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立虹：从未见过的大水，市场经济下从未有过的良好风尚 ——新乡抗洪抢险深刻感悟

侯立虹 昆仑策研究院

图片 | 【新乡救援现场（图源：河南商报）】

【作者按】今年7月17日至22日河南新乡市遭遇了有历史记录以来的特大暴雨灾害，而从未见过的大灾却凸显了市场经济下从未有过的良好社会风尚，画出了新时代特殊的靓丽政治风景。尽管新乡市是个局部，但这次抗洪抢险表现的社会主义风尚，却深刻折射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引下的人民群众风貌。尽管是在面临特大灾难的特殊时期，但新乡市呈现的社会主义新型人际关系，却全面反映出党的十八大以来政治教育活动的威力和效果。这种社会主义道德和共产主义风格的回归现象，是超乎抗洪救灾成果本身的更重要成果，应当引起特别的重视。

“在朝鲜的每一天，我都被一些东西感动着，我的思想感情的潮水，在放纵奔流着。它使我想把一切东西，都告诉给我祖国的朋友们。但我最急于告诉你们的，是我思想感情的一段重要经历，这就是，我越来越深刻地感觉到谁是我们最可爱的人”，此乃当代名篇“谁是最可爱的人”的开首引语，斗胆借此表达自己在新乡抗洪抢险的每一天，被全市人民众志成城精神感动，被全国人民大爱鼓舞的特殊思想感情。那从未见过的大水和改开后四十多年从未有过的良好社会风尚放纵奔流的感动潮水，越来越催促我急于告诉大家，是特大洪灾面前抛却金钱铜臭的共产主义风格，新乡这种与市场经济追名逐利决裂的社会道德风尚，展现了新时代特有的靓丽政治风景。

新乡市7月17日至22日遭遇的洪灾，是有历史记录以来的特大暴雨灾害，那平均降雨量830毫米，最大降雨量965.5毫米，全市175个站点中有49个站点降雨量超过600毫米。最大降水总量、最大小时雨强、最大两小时雨强、最强时段降水总量均达历史极值，尤其是7月23日出现的共产主义渠牧野大桥附近漫堤，河水向市区倒灌，让所有新乡人深切感到了何为洪水猛兽。强降雨和上游泄洪造成的全市一片汪洋，147个乡镇受灾，230万人身陷洪灾的场景，也让所有灾民真正体悟到了何为滔天洪水卷巨浪。

可喜的是，巨大的灾情，罕见的洪水肆虐，没有吓到英雄的新乡人民，市委市政府全市迅速进入Ⅰ级响应机制的快捷，党员干部、男女老幼全力开展抢险救灾的众志成城，与人民解放军、武警官兵、消防救援队伍以及全国各地救援队伍大力支援的交相辉映，铸就了“累计出动救援力量16万人次，抢险车辆9100余辆，加固堤坝12.2公里，处置各类险情180起，紧急转移安置受灾群众36.5万人”（数据来自新闻发布）的抗洪抢险壮观，促使人们在“目前除卫辉市城区外，城市内涝已全面消除，城市运行秩序基本恢复，企业正逐步复工复产”的间歇，回顾一幕幕惊心动魄的救灾场面，追忆一幕幕难以想象的抛却市场经济利己自私的大爱场景，真的深深为新型的人际关系，为社会主义道德和共产主义风尚回归而打动。

人们常说人定胜天，而这种胜天的力量来自舍小家为大家的大局精神，也来自抛却自私自利的一心为公，而我亲身感受和耳闻目睹的救灾主动和抗洪抢险的自觉自愿，几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见齐心协力战胜困难的扣人心弦一斑。

第一件小事，是我们单元集体抗灾。7月21日晚，我们单元地下室进水，全楼层都自觉出来堵水，自制沙袋挡住了大水，大家那个时间第一反应不是找物业，而是自己动手，不是等靠别人，而是自己首先干起来，这种主动成为新乡市抗洪抢险的最主要特点。

第二件小事，是我的儿子儿媳积极参与堵决口活动。他们不管自己的车辆和小家庭情况，不管孩子还小，而是把堵决口当做自己的责任，把孩子送给我们，两位80后曾经因家庭小事情经常拌嘴，而参加抗洪抢险却出奇的一致，出奇的义无反顾，真的是让我感到他们突然长大了，感到了希望在他们身上。

