍然保留着统一的教会管理。

在新一轮的历史发展中,立陶宛罗斯和已经壮大的莫斯科罗斯,成为了古罗斯领土的汇聚地和整合中心。历史做出了抉择,由莫斯科作为延续古罗斯国家传统的恢复统一中心。莫斯科的公爵——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大公的后代们,摆脱了外界枷锁,开始收复历史上的俄罗斯领土。

立陶宛大公国经历了不同的时期。14世纪,立陶宛的统治阶级接受了天主教。16世纪,卢布林联盟与波兰王国建立,形成了“两个民族的波兰立陶宛联邦”(实际上是波兰联邦和立陶宛联邦)。波兰天主教贵族在罗斯境内获得了相当大的土地所有权和特权。根据1596年的布雷斯特联盟,部分西罗斯东正教牧师们服从罗马教皇的统治。这导致了拉丁化和东正教的没落。

作为回应,在16至17世纪,第聂伯河附近东正教民众的解放运动发展了。这是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时代的转折点,他的支持者试图从波兰立陶宛联邦获得自治权。

1649年,扎波罗日军队向波兰立陶宛联邦国王请愿,要求尊重俄罗斯东正教居民的权利,“为了基辅部队长官是俄罗斯人,为了希腊法律规定不践踏上帝的教堂……”,但扎波罗日没能如愿。

泽姆斯基大教堂审议了莫斯科赫梅利尼茨基的申请。1653年10月1日,这个罗斯国家的最高代表机构决定支持教友,并且庇护他们。1654年1月,佩列亚斯拉夫·拉达确认了这一决定。随后赫梅利尼茨基和莫斯科的大使们走访了数十个包括基辅在内的城市,这些城市的居民向罗斯沙皇带来了宣誓。顺便说一句,卢布林联盟成立时没有这样的事情。

1654年赫梅利尼茨基给莫斯科的沙皇阿列克谢·米哈伊洛维奇写信,感谢他“把扎波罗日的全部军队和全世界的东正教俄罗斯带到了他强大而崇高的手中”。也就是说,无论是向波兰国王,还是向罗斯沙皇,扎波罗日人都称自己为罗斯东正教人民。

在罗斯国与波兰立陶宛联邦的持久战中,一些赫特曼人——赫梅利尼茨基的继承人——时而“脱离”莫斯科,时而寻求瑞典、波兰和土耳其的支持。但我重申,对人民来说,战争本质上是解放的。它以1667年的安德鲁索沃停战协定而告终,1686年的“永久和平条约”最终巩固了这一结果。基辅市,第聂伯河左岸的土地,包括波尔塔瓦、切尔尼戈夫和扎波罗热归属俄国;当地居民与俄罗斯东正教人民的主要部分结合。在这片区域的后面,确立了“小罗斯”的名字。

“乌克兰”这个名字在12世纪的书面资料中经常出现,意思是“郊区”,各种边界区域。而“乌克兰”一词,据史料记载,最初是指抵御外寝的边境服务人员。

属于波兰管辖的右岸,旧秩序恢复了,社会和宗教压迫加剧了。相反在左岸,国家统一管理的那些地区获得了蓬勃地发展。第聂伯河对岸的居民大规模迁移到这里,他们寻求同语言者的支持,当然,还有共同信仰者的庇护。

在与瑞典的北方战争中,小俄罗斯的居民没有选择站边。只有一小部分哥萨克支持马泽帕的叛乱。不同阶层的人们都认为自己是俄罗斯人和东正教徒。

被纳入贵族阶层的哥萨克司务长代表们,在俄罗斯达到了政治、外交和军事生涯的顶峰。基辅莫希拉学院的毕业生在教会生活中发挥了主导作用。在赫特曼时期也是如此——事实上,这是一个有着特殊内部结构的自治国家实体,随后在俄罗斯帝国时期也是如此。小俄罗斯人在很大程度上建立了伟大的共同国家,以及他的国家制度、文化和科学,参与了乌拉尔、西伯利亚、高加索、远东的开发和发展。顺便说一句,在苏联时期乌克兰本土居民担任了统一国最重要和最高的领导职务。总的来说,赫鲁晓夫和勃列日涅夫领导了苏联共产党总共差不多30年,这时期的政党传记是与乌克兰紧密联系的佐证。

