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20数字健康详细报告

原创 李桂松 云阿云智库•生物战争课题组

编者按：本报告最重要建议是：G20数字健康倡议是个好事，但好事的前提是所有数据都必须保存在中国，禁止数据出境，并为我所用，但凡胆敢私自数据出境者则定为叛国罪，死刑！全文15000余字由云阿云智库•生物战争课题组原创出品。

作者：李桂松 | 北京云阿云智库平台理事长

摘要与提纲

本报告旨在全面、系统地梳理G20在数字健康领域的倡议、政策框架、实践案例与未来走向，为政策制定者、研究人员和实践者提供深入洞察。基于G20相关政策文件、成员国实践和专家分析，本报告从战略背景、核心倡议、技术应用、国家案例、治理挑战及未来展望等多个维度展开分析，试图勾勒出G20数字健康生态系统的整体图景与发展路径。

《G20数字健康详细报告》，报告提纲如下：

一、G20数字健康的战略背景与历史演进：介绍数字健康在G20议程中的兴起历程和战略演变过程，包括关键里程碑事件。

二、G20数字健康的核心倡议与治理框架：分析全球数字健康倡议(GIDH)的架构与目标，使用表格对比主要领域和进展。

三、数字健康生态系统的关键技术与应用：介绍远程医疗、电子健康记录、人工智能等核心技术及应用场景，包含案例表格。

四、G20成员国的数字健康实践与案例研究：详细分析中国、印度、新加坡、巴西等国的数字健康实践案例。

五、数字健康治理的挑战与应对策略：探讨数字鸿沟、数据安全、监管协调等挑战及解决方案，使用表格总结挑战与对策。

六、未来展望与战略建议：提出技术融合、全球治理、融资模式等未来发展方向和建议，包含实施路径表格。

G20数字健康详情报告

李桂松

2025年11月25日星期二

一、G20与全球数字健康转型愿景

在全球数字化转型加速演进的时代背景下，数字健康作为卫生健康领域与前沿数字技术深度融合的产物，正日益成为重塑全球健康治理体系、推动医疗服务模式创新和实现全民健康覆盖的关键力量。作为全球主要经济体协调政策的核心平台，G20（二十国集团）自2018年阿根廷担任主席国开始，就将数字健康列为重要议题，并在COVID-19大流行后加速了相关战略布局与行动计划。数字健康不仅代表着技术应用的趋势，更体现了以人为本、数据驱动和系统重塑的全球健康治理新范式。

本报告旨在全面、系统地梳理G20在数字健康领域的倡议、政策框架、实践案例与未来走向，为政策制定者、研究人员和实践者提供深入洞察。基于G20相关政策文件、成员国实践和专家分析，本报告从战略背景、核心倡议、技术应用、国家案例、治理挑战及未来展望等多个维度展开分析，试图勾勒出G20数字健康生态系统的整体图景与发展路径。

一、G20数字健康的战略背景与历史演进

（一）数字健康在G20议程中的兴起

G20对数字健康的关注并非一蹴而就，而是伴随着全球数字化进程与健康需求演变逐步深化的过程。从历史角度看，G20对数字健康的关注大致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

1.初步探索阶段（2018年前）

此阶段数字健康尚未成为独立议题，而是作为卫生体系强化的一部分被零星提及。个别成员国，如美国、日本等，在国内已开始推进电子健康记录等基础性数字健康工作，但在G20层面缺乏系统性关注。

2.议程形成阶段（2018-2020年）

2018年阿根廷G20峰会期间，数字健康首次作为独立话题被纳入卫生工作组讨论范畴。这标志着G20开始认识到数字技术对重塑卫生系统的转型潜力。随后，2019年日本担任G20 主席国期间进一步强调了数字健康在推动全民健康覆盖方面的作用，并开始探讨相关标准与互操作性问题。这一时期，OECD受G20委托开展的《G20国家数字健康评估》发现，仅有少数国家制定了全面数字健康战略，且各国在战略重点、标准规范和发展水平方面存在显著差异。

3.加速发展阶段（2020年至今）

COVID-19大流行成为数字健康发展的关键转折点和加速器。疫情期间，数字健康技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规模得到应用与推广。正如WHO总干事谭德塞所言："数字工具的力量和潜力在COVID-19大流行期间得到了凸显，当时所有成员国的现场医疗服务都严重中断"。远程医疗、电子疫苗接种证书等应用在疫情期间迅速普及，促使G20将数字健康置于政策议程的核心位置。

（二）G20数字健康的战略演变

G20数字健康议程的演变反映了成员国对数字转型认识深化的过程。从最初关注技术应用，逐步转向强调系统整合、治理框架和全球协作。2020年，在世界卫生组织成员国批准《2020-2025年全球数字健康战略》后，G20开始将该战略作为其数字健康工作的总体框架。该战略确立了四个关键支柱：合作与知识共享、支持国家战略实施、改进治理以及促进以人为本的卫生系统。

在印度担任G20主席国期间（2023年），数字健康被确定为优先领域，成员国认识到"分散和不协调的努力是减少健康不平等现象的主要障碍，特别是在资源匮乏的环境中"。为此，G20承诺支持世卫组织建立"全球数字健康倡议"，旨在协调各方资源，支持全球数字健康战略的实施和国家数字健康战略的落地。