第三件小事，是儿子卖牛肉的同学，能够慷慨地把家里的牛肉全都拿到抗洪抢险现场，又不惜花钱买烧饼，弄成烧饼夹牛肉，多次送往多处堵决口的地方。这与斤斤计较看重蝇头小利，缺斤短两唯利是图的小商贩，形成了多么鲜明的对照。

第四件小事，是不少群友询问抗洪抢险自愿者在哪里报名，希望为抗洪抢险贡献自己的力量；也有多个群友发布自己愿意送食物到抗洪抢险现场，急切问哪里需要；还有众多群友自觉发布哪里需要什么人员，哪里需要什么救助；副市长、宣传部长、报社社长每天发布抗洪抢险的最新消息、感人场景、感人事迹，每时每刻都给予人们奋进的鼓舞……。如此众多自发的自觉自愿的行为，真的形成了40多年来少有的社会风尚，让人处处沐浴到抗洪抢险大家庭的阳光。

如此全市上下众志成城救灾的激动人心场面，不免使我想起了新中国的《12次列车》。尽管这次暴雨和洪水是我到新乡近半个世纪最大的一次，也是最提心吊胆的一次，但所凸显的团结起来战胜灾难的主题，传递的热烈而镇定的情绪，成了《12次列车》惊人的续写。人们不会忘记，62年前的1959年7月21日夜晚，一场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雨使沈阳至北京12次特快列车在辽宁省绥中县境内被洪水围困长达三个昼夜，由于当时电线杆被冲倒，又缺乏其它通讯手段，完全失去了和外界的联系，因而“美国之音”就在7月23日播发了“该列车被吞没，车上旅客及司乘人员全部遇难”的耸人听闻消息。可美国鬼子万万没有想到12次列车在年轻的女列车长张敏媛的带领下，以党支部为核心紧密团结列车工作人员和乘客，克服了断水断粮等种种困难，创造了列车上不仅没有一个人失踪和死亡，还增加一个平安诞生的可爱婴儿，救出了350多位灾民的奇迹，因而荣获了新中国“铁道部一号奖状”。列车长张敏媛作为铁路系统的先进代表，出席了全国群英大会，受到毛主席的亲切接见。他们的事迹也被改编成电影《12次列车》。12次列车战胜洪水的主要原因，在于以列车党支部为核心，以车上所有共产党员为骨干，把列车上的全体人员组织起来，使之成为一个有机的、战斗的集体；在于客运车长、党支部书记牢记“我们的责任是向人民负责”，按照优先照顾老人、孩子的原则，分配列车上有限的食物和干净水，安排所有会游泳的人，跳入水中营救被洪水冲来的农民，展现了体现毛主席《为人民服务》内涵和共产主义风格的新中国新型人际关系，有了这种新型的人际关系，就有了因公负伤的工人许秉忠，坚持将最后的救命药物让给难产的孕妇，就有了乘警老郑为了尽快与局里取得联系，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横渡洪水泛滥的地区（参自郭松民：新中国非常电影之——洪水中的《12次列车》）。《12次列车》带有新中国特质、社会主义特质的“中国故事”，能够在新乡灾情面前重新上演，充分表明了新时代共产主义道德的回归。

“不知道你是谁，我却知道你是为了谁”，是歌颂子弟兵无私救援的歌词，但新乡抗洪抢险前线也同样出现了这等感人的场景。在牧野大道彩虹桥防汛抢险处，成千上万不留姓名的志愿者这里昼夜奋战，老年市民也纷纷自发来到这里，有的从家里用三轮车运来防暑汤饮，有的送来即食果蔬，有的送来可口食物，让来自全国各地的救援团队和本市志愿者消暑降温，补充体力。一个《速扩！7月25日新乡救援免费用餐信息汇总》，提供了几十家小餐馆小饭店为抗洪抢险救援队、自愿者制作的免费简易食品和免费送餐的详细清单，真是应有尽有，让人倍感温暖。河南广播电视台和凤泉区、获嘉县党委宣传部采写的《抗洪前线的“百家饭”，新乡有爱有力量》，倾情讴歌了人民群众抗洪抢险的政治觉悟。凤泉区大块镇西庄村是紧挨共产主义渠的泄洪区，23日早7点值班人员发现西堤水位较高需要加固，村民们听到广播后自发带上铁锹、斧头、袋子，冒雨直奔村西堤口，近10个小时滴水未进紧急抢险，终于吹响排除西堤险情的胜利号角，于是有了7月24日西庄村两委感谢全体父老乡亲辛苦付出，组织大家“吃口热乎饭”的举动，而乡亲们更是你送来几颗白菜、我拿来一捆粉条、她送来一袋大米，咱们再杀上一头猪，呈现出千人同做百家共吃乡亲们“大团圆”饭的壮观。同样是7月23日上午，获嘉县太山镇程遇村的40余名妇女群众自发组织做烙馍，用一张张金黄酥脆的烙馍，感激抗洪一线的人民子弟兵、救援队伍和志愿者。还有原阳县那位用大喇叭动员村民支援重灾区的村支书，以及由此出现的全村家家户户为灾民烙油馍的场面，无不书写了新乡人民的道德提升。