18世纪下半叶,在与奥斯曼帝国的战争之后,克里米亚和黑海的土地被并入俄罗斯,被称为“新罗斯”。俄罗斯各个州的人民迁移到那里。波兰分治后,俄罗斯帝国归还了西古罗斯的领土,除了加利西亚和外喀尔巴阡归属奥地利,随后属奥匈帝国。

西部领土并入国家范围的一体化进程,不仅仅是政治和外交策略的结果,她是基于共同信仰和文化传统而产生的,这里再次特别强调语言的相近。早在17世纪初期,(希腊天主教)基督教联盟的大主教之一约瑟夫·鲁斯基就告诉罗马,莫斯科居民把来自于波兰国的罗斯人称为自己的兄弟,他们所使用的书面语完全相同,说话也仅是略有差别。用他的话说,就像罗马人和贝尔加莫人一样,就是现在我们所了解的意大利的中心和北部地区居民。

当然,许多世纪以来,生活在不同国家的分散性衍生出区域性语言特点——方言。文学语言得益于民众变得丰富。在这方面伊万·科特利亚列夫斯基、格里高利·斯科沃洛杰、塔拉斯·舍甫琴科起到了重要作用,他们的作品是我们共同的文学和文化遗产。塔拉斯·舍甫琴科的诗是用乌克兰语写的,散文主要是用俄语写的。尼古拉·果戈里,俄罗斯爱国者,波尔塔瓦当地人的书都是用俄语写的,充满了小罗斯人的民族表达和民俗腔调。俄罗斯和乌克兰如何分割这一遗产?何必要这样做?

俄罗斯帝国的西南地区,小罗斯和新罗斯,克里米亚按照各自不同的种族和宗教组成发展起来。这里生活着克里米亚鞑靼人、亚美尼亚人、希腊人、犹太人、卡拉伊姆人、克里米亚人、保加利亚人、波兰人、塞尔维亚人、德国人以及其他民族,他们都保留着自己的信仰、传统和习俗。

我不是想把事情理想化。众所周知的1863年瓦卢耶沃通告和1872年的埃姆斯法案,限时用乌克兰语出版和进口宗教及社会政治文献。但重要的是当时的历史背景,这是在波兰戏剧性事件的背景下做出的决策,波兰民族运动的领导人企图利用“乌克兰问题”谋私利。补充一点,艺术作品比如乌克兰诗集和民歌作品仍在继续出版。客观事实表明,整合了大罗斯、小罗斯和白罗斯的俄罗斯帝国,在大国范围内积极推动小罗斯文化的一致性。

与此同时,波兰统治阶级和一些俄罗斯知识分子对独立于俄罗斯的乌克兰人有了看法,并且这种看法愈发强烈。这其中没有历史根源,也不可能有。所以正是捏造和谎言造就了这一结果。甚至有言论说,乌克兰人根本就不是斯拉夫人,或者相反,乌克兰人才是真正的斯拉夫人,而俄罗斯人是“莫斯科人”。并不是这样,这些“推测”越来越多地被用作欧洲国家间达到政治目的的竞争工具。

从19世纪末开始,奥匈帝国当局就开始关注这个问题,反对波兰民族运动和在加利西亚莫斯科派的情绪。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维也纳帮助建立了所谓的乌克兰塞契射击军团。加利奇人被怀疑同情东正教和俄罗斯,受到严厉镇压,并被送往塔列戈夫和特雷津集中营。