巴西接任G20主席国后（2024年），进一步将数字健康与初级卫生保健强化紧密结合，强调数字技术作为加强基层医疗、缩小医疗差距的工具价值。巴西卫生部数字健康秘书安娜•埃斯特拉•哈达德在2024年G20卫生部长会议上指出："数字健康不仅是技术创新，更是实现健康公平、提升系统效率的战略途径"。

表：G20数字健康议程演进关键里程碑

年份	G20主席国	关键进展	主要成果文件
2018	阿根廷	数字健康首次作为独立议题	G20卫生部长会议公报
2019	日本	强调数字健康对UHC的贡献	《冈山卫生部长宣言》
2020	沙特阿拉伯	认可WHO全球数字健康战略	G20领导人《利雅得宣言》
2023	印度	推出全球数字健康倡议(GIDH)	G20卫生部长会议宣言
2024	巴西	将数字健康与初级卫生保健紧密结合	G20卫生部长会议宣言

二、G20数字健康的核心倡议与治理框架

（一）全球数字健康倡议(GIDH)的架构与目标

全球数字健康倡议作为G20框架下数字健康领域的旗舰项目，于2023年在印度G20主席国任期内正式启动。该倡议由世界卫生组织主导，旨在应对数字健康领域"由近年来数字工具激增带来的严重碎片化问题"。全球数字健康倡议本质上是一个协同平台，旨在整合全球数字健康领域的标准、最佳实践和资源，支持各国特别是中低收入国家实现数字健康转型。

全球数字健康倡议的战略定位与核心目标可从四个维度解读：

1.知识整合与共享

收集、评估和传播全球数字健康领域的成功经验、失败教训和证据基础，建立数字健康知识公共产品库，避免成员国"重复发明轮子"。WHO总干事谭德塞强调："全球数字健康倡议将支持全球战略的实施，整合全球标准、最佳实践和资源，推动数字健康转型"。

2.国家能力建设

通过技术支持、人才培养和制度强化，帮助各国制定和实施国家数字健康战略和投资计划。全球数字健康倡议特别强调"将国家置于中心位置——倾听他们的需求，调整资源以支持他们，并提供强大的构建模块，使当地企业家能够支持公共卫生优先事项"。

3.标准与互操作性推动

协调全球数字健康标准和互操作性框架的开发与采用，解决当前数字健康系统之间相互孤立、难以联通的问题。2024年5月，全球数字健康倡议与巴西G20主席国、国际电信联盟(ITU)合作，启动了"WHO-ITU数字公共卫生基础设施参考架构"的开发工作，旨在为各国提供数字健康系统构建的通用蓝图。

4.公平性保障

确保数字健康转型不会加剧现有不平等，特别关注弱势群体和边缘化社区的数字可及性。全球数字健康倡议明确承诺"促进公平——确保我们在数字世界前进时，不让任何人掉队"。

（二）全球数字健康倡议的治理与运作机制

全球数字健康倡议采用多元主体参与的治理模式，汇集国家政府、国际组织、学术界、民间社会和私营部门等多方力量。在2024年5月于日内瓦举行的首次全球会议上，全球数字健康倡议汇集了"来自60多个国家和150多个组织的代表，包括卫生和信息通信技术部、政府机构、双边机构、慈善组织、学术界、民间社会、私营部门和技术专家"。这种多元参与结构确保了倡议的包容性和全面性。

在融资机制方面，全球数字健康倡议通过多边融资池、双边援助和国内资源调配相结合的方式获取资金。世界银行、盖茨基金会等机构已承诺提供资金和技术支持，帮助资源有限的国家建设数字健康基础设施。世界银行健康、营养与人口全球实践负责人莫妮克•弗莱德强调："数字化的卫生系统能够扩大基本卫生服务的覆盖范围和影响，加速实现全民健康覆盖"。

（三）全球数字健康倡议的关键工作领域与进展

自启动以来，全球数字健康倡议已在多个关键领域取得实质性进展：

1.数字公共卫生基础设施参考架构开发

由WHO和ITU共同牵头，旨在为各国提供数字健康系统构建的标准化蓝图，涵盖数字身份、数据交换、支付系统等核心组件。该参考架构将帮助各国避免供应商锁定和技术依赖，增强系统的可持续性和适应性。

2.全球数字健康监测器建设

通过合作开发全球数字健康监测系统，追踪各国数字健康成熟度、投资效益和政策进展。2024年，全球数字健康倡议与非洲CDC合作，启动了"针对世卫组织非洲区域的全球数字健康监测器互补报告"的数据收集工作，旨在精准把握区域数字健康发展的现状与挑战。

3.数字健康认证网络扩展

建立全球互认的数字健康证书系统，最初聚焦于疫苗接种证书。2025年，在泛美数字健康路线图框架下，萨尔瓦多和哥斯达黎加成为"全球首个按照世卫组织全球数字健康认证网络标准发放数字黄热病疫苗接种证书"的国家，标志着数字健康认证系统从概念走向实践。

4.人工智能治理框架构建

针对人工智能在健康领域尤其是心理健康中的应用，全球数字健康倡议推动开发伦理和治理框架。南非、PATH和惠康在G20社会峰会上推出的"心理卫生综合人工智能监管与评估"(CARE MH)计划，旨在建立"世界上首个心理健康领域人工智能监管框架"，为全球AI健康应用提供规范模板。