这一幕幕体现社会主义风尚的场景，又促使我想起了《龙江颂》，虽然这次暴雨和洪水让人见证了真正的洪水猛兽，可人们抗洪抢险表现出的牺牲局部利益保全局的全国一盘棋精神，展现的久违的难能可贵的共产主义精神，着实让人兴奋且感动不已。人们不会忘记，东南沿海某地在1963年春遭遇特大干旱，县委决定在龙江大队堤外堵江引水救旱，大队党支部书记江水英坚决执行县委指示，与本位思想严重的大队长李志田发生剧烈冲突，最后龙江大队主动承担最大牺牲送水到旱区，使全区九万亩受灾土地得到挽救，表现出牺牲自己、顾全大局的龙江精神。当受助地区群众称赞“龙江兄弟情谊深，舍己为人风格新，旱天送来及时雨，点点滴滴润在心”，而龙江人却认为“公社播下及时雨，点点滴滴是党恩”，尤其是大队长在淹掉龙江3000亩良田时想不通，质问淹300亩时是丢卒保车，为什么淹掉龙江全部农田还是丢卒保车？一个老党员这样回答“为了保社会主义这个帅，蛮说是卒子，就是马，就是炮，就是车，也要丢”，充分体现了社会主义的大局观，这次新乡抗洪抢险彩虹桥、中原路拦洪，泄洪淹卫辉33个村庄，也都体现了大局观。实际上，在新时代奋进的征程上，在创造未来一百年辉煌中，会经常遇到丢卒保车的抉择，但需要永远坚持“为了保社会主义这个帅，蛮说是卒子，就是马，就是炮，就是车，也要丢”这个根本原则。