进一步的事态发展涉及到欧洲帝国的垮台,席卷前俄罗斯帝国广阔地区的激烈内战,以及外国的干涉。

二月革命后,1917年3月在基辅成立了一个中央拉达,声称自己是最高权力机构。1917年11月,在第三次国民大会中,它宣布成立作为俄罗斯一部分的乌克兰人民共和国。

1917年12月,乌克兰人民共和国的代表抵达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在那里苏联俄国和德国及其盟友进行了谈判。在1918年1月10日的会议上,乌克兰代表团团长宣读了关于乌克兰独立的照会。随后,中央拉达在第四次大会中宣布乌克兰独立。

宣布主权的时间并不长。就在几周后,拉达代表团与德国联盟国签署了一份单独的条约。处于困境中的德国和奥匈联邦需要乌克兰的面包和原料。为了确保大规模的供应,他们同意派遣军队和技术人员到乌克兰。而事实上,这是侵占的借口。

那些现如今把乌克兰完全置于外人之手的人应当铭记,1918年,这样的决定对基辅政权来说是致命的。在占领军的直接参与下,中央拉达被推翻,取而代之的是赫特曼·斯特劳帕德斯基,他宣称乌克兰事实上是一个受德国保护的国家。

1918年11月,德国和奥匈帝国发生革命后,失去德国支持的斯特罗劳帕德斯基转而采取了另一套方针,他说:“乌克兰将率先肯定俄罗斯联邦的成立。”然而,策略很快又发生了变化,进入了所谓的执政内阁时期。

1918年秋,乌克兰民族主义者宣布成立西乌克兰人民共和国,并于1919年1月宣布与乌克兰人民共和国合并。1919年7月,乌克兰军队被波兰军队击溃,前西乌克兰人民共和国的领土被波兰占领。

1920年4月佩特留拉(被附上现代乌克兰的“英雄”标签之一)代表乌克兰执政党签署了秘密公约。为换取军事支持,他把加利西亚和西沃里尼亚的土地拱手让给了波兰。1920年5月,佩特柳罗夫斯基人在波兰军队的护送下进入基辅。但不久后,在1920年11月,波兰和苏维埃俄国停战后,佩特柳罗夫军队的残余向波兰投降。

通过乌克兰的例子,可以看出在内战和动乱期间,前俄罗斯帝国领土上出现的各种准国家实体是多么不稳定。民族主义者渴望建立自己的国家,白人运动的领导人主张不可分割的俄罗斯。许多由布尔什维克支持者建立的共和国认为自己是俄罗斯的一部分,然而,由于各种原因,布尔什维克党的领导人的确把他们从苏联的领土上赶了出去。

1918年初,顿涅茨克-克里沃罗格苏维埃共和国宣布成立,并向莫斯科申请加入苏维埃俄国,但遭到拒绝。列宁会见了这个共和国的领导人,劝说他们在苏维埃乌克兰的体制内行动。1918年3月15日,俄罗斯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明确决定派包括顿涅茨克盆地在内的代表们参加乌克兰代表大会,并在大会上成立“全乌克兰统一政府”。此后,顿涅茨克-克里沃罗格苏维埃共和国的领土基本确立为乌克兰东南部地区。

根据1921年俄联邦苏维埃共和国、乌克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和波兰之间签订的《里加条约》,前俄罗斯帝国的西部土地割让给波兰。在战争间期,波兰政府积极地推行移民政策,试图改变“东部边缘”(现乌克兰西部、白俄罗斯西部和立陶宛部分地区的名称)的种族构成。当地的文化和传统受到压制,实施严格的波兰化。随后,即使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乌克兰民族主义激进组织将其作为借口,对波兰人、犹太人和俄罗斯人实施恐怖主义。