表：GIDH主要工作领域及代表性进展

工作领域	主要目标	代表性进展	参与主体
知识共享与能力建设	减少重复努力，加速经验传播	数字健康实践社区、国家数字健康战略指南	WHO、各国卫生部、学术界
标准与互操作性	推动系统互联，数据共享	WHO-ITU数字公共卫生基础设施参考架构	WHO、ITU、各国ICT部门
监测与评估	追踪进展，促进同责	全球数字健康监测器、区域互补报告	世界银行、非洲CDC、 Gates基金会
数字认证	实现健康证书跨境互认	全球数字健康认证网络、数字黄热病证书	PAHO、IDB、各国监管部门
AI治理	平衡AI创新与风险监管	心理健康AI框架(CARE MH)	南非卫生产品监管局、PATH、Wellcome

三、数字健康生态系统的关键技术与应用

（一）远程医疗与虚拟护理

远程医疗作为数字健康领域最为成熟和广泛应用的技术之一，在G20国家的数字健康战略中占据核心地位。远程医疗通过视频会诊、远程监测和数字通信等技术手段，克服地理障碍，使患者无需亲临医疗机构即可获得专业医疗服务。WHO总干事谭德塞在2023年G20卫生部长会议上特别提及："就在本周，我看到了印度如何使用远程医疗，将医院医生与农村诊所的患者连接起来——“印度全民健康保险计划”和健康中心"。

远程医疗在G20国家的应用呈现出多样化模式和规模化特征：

1.综合型远程医疗平台

如沙特阿拉伯的虚拟医院系统，该国卫生部长法赫德•本•阿卜杜拉赫曼·阿拉贾杰尔介绍，这一虚拟医院"建立用于响应从非传染性疾病到紧急情况的各种健康需求"。该系统通过网络连接中心医院与基层诊所，实现专家资源的跨区域共享。

2.专科型远程医疗服务

针对特定医学领域（如精神健康、皮肤病学、放射学等）提供专项远程诊疗。例如，中国在陕西省县级医院实施的远程医疗系统中，"偏远村庄的妇女刚完成远程医疗会诊，她的X线片并非由本地医生解读，而是由数百公里外的大医院专家解读"，体现了专科远程医疗的实际价值。

3.移动医疗车与流动诊所

结合远程医疗技术，为偏远地区提供巡回医疗服务。中国浙江省景宁畲族自治县的"智慧流动医院"模式极具代表性，该县自2019年开始将巡回诊疗车开进村，"车内装载5类23种设施设备，联通居民的医院诊疗信息、健康管理档案信息和医保信息"，并借助"云诊室和人工智能辅助诊疗"，实现车上开单检查、医疗机构线上诊断。

远程医疗的效益在多国实践中得到验证，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可及性提升——使农村和偏远地区居民也能获得优质医疗资源；效率优化——减少患者往返时间和成本，提高医疗资源利用率；连续性保障——增强慢性病管理和随访的连续性，改善健康结果。

（二）电子健康记录与数据交换

电子健康记录(EHR)系统是数字健康生态系统的核心基础设施，也是G20国家数字健康投入的重点领域。电子健康记录(EHR)系统的核心价值在于实现健康数据的连续收集、安全存储和跨机构共享，为连续性医疗服务提供信息基础。新加坡卫生部长王乙康在2024年G20卫生部长会议上指出："患者的医疗记录必须因此在所有这些场景之间无缝流动，才能实现持续和无缝的护理。它消除了令人沮丧和不必要的重复测试和筛查"。

G20国家在电子健康记录(EHR)系统建设方面呈现出不同的路径和模式：

1.集中式国家电子健康记录(EHR)系统

以新加坡为代表，该国开发了"单一国家电子病历系统"，旨在实现全国医疗机构数据的全面整合。为实现这一目标，新加坡计划"在2025年初通过立法"，强制所有医疗机构贡献并使用国家电子健康记录系统。

2.分布式数据交换网络

如欧盟国家的电子健康记录(EHR)交换框架，在尊重各国数据治理规则的前提下，通过共同标准和接口实现跨国数据共享。不过，这种模式仍面临挑战，据报道，"欧盟内部电子健康记录系统之间缺乏互操作性每年造成约11亿欧元的损失"。

3.混合式架构

结合集中管理与分布式存储的优点，在确保数据安全的前提下实现有限度的共享。中国采取了"国家-省平台两级部署、国家-省-市-县四级应用"的架构，既保障了数据的集中管理，又兼顾了地方应用的灵活性。

电子健康记录(EHR)系统建设面临的主要挑战包括：技术互操作性——不同系统之间的数据标准不一致；政策障碍——数据共享的法律框架和激励机制不足；隐私保护——如何在数据利用与个人隐私之间取得平衡。对此，新加坡卫生部长王乙康强调："我们需要解决对数据安全和隐私的担忧，即使我们希望数据无缝流动。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们对我们的医疗管辖区的信任程度"。

（三）人工智能与大数据分析

人工智能(AI)在健康领域的应用正迅速扩展，从辅助诊断、治疗推荐到公共卫生预测、系统管理等多个层面。在G20议程中，AI健康应用既是创新焦点，也是治理难点。南非卫生产品监管局(SAHPRA)、PATH与惠康基金会合作，在G20社会峰会上推出了"CARE MH"计划，旨在开发"世界上首个用于心理健康的人工智能监管框架"。该计划反映了G20国家对AI健康应用既鼓励创新又注重监管的双重取向。

