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plus评论员  学术plus

日前，美、俄两则报道先后提及混合战争，而在2019年3月7日傍晚，一场大规模电力故障令委内瑞拉首都加拉加斯以及全国其他大部分地区陷入彻底的黑暗，地铁、机场、医院、通讯、互联网、银行等公共服务几乎全部停运。虽然在3月8日有部分地区恢复供电，但3月9日再次遭到破坏。

委内瑞拉政府面对的是一场几乎是全国性的、反复遭到破坏、持续数天仍无法全面恢复供电的电力灾难，总统马杜罗也指责美国对委内瑞拉发动了“电能战”。这一事件着实牵动笔者的神经——混合战争？整体战？或再次成为焦点？！混合战争，整体战，真的来了，应受到高度重视！

混合战争？整体战？或再次成为焦点?！

作者：学术plus高级评论员  YR

混合战争

据美国《纽约时报》网站2019年3月2日报道称，俄罗斯武装力量总参谋长瓦列里·格拉希莫夫对俄罗斯在海外的干预策略表示赞同，并重申了“混合战争”理念。格拉希莫夫称，现代世界的战争与和平之间没有明确界限，军队会在和平时期作战，而在战争中可运用政治和经济等手段。各国可通过政治、经济和军事等混合力量，将作战、情报和宣传等工具相结合，来对抗对手。

第五纵队

据《俄罗斯报》网站2019年3月4日报道称，格拉希莫夫指出，美国军方已开始制定秘密代号为“特洛伊木马”的新军事行动准则和战略，本质上是为了破坏局势稳定，积极发挥第5纵队的潜力。为此，俄军需对此类战略多管齐下防患于未然，在军事战略发展方面领先对手，始终保持超前一步的优势，积极应对美军“特洛伊木马”。

电能战

外媒称，当地时间2019年3月7日傍晚，一场大规模电力故障令委内瑞拉首都加拉加斯以及全国其他大部分地区陷入彻底的黑暗，地铁、机场、医院、通讯、互联网、银行等公共服务几乎全部停运。尽管直到3月8日下午，才有部分地区恢复电力供应，但3月9日再次遭到破坏。委内瑞拉政府将这场几乎是全国性的、反复遭到破坏、持续数天仍无法全面恢复供电的电力灾难，归咎为国家主要发电站古里水电站“遭到破坏”。古里水电站是委内瑞拉最大的水电站，也被认为是世界发电量第四大的水电站。据称，一年来，委内瑞拉总统马杜罗要求武装部队制订一份特别计划来保护电力设施，但故障依然发生。此次委内瑞拉突发全国性大停电，马杜罗指责美国对委内瑞拉发动了“电能战”。

混合战争？第五纵队？电能战？一下绷紧笔者的神经，让笔者的思绪回到了曾经反复阅读过的一本书里——《整体战》……

整体战

进入21世纪，随着社会的发展变化，战争形态也在发生变化。特别是由于信息技术的发展，国家与国家、民族与民族角逐的空间已向社会政治、经济、文化诸领域延伸，各种因素交叉互动，军事领域和战争手段已不能完全成为主要领域和主要手段。越来越多的迹象已经表明，国家与国家、民族与民族角逐更多的是在非战争领域中展开。所有这些非战争领域都涉及国家、民族的生死存亡，所以必须从“战”的角度来思考并做好应对准备。总之，历史发展到今天，民族与民族、国家与国家之间生存与发展的角逐，已不再寻求通过单一的战争领域或用单一的战争手段谋取利益，而是通过政治、经济、外交、军事、文化等多种领域、多种手段去谋取自身的更大效益和利益，这种角逐呈现出一种整体性，是谓整体战。

至此，混合战争、第五纵队、电能战、整体战……想必这些概念已让人们脑洞大开了。尽管这些概念涉及的领域有大有小，概念名称和内涵也各有不同，但这些概念都围绕一个核心主题——如何在平战一体的今天有效实现政治目的与利益。