1922年苏联成立时,乌克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是创建者之一。在布尔什维克领导人之间进行了相当激烈的讨论之后,开始实施列宁计划,建立作为平等共和国联邦的同盟国。1924年《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成立宣言》和《苏联宪法》赋予共和国自由退出同盟国的权利。由此一来,最危险的“定时炸弹”被埋设在我国建国的基础上。苏联共产党最终自身从内部瓦解,于是建立在苏联共产党领导基础上的保险和安全机制消失后炸弹被引爆。“主权大游行”开始了,1991年12月8日签署了所谓的《关于建立独立国家联合体的别洛韦日议定书》,宣布苏联不再作为国际法和地缘政治主体。顺便说一句,1993年通过的《独联体宪章》,乌克兰并未签署批准。

上世纪20-30年代,布尔什维克积极推行“本土化”政策,在乌克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相应实施乌克兰化。有象征意义的是,在这一政策下,经苏联当局同意,格鲁舍夫斯基返回苏联,并当选为莫斯科科学院院士。格鲁舍夫斯基曾任中央拉达主席,是乌克兰民族主义思想家之一,当时曾得到奥匈帝国的支持。

无疑,“本土化”在发展和加强乌克兰文化、语言和身份方面发挥了巨大作用。与此同时,在与所谓的俄罗斯大国主义斗争的幌子下,乌克兰化往往强加给那些不认为自己是乌克兰人的人。正是苏联的民族政策,取代了一个由大俄罗斯人、小俄罗斯人和白俄罗斯人组成的三位一体的民族,在国家层面强化了三个独立的斯拉夫民族——俄罗斯、乌克兰和白俄罗斯的地位。

1939年,早先被波兰占领的土地归还给苏联,当中相当大的一部分并入乌克兰。1940年,乌克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吸纳了1918年被罗马尼亚占领的比萨拉比亚和北部布科维纳。1948年,又吸纳了黑海蛇岛。1954年,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的克里米亚领土转交给乌克兰共和国岛屿,严重违反了当时的法律法规。

我要特别提到喀尔巴阡罗斯的命运。随着奥匈帝国解体后,它被归入捷克斯洛伐克,当地居民中有相当一部分是俄罗斯人。现在很少有人记得,但在苏联军队解放外喀尔巴阡地区后,该地区的东正教代表大会主张将喀尔巴阡罗斯并入俄罗斯联邦,或直接并入苏联——作为一个有独立主权的喀尔巴阡共和国。但这种想法后来无人问津。1945年夏天,《真理报》刊登外喀尔巴阡回归的历史记录时,称其“回到了自己久违的祖国——乌克兰”。

因此,现代乌克兰完全是苏联时代的产物。我们知道并记得,在很大程度上,它是由历史悠久的俄罗斯创造的。只要比较一下,17世纪哪些土地回归了俄罗斯国家,乌克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又带着哪些领土退出了苏联就一目了然了。

布尔什维克把俄国人民视为社会实验中取之不尽的材料。他们梦想着一场世界革命,在他们看来,这将彻底推翻民族国家。因此任意划定边界,慷慨地分发领土“礼物”。结果布尔什维克领导者在国家遭受分割撕扯时究竟有什么贡献?答案已经不重要了。可以细究的是他们做出这样或那样决定时的细节、隐情和逻辑。有一点显而易见,俄罗斯实际上是被洗劫了。

这篇文章不基于任何秘密档案,而是基于公开文献,其中所述都是众所周知的事实。现代乌克兰的领导人及其外部支持者不愿直面这些事实。但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包括海外,各地的人们都习惯于谴责“苏联政权的罪行”,甚至把和苏共,苏联,还有现代俄罗斯毫无关联的事件罗列在内,却不把布尔什维克割让俄罗斯历史领土的行为视作犯罪。这其中缘由不言而喻。只要俄罗斯被削弱,我们的敌人就会得逞。

当然,在苏联,共和国之间的边界并不视为国有的,在统一的国家中是种象征性的存在,在联邦属性下事实上是高度集中的。这里再次重申,是在苏共领导下的联邦。但在1991年所有这些地区,更重要的是当地居民,一夜之间都变作他国,实际上已经脱离了历史的祖国。