AI在G20国家健康领域的应用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

1.临床决策支持

通过AI算法分析患者数据，提供诊断和治疗建议。中国"很多基层医疗卫生机构部署了智能诊疗系统，提供从诊前辅助问诊、精准分诊，到诊中影像、心电等辅助诊断，再到诊后用药、康复指导等全流程智能辅助"。这类系统有效提升了基层医生的诊疗质量，减轻了专业负担。

2.医学影像分析

利用深度学习技术解读X光片、CT、MRI等医学影像，提高诊断准确性和效率。中国的实践表明，AI影像诊断技术在基层医疗机构尤其有价值，通过"分布式检查、集中式诊断"服务模式，让患者在家门口就能获得优质服务。

3.公共卫生预测

应用大数据分析和AI模型监测疾病流行趋势，预测健康风险，优化资源分配。例如，在疫情防控中，多国使用AI技术追踪传播链，预测高风险区域，指导精准干预。

4.个体化健康管理

结合穿戴设备数据和AI分析，提供个性化健康指导和慢性病管理方案。这种应用在老龄化社会和慢性病负担加重背景下尤为相关。

随着AI健康应用的深入，G20国家也面临着相应的治理挑战：算法偏见与公平性——如何确保AI系统不加剧健康不平等；透明度与可解释性——黑箱算法带来的责任认定问题；数据隐私与安全——在利用大量健康数据的同时保护个人隐私；监管适应性——如何使传统医疗产品监管框架适应AI技术的迭代特性。对此，PATH首席AI官比拉尔•马蒂恩强调："你不会给你的孩子或亲人一种未经测试或评估安全的疫苗或药物。我们正在努力将同样的严格评估标准引入心理健康AI工具，因为信任必须赢得，而不能假设"。

（四）数字健康认证与跨境互认

数字健康认证系统，特别是疫苗接种证书，在COVID-19大流行期间迅速崛起，成为保障国际旅行安全和维护全球卫生安全的重要工具。在这一背景下，G20国家积极推动数字认证系统的建设与互认机制。2025年，萨尔瓦多和哥斯达黎加在泛美卫生组织(PAHO)和美洲开发银行(IDB)支持下，成为"全球首个按照世卫组织全球数字健康认证网络标准发放数字黄热病疫苗接种证书"的国家。这一成就标志着数字健康认证从应对疫情的临时措施，转变为常规免疫和全球卫生安全的可持续解决方案。

数字健康认证系统的核心价值体现在多个维度：

1.便利性与效率

数字化证书比纸质证书更易于携带、验证和管理，减少了行政负担和造假可能性。PAHO信息系统和数字健康负责人马塞洛·达阿戈斯蒂诺指出："加强数字健康基础设施将使人们未来能够在整个区域旅行，无需重复接种或文书工作，代表着向更公平、更高效的医疗保健迈出的一步"。

2.全球卫生安全

实时、可验证的健康信息有助于政府及时监测健康威胁，实施精准干预。数字证书"有助于全球公共卫生安全，使政府能够获取实时高质量信息，优化资源，通过防止疫苗重复接种避免不必要成本"。

3.系统互操作性

基于共同标准的数字认证系统为各国系统互认提供了技术基础。在"泛美数字健康公路"倡议下，12个国家"正式加入了全球数字健康认证网络的PH4H领域，扩大了数字健康领域的区域合作"。

数字健康认证系统的未来发展仍面临挑战，特别是标准统一、跨境互认和数字鸿沟等问题。目前，"虽然WHO正在完成数字证书实施的磋商过程，但国际纸质证书仍然是某些国家入境的要求，确保了国际旅行的连续性和安全性"。这反映了数字系统与传统系统将在一段时间内并存过渡的现实。

表：G20数字健康关键技术应用比较

技术领域	核心应用	主要优势	典型案例
远程医疗	视频会诊、远程监测、电子咨询	突破地理限制，提高可及性	沙特虚拟医院、中国"智慧流动医院"
电子健康记录	临床数据记录、跨机构共享、数据分析	减少重复检查，支持连续性护理	新加坡国家电子病历系统、中国四级应用平台
人工智能	辅助诊断、影像分析、预测模型	提高诊断准确性，减轻工作负担	中国基层AI辅助诊断、南非心理健康AI框架
数字认证	疫苗接种证书、检验报告互认	便于跨境旅行，防止证书造假	萨尔瓦多数字黄热病证书、哥斯达黎加数字证书

四、G20成员国的数字健康实践与案例研究

（一）中国：数字健康的系统化推进

中国作为G20重要成员国，在数字健康领域展示了系统化推进和规模化应用的特色路径。中国数字健康发展的核心特征在于国家层面的顶层设计与地方层面的创新实践相结合，形成点面结合的发展格局。世界卫生组织西太平洋区域主任赛亚•皮乌卡拉评价道："从建设强大的卫生基础设施到将技术融入卫生系统等各层级，中国在数字健康领域展现了全球领导力。近期访问中国时，我亲眼看到数字工具提升了医疗服务能力，尤其提升了农村地区的医疗服务可及性"。

中国的数字健康实践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

1.国家数字健康基础设施体系

中国构建了以数字健康基础设施为底座的整体架构，采用"国家-省平台两级部署、国家-省-市-县四级应用"的支持结构，围绕医疗服务、公共卫生、药品管理、医疗保障等核心业务建设应用系统。这一体系覆盖了14亿居民的全生命周期服务网络，实现了多领域、多业务的协同联动。