众所周知，战争从来都是与政治联系在一起的。战争的目的不外乎通过战争赢得胜利从而达成某种政治目的。绝对军事优势的确可以保证快速的军事胜利，但离开了对人类社会安全本质的深刻理解，把军事胜利转化为政治成果将变得越来越难。21世纪的安全或战争已有新的内涵。战争已不分平时或战时，平时没有硝烟的战争也许更应该值得警惕和防御。为达到某种政治目的，以前冷兵器、热兵器甚至机械化时代可能手段比较单一，主要就是真刀真枪地干。

而进入信息化时代，全球化特征趋显，敌我双方已经交叉，手段已经多样。面对已经交叉的敌我双方，传统的战争方式理应是最后的选择。在国际竞争甚至对抗等没有硝烟的战争中，竞争或对抗双方必然抱着一定的政治目的，此时为了实现其政治目的，就会优先选择除传统战争外的其它一些手段实现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也许就是混合战争、整体战的典型特征。以前混合战争可能还主要局限在战争发生时通过综合采取多种手段打赢战争，而现在所谓的混合战争，其内涵和外延正在扩大，除战时外，还包括平时综合采用一切力量来实现政治目的的“隐形”战。

因此，战争的目的是什么？是需要搞清楚的首要问题。只有以全新的视角重新认识战争，并指导和推进军队变革和军事转型，才能不重蹈美军“两场战争”泥潭的教训。同时，无论是叫混合战争，还是整体战，无非都是为应对平时或战时更加复杂多变的态势，综合采取多种力量，以最小的代价实现最大的政治利益。

从相关文献资料看，混合战争的概念长期以来曾被认为是西方军事术语。2005年美军专家弗兰克•霍夫曼与美国联合部队司令部时任司令詹姆斯•马蒂斯（2016年12月任美国防部长，2018年底辞职）合写的一篇文章，在反思美军“两场战争”（2001年开始的阿富汗战争、2003年开始的伊拉克战争）教训时，开始出现混合战争的概念。

他们提出，未来将出现一种新的战争形式，混合了各种常规军事力量和非常规力量，既包括高强度的正面军事冲突，也穿插着非常规作战、非对称作战的方式，如游击战、恐怖袭击、网络攻击、舆论宣传、封锁制裁甚至打入敌方内部的犯罪行为等。这些手段混杂在一起，催生出一种多样化、复杂化的“混合战争”。

2007年霍夫曼撰写的《21世纪的冲突：混合战争的兴起》，引起美国军事理论界强烈的反响和共鸣。2008年马蒂斯在批评“基于效果作战”理论时称，“承认战争的不可预测性是我们对未来冲突的基本认识。2009年霍夫曼在《联合部队季刊》第1期以《混合战争及其挑战》为题，再次论述了混合战争理论。2010年美军《四年防务评估报告》将混合战争理论正式作为其应对多元化安全威胁和多样性作战手段威胁的战略指导。

混合理论认为，当前和今后的冲突中，形形色色的敌手将在同一战场空间，同时采取多种作战样式的行动，这种形态的战争就称为混合战争。由于全球化影响和技术扩散等原因，传统的“大规模正规战争”和“小规模非正规战争”正逐步演变成一种战争界限更加模糊、作战样式更趋融合的混合战争。