这怎么说呢?一切都在改变,包括国家、社会,当然还有发展过程中的一个民族的各个部分。由于各种原因和历史背景,可能会在某个时刻感觉自己是个独立的民族。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呢?只能报着尊重的态度。

你想建立自己的国家吗?可以。但条件是什么?新俄罗斯最杰出的政治人物之一、圣彼得堡的第一任市长索布恰克会做出评价。作为一名非常专业的律师,他认为任何决定都必须是合法的。因此他在1922年提出以下观点:共和国是联盟的创始者,自1922年他们废除条约后,就必须回到先前加入的联盟边界。而其他领土的收复是一个有待商讨谈判的问题,因为基础已不复存在。

换言之,带着你拿来的东西离开。这种逻辑很难反驳。只想补充一点,在联盟成立之前,布尔什维克就无视人民的意见,开始任意妄为地划分边界,操控领土。

俄罗斯联邦承认新的地缘政治现实。不仅承认,还积极行动促使乌克兰成为主权独立的国家。无论是在困难的90年代,还是在新的千年纪元,我们都向乌克兰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基辅有着自己的“政治数学”,在1991-2013年,仅是凭借低廉的天然气价格,乌克兰就节省了820多亿美元的财政预算,如今它只能依靠俄罗斯15亿美元的天然气过境费。可是如果两国保持经济交往,对乌克兰会带来数百亿美元的经济利益。

乌克兰和俄罗斯之间的经济联合可以追溯到几个世纪之前。我们30年前的深度合作令欧盟国家羡慕,我们是天生互补的经济伙伴。这种密切的关系能够增强竞争优势,助力两国潜力的增长。

乌克兰拥有强大的基础设施、天然气运输系统、先进的造船技术、航空制造、导弹制造、仪器制造、世界级的科学工程设计学校。有这些加持,乌克兰的领导人在宣布独立时承诺,乌克兰经济将成为欧洲领先的经济体之一,人民的生活水平也将处于领先地位。

如今,乌克兰和全国一度引以为豪的工业高科技巨头侧身观望。近十年来,机械制造业的产量下降了42%。从发电量等指标可以看出非工业化和经济普遍退化的程度,乌克兰30年来发电量几乎减少了一半。最后,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数据,2019年,甚至在冠状病毒爆发之前,乌克兰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还不到4000美元。这低于阿尔巴尼亚共和国、摩尔多瓦共和国和未被承认的科索沃。乌克兰现在是欧洲最贫穷的国家。

这是谁的错?难道是乌克兰民众吗?当然不是。正是乌克兰当局让世代人努力的成果付诸东流。我们知道乌克兰人民是多么勤劳而聪慧的民族,他们能够持之以恒、顽强地取得杰出的成就。这些品质,以及开放、乐观的天性和热情好客,都无从分享。数以百万计的民众对俄罗斯满怀和从前一样的深沉的热爱,正如同我们对乌克兰民众的感情一样。

直到2014年,数百项协议和联合项目开始致力于发展我们的经济、商业和文化联系,致力于加强安全,解决共同的社会、生态问题。这为俄罗斯和乌克兰民众带来了巨大的利益,这正是我们认为最重要的。因此,我们与乌克兰所有领导人进行了富有成效的互动。

即使在2014年基辅发生了著名事件后,我仍希望俄罗斯政府考虑通过渠道部门和机构保护及支持我们的经济关系。但没有得到乌方反馈,即便现在也没有。然而,俄罗斯现在仍然是乌克兰三大贸易伙伴之一。成千上万的乌克兰人来我们这里赚取收入,并在这里受到欢迎和支持。这就是所谓的“侵略国”。

当苏联解体时,俄罗斯和乌克兰的许多人都真诚地相信,我们同宗同源,在文化、精神和经济上的密切联系一定会继续下去,就像统一的民族那样,总是感觉到彼此是一体的。然而,事态首先是缓慢的,相继开始更快地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