2.基层医疗数字化赋能

中国将数字健康技术与初级卫生保健强化紧密结合，通过"医学人工智能辅助诊断技术应用"，帮助基层医生提高诊疗水平。浙江省景宁畲族自治县的"智慧流动医院"是基层创新的典范，该县将巡回诊疗车升级为智慧移动诊所，"车内装载5类23种设施设备，联通居民的医院诊疗信息、健康管理档案信息和医保信息"，并能通过"云诊室和人工智能辅助诊疗"实现上级医院专家远程诊断。

3.智能应用场景推广

中国积极推动健康领域人工智能大模型应用，发布了智能应用场景。许多基层医疗卫生机构部署了智能诊疗系统，提供"从诊前辅助问诊、精准分诊，到诊中影像、心电等辅助诊断，再到诊后用药、康复指导等全流程智能辅助"。

4.区域协同医疗模式

通过建设"区域共享的影像、心电、病理、检验等中心"，利用5G技术、人工智能等应用，推广"分布式检查、集中式诊断"服务模式，使患者在家门口就能获得优质服务。同时，医疗联合体在促进资源整合、机构协作和服务衔接上作用显著，远程医疗协作网覆盖所有市和县。

中国数字健康发展的经验表明，数字健康转型不仅是技术引进，更是系统重塑过程。国家卫生健康委卫生发展研究中心诸宏明强调："当前，全球已进入数智化转型的关键阶段，应着重关注开发普惠性数智技术，强化区域间数智技术协同创新机制"。中国的实践为其他国家，特别是面临类似基层医疗挑战的发展中国家，提供了有益参考。

（二）印度：数字公共产品与规模应用

印度作为2023年G20主席国，在数字健康领域展示了以数字公共基础设施为核心的发展路径。印度数字健康模式的特点是注重可扩展性、成本效益和普惠性，通过构建全国统一数字平台，实现健康服务的广覆盖。

印度的阿尤什曼•巴拉特数字使命是这一模式的典型代表，该计划旨在为每位公民创建数字健康ID，建立全国统一的健康数据交换平台。WHO总干事谭德塞在访问印度时，特别赞赏了"印度如何使用远程医疗，将医院医生与农村诊所的患者连接起来——阿尤什曼•巴拉特健康和健康中心"。这一系统使患者尤其是农村地区居民，能够通过远程会诊获得上级医院专家的服务，有效缓解了医疗资源分布不均的问题。

印度数字健康发展的另一亮点是科温疫苗接种平台的开发与实施。该平台在COVID-19大流行期间成功支撑了全球规模最大的疫苗接种运动，实现了疫苗注册、预约、证书发放和监测的全流程数字化管理。科温平台的技术架构和运营经验随后被多国借鉴，体现了数字健康公共产品的跨国溢出效应。

（三）新加坡：国家电子健康记录一体化

新加坡作为城市国家，在数字健康领域展示了高度一体化和全面整合的发展模式。新加坡卫生部长王乙康在2024年G20卫生部长会议上分享了三项关键任务："第一，我们需要整合全国分散的电子记录系统。在这方面，新加坡开发了一个单一的国家电子病历系统"。

新加坡模式的核心要素包括：

1.立法保障

为实现电子健康记录的全面普及，新加坡计划"在2025年初通过立法，强制贡献和使用国家电子健康记录系统"。这种立法推动确保了系统的普遍接入和数据完整性。

2.信任构建

新加坡高度重视数据安全与隐私保护，将其视为数字健康发展的社会基础。王乙康部长强调："我们需要解决对数据安全和隐私的担忧，即使我们希望数据无缝流动。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们对我们的医疗管辖区的信任程度"。

3.全系统整合

新加坡的数字健康战略不仅关注技术系统，还注重服务模式重组。王乙康部长指出："医疗保健将涉及许多场景，从医院到诊所，到康复中心，到药房，到家庭护理。患者的医疗记录必须因此在所有这些场景之间无缝流动"。

新加坡的经验表明，数字健康成功的关键在于信任建立和系统整合，而不仅仅是技术部署。这种全面整合模式为寻求构建无缝数字健康生态系统的国家提供了重要参考。

（四）巴西：数字健康与初级卫生保健融合

作为2024年G20主席国，巴西将数字健康与初级卫生保健强化紧密结合，强调数字技术作为加强基层医疗、缩小医疗差距的工具价值。巴西在数字健康领域的特色在于注重初级保健导向和区域合作。

巴西卫生部数字健康秘书安娜·埃斯特拉·哈达德在2024年G20相关会议上指出，数字健康是加强巴西统一卫生系统(SUS)的重要战略。巴西推动的"泛美数字健康公路"倡议，旨在促进美洲国家间数字健康系统的互联互通和经验共享。在这一倡议下，12个国家正式加入了全球数字健康认证网络的PH4H领域，扩大了数字健康领域的区域合作。

巴西的数字健康策略特别关注远程医疗在初级卫生保健中的应用，通过远程会诊和电子转诊系统，加强基层医疗单位与专科医院之间的协作，提高卫生系统的整体效率和反应能力。这种注重初级保健的数字健康模式，为加强基层医疗系统提供了有益借鉴。

（五）南非：AI心理健康监管创新

南非在数字健康领域，特别是在AI监管方面，展示了创新性监管和针对性治理的发展路径。南非卫生产品监管局(SAHPRA)、PATH与惠康基金会合作，在G20社会峰会上推出了"心理卫生综合人工智能监管与评估"(CARE MH)计划，旨在开发"世界上首个用于心理健康的人工智能监管框架"。