新乡抗洪抢险的令人感动，还表现在对外地救援的感谢感恩，以真挚的情感，真诚的举动，画出了温暖外地救援的感恩图。湖北救援队写下了这样的搜救日记：“昨天上午接到任务，结束了郑州的救援前往新乡开展新的任务，下新乡高速后，收费站出口处有红十字服务的接待站，第一感觉新乡比郑州的社会协调要好，具体表现在：第一，外地的救援队进入后马上安排工作，体现了效率。第二，虽然灾情严重、但是新乡的电话网络保持畅通、不像郑州整片的无信号。第三，在救援过程中根据每个队的情况详细分工，比如救援艇马力小的不让下水（怕马力不够冲走了，马力大的也不下，怕激起的浪涛掀翻了小艇），体现了救援单位的细致和经验！第四，对待救援队伍的态度不一样，郑州的加油站居然不给我们船用发动机的油桶加油，再三解释也不同意，而新乡的直接把汽油送到我们救援现场。第五，我见过郑州的铲车从水中运送群众收费40元每人，而新乡的铲车甚至拖拉机一直不停地送人、不要一分钱，油钱都是自己掏。第六，后勤保障到位，郑州不谈了，我们这几天都睡在地铁的候车大厅的凳子上，新乡这边安排的是大学的接待中心，可以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郑州2天吃了3顿饭、而新乡连早上都是水饺，更不用提搜救现场群众自发送来的各种食物，两下对比孰优孰劣？混乱与有序考验城市管理工作者的素质。当然相同的优点也很多，所有高速收费站对救援车辆实行免费，群众对我们救援队伍都无比热情，可是新乡的群众更加让人感动：我车顶上放了12箱矿泉水，原准备送给缺水的群众，可是只要有人看到我们就往车上扔矿泉水，车上的水越来越多已经装不下了。一个老奶奶自己做的炸酱面用饭盒装好给我们送过来，一个小伙子直接扔进我车里王老吉和面包，还有很多人自己做的盒饭拎着给救援人员送，遇到的路人都会说一句：谢谢你们来帮助我们！让我充分体验了河南人民的热情与温暖！”有个叫陈杰的摄影师，在新乡采访几天感到的最大“麻烦”是钱花不出去：一是“住进酒店，放下行李，背上相机和摄像机到酒店门口等车，酒店里跑出俩人，问我，你是记者吗？我说是。又问，您是去哪儿？我说王村镇的救灾现场。他们说，您是来帮助我们的，您的房费我们等会儿原路退回您的卡里。我说这不行，我是公派呀，在去救援现场的路上，我收到了退款信息”；二是“采访结束，浑身湿透，一脚泥，和救援队直接扎进一个饭店吃饭，点了东西要付钱，旁边凑上几个陌生人捂住微信支付二维码，说，这钱我们来付。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只好就范”；三是“我搭乘的救援车堵在路上，突然路边窜出几个人，往车里扔了一堆矿泉水、方便面、火腿肠，吓我一跳，我们连他们的脸都没看到，就不见人影了。第二天，我们不上街吃饭，不开车窗，心里热乎乎地去做事情”。可外地救援人员不仅不顾千里百里救援的辛苦，还把新乡抗洪抢险的工作当作自己的事情，也让人感激非常。7月23日早起，我去看灾情，在新二街与金穗大道交汇处碰到一辆山东来的救援车，我看他们在打电话联系，就等他们通完话后主动提出为他们带路。他们说已经联系好，还谢谢我，弄得我很不好意思。人家来帮助我们，反过来谢我们，真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亲情。

当然，我们不否认新乡抗洪抢险也不乏自私的，但可贵的是这种自私受到了谴责讨伐和抵制。一个小饭店收了外地救灾的410元饭费，还说便宜2块钱，马上遭到一派谴责，有人甚至上门质问他：“如果没有大家的救灾，没有外地亲人们帮忙，如果这地方也像北干道一样进水，你拿什么开饭店？”一个卖小吃的收了抗洪抢险的人一个鸡蛋两块半、一个烧饼3块，马上遭到人们的围攻：人家帮你抗洪，你却挣昧心钱，也没有良心？这种从未有过匡扶正义，从未有过的路见不平侠肝义胆，真的让人很受感动。另外也有利用灾情发黑财的，可喜的是这种发黑财的行为为人们所不齿。因为尽管新乡市委市政府下很大劲为稳定物价，保障生活物资供应，商务部门主动协调帮助北环牧绿批发市场转运蔬菜，设立临时批发点，终因货源暂时不畅，在灾情最严重的7月23日出现粮油市场价格运行平稳、蔬菜价格总体上涨情况，个别人便乘机挣昧心钱，豆角一斤12元，包菜、土豆每斤涨到5元。群众一直指责他们不要脸，呼吁大家去宝龙超市买菜，孤立那个黑心菜农，使其土豆包菜只卖了两份，最后灰溜溜收摊而去。这与12次列车那位迷信“金钱万能”的公私合营企业资方代表乘客，在人人都把自己随身携带的食物献出来帮助老人、病人和孩子时，试图为自己买几个鸡蛋吃，结果被一位农民老大娘一通数落，讪讪而去，何其相似？新乡抗洪抢险对自私菜农和饭店小老板的谴责鞭笞，体现了社会主义道德的力量，折射出公平正义的浓郁氛围，真的再现了当年对坏人坏事“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景象。

古人云，“山僧不解数甲子，一叶落知天下秋”。尽管新乡市是个局部，只有8169平方公里面积，560万人口，但这次抗洪抢险凸显的社会主义风尚，却折射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引下的人民群众风貌。尽管新乡市呈现的鄙视金钱、追求社会主义新型的人际关系是在面临特大灾难的特殊时期，但却反映出党的十八大以来历次政治教育活动的威力和效果。这种从未有过的大灾表现出的难能可贵的道德风尚，是战胜自然灾害的巨大潜在能量，更集聚着创造未来一百年辉煌，走向伟大复兴的磅礴力量。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修订稿，作者授权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