事实上,除了边界问题,乌克兰统治阶级决定通过否认过去来证明其国家的独立。他们开始神化和改写历史,从历史中抹去我们团结的一切证明,把乌克兰属于俄罗斯帝国和苏联一部分的时期说成是占领。集体化和30年代初的饥荒对我们来说是共同的悲剧,却被捏造为对乌克兰人民的种族屠杀。

激进分子和新纳粹主义者愈发厚颜无耻地宣称和公开他们的野心。官方当局和当地寡头的纵容他们,他们抢劫乌克兰人民,把偷来的东西放在西方银行里,准备出卖自己的国家,以保住自己的资本。加上国家机构的长期弱点,自愿沦为他国地缘政治的傀儡。

回想一下,早在2014年之前,美国和欧盟国家就有计划地、持续地怂恿乌克兰暂停或者限制与俄罗斯的经济合作。作为乌克兰最大的贸易和经济伙伴,我们提议以乌克兰-俄罗斯-欧盟的形式讨论新出现的问题。但每次都被告知,这和俄罗斯不相干,这是欧盟和乌克兰之间的事。事实上,西方国家拒绝了俄罗斯反复提出的对话建议。

乌克兰一步步被卷入了一场危险的地缘政治游戏,其目的是将乌克兰变成欧洲和俄罗斯之间的屏障,成为对抗俄罗斯的据点。不可避免的是,“乌克兰不是俄罗斯”的概念已不足以令人满意了,需要“反俄罗斯”,这一点我们永远不会妥协。

这场阴谋的策划者借鉴了波兰、奥地利思想家们“反莫斯科俄罗斯”的旧经验,无需隐瞒,说这是为了乌克兰人民的利益。波兰从来就不需要乌克兰文化,更不用说哈萨克自治了。在奥匈帝国历史上的俄罗斯土地被无情地掠夺,成为了贫穷之地。为叛徒、乌克兰民族主义者组织、乌克兰起义军的移民者效力的纳粹分子,需要的不是乌克兰,而是雅利安奴隶主的奴隶和居住地。

2014年2月,乌克兰人民的利益再次被忽视。由尖锐的社会经济问题和当时政府自相矛盾的行径引发的人民对公正性的不满,被卑劣地利用了。西方国家直接干涉乌克兰内政,支持政变。激进民族主义团体拥护这些行为,他们的口号、意识形态、公然侵略性的反俄情绪在许多方面决定了乌克兰的国家政策。

所有曾使我们紧密联系的东西和现如今使我们团结的力量都受到了打击,首当其冲的就是俄语。提醒大家,新的“市场”当局第一件事就是试图废除《国家语言政策法》,然后是《权力净化法》、教育法,几乎把俄语从教学体系中抹去。

最后,今年5月,现任总统向拉达提出了一项关于“土著人民”的法案,仅认可那些少数民族,且在乌克兰境外没有自己的国家教育的人。法案被通过,新的分裂的种子已经播下。正如我指出的,从历史沿革角度看,这是一个在领土、种族、语言构成方面十分复杂的国家。

可以提出一个论据:既然你说是统一的、三位一体的大民族,那么人们认为自己是俄罗斯人、乌克兰人还是白俄罗斯人有什么区别呢?我完全同意。而且特别是混合家庭中,确定民族归属是每个人自由选择的权利。

但问题是,今天乌克兰的情况完全不同,因为我们讨论的是一种强制性的身份转变。最令人发指的是,乌克兰的俄罗斯人不仅被迫放弃自己的根,抛弃世代祖先,而且要相信俄罗斯是他们的敌人。毫不夸张地说,暴力同化、建立种族纯粹的乌克兰国家,建立对俄罗斯的暴力倾向的这些方针,后果相当于对我们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如此残酷的、人为地分裂俄罗斯和乌克兰,可能会使俄罗斯人减少几十万,甚至数百万。