这一倡议的特点在于：

1.前瞻性监管

针对AI在心理健康领域迅速增长的应用，提前建立监管框架，平衡创新与风险。SAHPRA首席运营官克里斯蒂尔纳•雷内克强调："我们真正的目标更为雄心勃勃，我们希望为AI4健康整体创建一个监管环境，一个跟上创新步伐，基于科学严谨、伦理监督和公共问责的环境"。

2.证据基础

框架开发基于科学证据和伦理考量，确保AI工具的安全性、包容性和有效性。PATH首席AI官比拉尔·马蒂恩指出："你不会给你的孩子或亲人一种未经测试或评估安全的疫苗或药物。我们正在努力将同样的严格评估标准引入心理健康AI工具"。

3.区域领导力

虽然框架在南非开发和测试，但意图扩展到整个非洲大陆和国际伙伴。这一计划使南非在AI健康治理领域发挥了区域领导作用。

南非的实践表明，数字健康发展不仅需要技术创新，还需要治理创新。特别是在AI等新兴技术领域，建立健全的监管框架是确保技术安全、有效和公平应用的前提。

五、数字健康治理的挑战与应对策略

（一）数字鸿沟与健康不平等

数字健康技术的普及应用带来了一个核心挑战：如何防止数字鸿沟加剧健康不平等。在G20国家内部及国家之间，数字可及性、数字素养和技术接受度方面存在显著差异，这可能使部分人群无法从数字健康创新中受益，甚至被进一步边缘化。世界银行在其报告中承认，对于许多人来说，特别是对于低收入和脆弱社区，"世界银行的'数字与健康合一'愿景远非现实"。

数字鸿沟在健康领域的具体表现包括：

1.接入鸿沟：部分人群缺乏访问数字健康服务所需的设备、网络或电力。在农村地区、偏远社区和低收入群体中，这一挑战尤为突出。

2.技能鸿沟：不同群体在使用数字健康工具所需的技术素养方面存在差距，老年人、低教育程度群体可能面临使用障碍。

3.数据鸿沟：弱势群体在健康数据收集和分析中的代表性不足，可能导致AI算法偏见和健康服务设计偏差。

针对数字鸿沟挑战，G20国家和国际组织提出了多项应对策略：

1.多元接入渠道：在推广数字服务的同时，保留传统服务渠道，确保数字弱势群体的健康权利。例如，在推广电子疫苗接种证书的同时，继续保持纸质证书的有效性。

2.数字包容设计：在数字健康产品和服务设计阶段，就考虑多样性需求，开发适合不同技能水平、语言能力和文化背景的解决方案。

3.基础设施共享：利用现有通信基础设施，如社区网络、公共Wi-Fi等，降低数字健康接入门槛。

4.数字素养提升：将数字健康素养纳入健康教育和普及范畴，特别是针对老年人和弱势群体开展针对性培训。

WHO总干事强调，GIDH将"促进公平——确保我们在数字世界前进时，不让任何人掉队"。这一承诺体现了数字健康领域的公平导向。

（二）数据隐私、安全与伦理

数字健康发展伴随着大量健康数据的收集、存储和处理，引发了严峻的数据隐私、安全和伦理挑战。健康数据作为最敏感的个人信息之一，其保护不力可能导致歧视、污名化和心理伤害。G20国家在推进数字健康过程中，必须平衡数据利用与隐私保护的双重需求。

数据治理面临的主要挑战包括：

1.隐私保护与数据利用的平衡：如何在保护个人隐私的同时，充分发挥健康数据在临床研究、公共卫生和政策制定中的价值。

2.跨境数据流动规制：在尊重国家主权和公民权利的前提下，建立健康数据跨境共享的国际规则。各国不同的数据保护法规使这一问题更加复杂。

3.安全防护与系统韧性：保护健康数据系统免受网络攻击，确保服务连续性和数据完整性。

4.知情同意与实践：在复杂的数据生态中，确保个人对其健康数据的控制权和知情权。

针对这些挑战，G20国家和国际组织正在探索多种解决方案：

1.隐私增强技术：采用差分隐私、联邦学习、同态加密等技术，在保护隐私的同时实现数据价值提取。

2.分级分类管理：根据数据敏感度和使用场景，建立差异化的管理要求，避免一刀切规制。

3.伦理框架建设：制定数字健康伦理准则，确保技术发展符合人权价值和伦理原则。WHO正在开发AI伦理、政策和治理指南。

4.透明度和可解释性：提高算法决策的透明度，增强用户对数字健康系统的理解和信任。

（三）系统互操作性与标准协调

互操作性不足是数字健康领域长期存在的问题，严重制约了数据的无缝流动和服务的连续性。G20国家普遍面临不同系统、不同机构、不同地区之间数字健康系统难以互联互通的问题，导致信息孤岛和碎片化服务。欧盟的案例显示了这一问题的严重性："缺乏电子健康记录系统之间的互操作性估计每年造成11亿欧元的成本"。

互操作性挑战体现在三个层面：

1.技术互操作：不同系统的数据格式、接口协议不一致，难以直接对接。

2.语义互操作：医学术语、分类标准和数据元不统一，导致数据理解偏差。

3.组织互操作：不同机构间的业务流程、责任划分和激励机制不协调，阻碍业务协同。

应对互操作性挑战需要系统策略：

1.共同标准采纳：推广国际公认的技术标准和语义标准，如HL7 FHIR、SNOMED CT等。GIDH将"整合和召集全球标准、最佳实践和资源用于数字健康转型"作为核心职能。

2.参考架构开发：提供国家数字健康系统构建的通用蓝图。WHO和ITU正在合作的"数字公共卫生基础设施参考架构"正是为此目的。

3.开放API策略：鼓励系统间通过标准接口进行数据交换和应用集成。

4.治理激励机制：通过政策引导、资金激励和评估指标，推动机构间数据共享和业务协同。

（四）监管适应性与政策协调

数字健康技术的快速迭代对传统医疗产品监管框架提出了严峻挑战，要求监管体系具备更强的适应性和响应速度。同时，数字健康跨部门、跨领域的特点要求加强政策协调，避免碎片化和矛盾规制。G20国家在这方面面临双重挑战：既要保障患者安全，又要鼓励创新。

监管协调面临的具体挑战包括：

1.技术分类困难：数字健康产品，特别是AI应用，难以纳入传统的医疗器械分类框架。

2.证据生成滞后：数字健康技术迭代迅速，传统临床验证方法难以跟上创新步伐。

3.跨境监管差异：各国监管要求不一致，增加了企业合规成本和产品推广难度。

4.部门协调不足：卫生部门与ICT部门、数据保护机构、创新部门之间的政策不一致。

应对这些挑战的创新方法包括：

1.监管沙盒：创设安全空间，允许企业在受控环境中测试创新产品，同时放宽特定监管要求。

2.敏捷审批路径：针对低风险数字健康产品建立简化审批流程，加速市场准入。

3.真实世界证据：利用真实世界数据评估数字健康产品的有效性和安全性，补充传统临床试验。

4.国际监管趋同：推动G20国家间监管标准互认和要求对齐，降低企业合规负担。

表：G20数字健康治理主要挑战与应对策略

挑战领域	具体表现	应对策略	代表性倡议
数字鸿沟	接入不平等、技能差距、数据偏见	多元接入渠道、包容性设计、素养提升	GIDH公平性承诺、中国"智慧流动医院"
数据隐私与安全	隐私泄露、网络安全、跨境数据流动	隐私增强技术、分级管理、伦理框架	欧盟GDPR、新加坡健康数据立法
互操作性	系统孤立、标准不一、业务割裂	共同标准、参考架构、开放API	WHO-ITU参考架构、HL7 FHIR标准
监管协调	分类困难、证据滞后、跨境差异	监管沙盒、敏捷审批、国际趋同	南非CARE MH框架、G20监管对话

六、未来展望与战略建议

（一）技术融合与创新趋势

数字健康领域的未来发展将由一系列技术融合与创新突破所驱动。G20国家需要前瞻把握技术趋势，布局未来数字健康生态系统。新兴技术趋势主要包括：

1.生成式AI与大型语言模型：在医学文献分析、患者交流、临床文档自动生成等方面展示潜力，可能大幅减轻行政负担，提高服务效率。然而，这类技术的可靠性、安全性和偏见问题仍需谨慎评估。

2.物联网与可穿戴设备：通过持续健康监测，实现从治疗向预防的范式转变。连续生理参数监测可使慢性病管理更加精准，早期预警更加及时。

3.区块链与健康数据交换：通过分布式账本技术，实现患者控制下的安全数据共享，解决健康数据共享中的信任和激励问题。

4.量子计算与健康研究：加速药物发现、基因分析和复杂疾病建模，解决传统计算难以应对的健康挑战。

5.扩展现实与数字疗法：通过虚拟现实(VR)、增强现实(AR)等技术，提供心理治疗、康复训练和创新医学教育解决方案。

面对这些技术趋势，G20国家需要采取前瞻性和适应性的技术治理策略：一方面鼓励创新，为技术发展提供充足空间；另一方面确保监管，防范技术风险和不预见的后果。WHO正在开发AI伦理、政策和治理指南，正是为了应对AI技术带来的机遇与挑战。

（二）全球治理与多边合作

数字健康的未来发展迫切需要加强全球治理和多边合作。健康威胁的跨国性和数字技术的跨境流动，要求各国超越单一国家视角，构建协同应对机制。GIDH作为G20框架下的重要倡议，正致力于加强数字健康领域的全球协调。

未来全球治理的重点领域包括：

1.标准互认与规则兼容：推动G20国家间数字健康标准和认证互认，降低数字产品和服务跨境流动的制度成本。巴西、印度等国在G20框架下已开始推动这一议程。

2.数据共享与全球公品：在尊重国家主权和个人隐私的前提下，建立健康数据共享机制，支持全球健康威胁应对和医学研究。疫情大流行期间的经验教训凸显了这一需求的紧迫性。

3.技术转让与能力共建：促进数字健康技术向发展中国家的转移，加强全球数字健康能力建设。GIDH承诺"支持各国，倾听他们的需求，调整资源以支持他们"，体现了这一方向。

4.危机应对与团结机制：建立数字健康危机应对网络，确保在健康紧急情况下能够快速调动数字资源，支持脆弱国家和地区。

中国在WHO多边会上提出的倡议反映了全球合作的重要性：加强成员国之间的数智健康合作交流。支持世界卫生组织发挥全球卫生治理中心协调作用，为各成员国和相关方搭建交流合作平台。这种多边合作精神将是数字健康全球治理的基础。