我们的精神团结也受到了打击。与立陶宛大公国时期一样,开始了新的教会分离。当局毫不掩饰他们的政治目的,粗暴地干涉教会的生活,致其分裂,占领寺庙,殴打牧师和僧侣。即使是乌克兰东正教高度自治,仅保持与莫斯科主教区的精神统一,他们也绝不罢休。这是一个看得见的,几个世纪以来我们同宗关系的象征,因此他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摧毁它。

我认为,乌克兰代表一次又一次投票反对联合国大会谴责纳粹分子英雄化的决议,也是合乎逻辑的。在官方当局的保护下,为德国党卫军队中未被打死的战犯进行大进军和火炬游行。他们把背叛了所有人的马泽帕列、为寻求波兰庇护割让乌克兰土地的佩特卢尔、与纳粹合作的班德拉视为民族英雄。他们用尽一切办法,希望从年青一代的记忆中抹去真正的乌克兰引以为傲的爱国者和胜利者的名字。

对于在红军和游击队中作战的乌克兰人来说,伟大的卫国战争完全是祖国的战争,因为他们保卫了自己的家园和共同的祖国。两千多人成为苏联的英雄,其中包括传奇飞行员,无畏狙击手伊凡·尼基托维奇·阔日杜布、奥德萨和塞瓦斯托波尔的保卫者柳德米拉·米哈伊洛夫娜·帕夫利琴科,勇敢的游击队指挥官西多尔·阿尔捷米耶维奇·科夫帕克。那一代不屈不挠的人们为我们的未来、为我们战斗并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忘记他们的功绩意味着背叛我们的祖辈和父辈。

数百万乌克兰人拒绝“反俄”项目。克里米亚人和塞瓦斯托波尔人做出了历史性的选择,而东南部的人民则试图以和平方式捍卫自己的立场。但他们包括儿童在内的所有人都被登记为分离主义者和恐怖分子。他们面临着种族清洗和使用武力的威胁,顿涅茨克、卢甘斯克的人民拿起武器保卫自己的家园、语言和生命。席卷乌克兰城市的浩劫之后,他们是否有其他选择?2014年5月2日在敖德萨发生了恐怖悲剧,乌克兰新纳粹分子活活烧死了人,建立了新的哈廷。班德罗夫的追随者准备在克里米亚、塞瓦斯托波尔、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进行同样的屠杀。他们现在还没有放弃这样的计划,等待着时机,但他们等不到的。

基辅当局随后的政变不可避免地引发了对抗和内战。据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估计,顿巴斯冲突相关的伤亡人数超过1.3万人,其中包括老人和儿童,造成了可怕的、无法弥补的损失。

俄罗斯尽其所能阻止这场自相残杀。明斯克达成协议,旨在和平解决顿巴斯的冲突。我相信他们目前别无选择。无论如何,没有人撤回自己在明斯克“综合措施”和在“诺曼底式”国家领导人相关声明的签名,也没有人提出修改联合国安理会2015年2月17日的决议。

在正式谈判期间,特别是在西方伙伴“制止”之后,乌克兰代表定期宣布对明斯克协议的“绝对忠诚”,而事实上,他们所持的立场是“不接受”。他们既不打算认真讨论顿巴斯的特殊地位,也不打算为那里的居民提供安全保障。他们更喜欢利用“外部侵略受害者”的形象,贩卖反俄情绪。他们在顿巴斯进行血腥挑衅,总之,用一切方式吸引外部庇护者的注意。

纵观全局,我越来越坚信:基辅根本不需要顿巴斯。为什么?首先,这些地区的居民永远不会接受那些企图并试图通过武力、封锁和威胁强加给他们的秩序。第二,明斯克1号和明斯克2号的结果,提供了和平恢复乌克兰领土完整的机会。在俄罗斯、德国和法国的调解下,直接和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和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达成协议,违背了“反俄”计划的逻辑。而他只能在西方列强的摄政和控制下,坚持不断培养内外敌人的形象。