（三）以人为本与系统重塑

数字健康的未来发展必须回归以人为本的根本宗旨，避免技术导向的误区。世界卫生组织西太平洋区域主任赛亚·皮乌卡拉强调："数字智能不仅是技术部署，更是通过数据互联互通和智能系统改善民生"。这一观点反映了数字健康的价值锚点。

以人为本的数字健康未来体现在以下维度：

1.参与式设计：将患者、家属和社区代表纳入数字健康产品设计和政策制定过程，确保解决方案符合用户真实需求。

2.健康素养提升：加强公众健康素养和数字健康素养，赋予个人管理自身健康的能力和信心。

3.社区健康网络：构建线上与线下结合的社区健康支持网络，增强健康服务的可及性和社会支持。

4.弱势群体关怀：特别关注老年人、残疾人、贫困人口等弱势群体的数字健康需求，确保服务包容性。

（四）融资模式与投资创新

数字健康转型需要可持续融资和投资创新作为保障。目前，许多国家特别是中低收入国家，面临数字健康投资不足、投资效率不高等挑战。世界银行等机构呼吁加大对数字健康基础设施的投入，认为"数字化的卫生系统能够扩大基本卫生服务的覆盖范围和影响，加速实现全民健康覆盖"。

未来数字健康融资的创新方向包括：

1.结果导向融资：将资金支付与实际健康结果挂钩，而非单纯的技术投入，提高资金使用效率。

2.混合融资机制：结合公共资金、私人投资和慈善资金，形成合力支持数字健康创新。

3.阶梯式投资策略：根据国家数字健康成熟度，确定投资优先级和序列，避免盲目投资。

4.全球融资协调：通过GIDH等多边平台，协调国际融资，避免重复投入和碎片化支持。

表：G20数字健康未来发展的战略建议

发展维度	核心目标	关键举措	预期影响
技术融合与创新	把握技术机遇，管控技术风险	前瞻技术评估、适应性监管、创新沙盒	加速负责任创新，提升技术治理效能
全球治理与合作	构建协同机制，促进资源共享	标准互认、数据共享、危机应对网络	减少跨境健康威胁，提升全球卫生安全
以人为本与系统重塑	确保技术服务于人的健康需求	参与式设计、健康素养、社区网络	增强健康服务可及性、接受度和满意度
融资模式创新	保障可持续投资，提高资金效益	结果导向融资、混合融资、阶梯投资	扩大资金规模，优化资源配置效率

结论

G20作为全球主要经济体的协调平台，在推动数字健康发展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从印度G20主席国启动全球数字健康倡议(GIDH)，到巴西G20主席国将数字健康与初级卫生保健深度融合，数字健康已在G20议程中占据核心位置。本报告通过系统分析G20数字健康的战略背景、核心倡议、技术应用、国家案例、治理挑战和未来方向，得出以下结论：

首先，G20数字健康转型已从技术应用阶段进入系统重塑阶段。各国不再将数字健康视为单纯的技术工具，而是作为重组卫生服务模式、优化资源分配和强化全球卫生安全的基础架构。新加坡推动国家电子健康记录立法，中国构建全国四级数字健康平台，南非创建首个AI心理健康监管框架，这些实践都体现了数字健康的系统性和制度性特征。

其次，G20数字健康发展面临的主要矛盾已从技术不足转为协同不足。系统互操作性不足、标准规则不一、政策协调不力、跨境合作不畅已成为制约数字健康潜力释放的主要障碍。欧盟因电子健康记录系统互操作性不足每年损失11亿欧元的案例，凸显了协同问题的经济成本。应对这一挑战需要G20国家加强政策协调和标准对齐。

第三，数字健康的价值导向应从技术中心回归以人为本。数字健康发展的根本目的不是技术升级本身，而是改善人民健康福祉，增强医疗服务的可及性、质量和公平性。中国"智慧流动医院"将服务送到偏远山村，印度通过远程医疗连接城乡医院，这些实践体现了数字健康促进健康公平的核心价值。

第四，数字健康的治理框架需要平衡创新激励与风险防范。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在健康领域的应用既带来效率提升的机遇，也引发安全、伦理和公平性担忧。PATH首席AI官比拉尔•马蒂恩的比喻发人深省："你不会给你的孩子或亲人一种未经测试或评估安全的疫苗或药物"，同样，AI健康工具也需要严格评估。

展望未来，G20数字健康发展应致力于构建包容、安全、协同的全球生态系统。这一生态系统的建设需要多方共同努力：G20国家应发挥领导作用，制定国家数字健康战略，加强国内国际协调；国际组织应提供标准指导、知识共享和合作平台；私营部门应坚持负责任创新，开发符合伦理和市场需求的解决方案；学术界应加强证据生成和能力建设；民间社会应参与政策监督和需求表达。

正如世界卫生组织西太平洋区域主任赛亚•皮乌卡拉的观察："中国在数字健康领域展现了全球领导力"。实际上，G20的每个成员国都可以在数字健康领域发挥领导力，共同塑造全球健康的数字未来。通过合作创新、经验共享和协同治理，G20国家能够引领全球数字健康转型，为实现全民健康覆盖和健康相关可持续发展目标作出决定性贡献。

本报告最重要建议是：G20数字健康倡议是个好事，但好事的前提是所有数据都必须保存在中国，禁止数据出境，并为我所用，但凡胆敢私自数据出境者则定为叛国罪，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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