实际情况也是如此。首先,在乌克兰社会中创造恐惧气氛、侵略性言论、纵容新纳粹主义、国家军事化。此外,不光是完全依赖,甚至是直接的外部管理,包括外国顾问对乌克兰当局、特种部队和武装部队的监督,乌克兰的军事掌握,北约的基础设施部署。上述臭名昭著的“土著人民”法是在北约以在乌克兰大规模演习为幌子下通过的,这并非偶然。

打着同样的旗号,乌克兰经济残余被吸收,自然资源被开采。变卖农田的日子不远了,买主显而易见。是的,乌克兰时而会获得资金、贷款,但这些资本都是建立在西方的条件之上的。那么顺便问一下,谁来还债?显然,不仅是今天的乌克兰人,还有他们的孩子、孙子甚至曾孙子们。

“反俄”计划的西方操纵者正在调整乌克兰的政治制度——改变总统、议员、部长的职位,但与俄罗斯的分裂方针是不变的,要与我们为敌。现任总统主要的竞选口号是实现和平,这就是他掌权的原因。承诺被证明是谎言,什么都没有改变。乌克兰和顿巴斯周边的局势也在恶化。

在“反俄”计划中,乌克兰没有主权,也没有试图维护其真正独立的政治力量。那些谈论乌克兰社会和解、对话和寻求摆脱僵局的人,被贴上了“亲俄”特工的标签。

再次重申,对乌克兰的许多人来说,“反俄”计划是不能接受的,这样的人数以百万计。但他们不能抬起头,他们几乎被剥夺了捍卫自己观点的权利。他们受到恐吓,被迫转入地下工作。为了信仰,为了言论,为了公开表达自己的立场受到迫害,而凶手通常逍遥法外。

现在,只有那些憎恨俄罗斯的人才被宣扬为是乌克兰的“正确”爱国者。此外,我们明白,乌克兰的整个国家体制在未来将完全建立在这一思想基础上。仇恨和愤怒——世界历史不止一次证明——这是主权独立非常脆弱的基础,会有许多严重的风险和惨痛的后果。

我们对“反俄”计划有关的所有伎俩一清二楚,我们决不允许我们的历史领土和生活在那里的亲人被利用来对付俄罗斯。我还要告诉那些试图这样做的人,他们将以这种方式摧毁自己的国家。

乌克兰现任政府喜欢效仿西方经验,将其视为榜样。咱们来看看奥地利和德国、美国和加拿大是如何生活在一起的。在种族构成、文化上接近,使用同一种语言,但他们仍然是主权国家,拥有自己的权益和外交政策。这并不妨碍他们紧密的一体化或同盟关系,他们有相当标准的、透明化的边界。而市民在穿越它们时,感觉就像在家一样,组建家庭、学习、工作、经商。顺便说一句,现在生活在俄罗斯的数百万乌克兰人也是如此。对我们来说,他们是我们的家人。

俄罗斯对与乌克兰的对话持开放态度,愿意讨论最棘手的问题。但重要的是,我们要明白,合作伙伴是捍卫民族利益,而不是为他国服务,不能作为别人手中的工具来对抗我们。

我们尊重乌克兰语和乌克兰传统。乌克兰人民希望看到自己的国家自由、安全、繁荣。

我相信,正是依靠与俄罗斯的合作,乌克兰才能真正拥有主权。我们的精神、人类和文明联系通过几个世纪形成,可以追溯到相同的源头,经过共同考验、成就和胜利的锤炼。我们的亲属关系代代相传,它在我们的心中,在现代俄罗斯和乌克兰人民的记忆中,在将我们数以百万计的家庭联系在一起的血缘纽带中。当我们在一起时,无论在过去和将来都会更加强大和成功,因为我们是同一个民族。

现在,这些话被一些人认为是武力刺刀,你可以随意理解,但很多人会听到我的话。我只说一点:俄罗斯从来没有也不会“反乌克兰”,而乌克兰想要成为“谁”——由其公民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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