混合战争的五大特征

一是国家、非国家行为体甚至个人等战争主体的混合；

二是常规作战、非常规作战、恐怖袭击和犯罪骚乱等战争样式的混合；

三是政治、军事、经济、社会和信息等战争领域的混合；

四是作战、维稳、安全、重建等军事行动的混合；

五是击败敌军和争取民众等多种战争目标的混合。

美国防务学者迈克尔•埃文斯称：“未来战争是微软与大砍刀并存、隐形技术与人体炸弹较量的……战争。”曾任美国国防部长的盖茨提出：“必须承认面对战场不可预测的迷雾、阻力和险恶的现实，美军的技术是有限的。任何人都不能忽视战争的心理、文化、政治和人文因素，不能陷于技术制胜论，这在过去已经扰乱了我们的战略思维。正规战和非正规战的混合战斗是未来战争的基本特征。”兰德公司的一些研究人员也曾认为，如果依赖远程传感器和远距离精确打击来制定战略，那么，美国的军事规划者可能会建造出一条当代的马奇诺防线。盖茨在其《均衡的战略》一文中强调，美国防务建设要实现三大均衡，即在应对现实冲突与防范未来危机之间保持均衡，在应对多样化挑战的不同能力之间保持均衡，在继承传统文化与发展创新体制之间保持均衡。美军所面对的威胁、战争样式、遂行的军事行动，采取的战争手段、达到的作战目的等都是多种情形的混合。因此，应对混合战争，美军必须在多样性之中把握平衡。

可见，美军早期的混合战争的概念虽源于对“两场战争”泥潭的教训，但仍主要局限于真正的战时阶段，还主要是关注打仗。且长期以来，与“云作战”、“多域作战”、“空海一体战”、“联合作战介入”、“全球公域进入与机动”等概念相比，混合战争一直被认为是低端作战新概念，存在明显泛化战争、泛化威胁、泛化对手的倾向，在美军内部仍有争议。然而，美国近几年特别是现在的特朗普政府似乎不但非常重视混合战争，且混合战争的范畴似乎已经有所演变——涉及的领域更多，超越传统的战时阶段，或认为平时的竞争就是“战争”。这与上述“对于涉及国家、民族的生死存亡的所有非战争领域，都必须从“战”的角度来思考并做好应对准备”不谋而合，难道是特朗普政府学习研究了《整体战》？

2015年版《美国国家军事战略》

明确提出“混合冲突”概念，认为常规军队以非国家行为体身份展开的行动将成为未来战争的新模式，这种冲突将传统战斗行动同非常规战斗行动相结合，通过创造更大的不确定性来掌握主动权。

2017年版《美国国家安全战略》

面对充满竞争的世界，美国的主要任务就是要确保美国持续的军事优势，并结合国家其他力量要素，随时准备应对美国可能遭到的复杂挑战。

美国必须整合运用美国所有的国家力量要素，包括政治的、经济的与军事的力量。

美军必须做好应对所有冲突频谱、跨所有域同时作战的准备。

为应对各种挑战，我们还要升级我们的政治、经济手段，以便在跨不同环境下行动。

美国必须整合各种能力，既阻止敌人达到其目的，同时又要确保美国的年轻军人们能够以压倒性优势战胜敌人。

经济工具是广义的国家战略的一部分，可用于威慑、胁迫与遏制敌人。

我们将综合运用国家的所有力量工具，确保世界上任何地区不被某一地区强国所主导……

2018年版《美国国防战略概要》

美国正面临更深的全球混乱，正处于一个日益复杂多变的国际安全环境。

美国在空中、地面、海洋、太空和网络空间等每一个领域都面临竞争，面对的是比以往更加致命、破坏力更强的战场，这一战场跨越了多个领域。

这种威胁来自试图袭击美国民众的恐怖分子；针对个人、商业、政府基础设施的恶意网络活动；抑或是政治和信息颠覆活动。

对商业和军事利用太空的新威胁正在出现，而生活、商业、政府和军事的各个方面越来越多的数字化连接也造成了严重的弱点。

在冲突期间，必须预先想到对手可能对重要的国防、政府和经济基础设施发动攻击。

长期的战略竞争需要国家力量的多种要素（外交、信息、经济、财政、情报、执法及军事）的有机融合。

美国各部门需要团结协作运用各种国家力量来有效扩大竞争空间。

我们将促进政府、财政、司法、能源、国土安全、商业、国际开发署以及情报界、执法部门等力量，确定并建立合作，以增强我们在经济、科技和信息上的力量。

2018年版《核态势评估报告》

全球威胁条件出现了非常显著的恶化。

当今世界上，各种威胁的作用范围与混杂方式前所未有，比如常规、化学、生物、核、太空、网络等方面的威胁，还包括暴力非国家行为者。

要在战略环境迅速变化、未来不确定性显著增加的条件下继续保持和平与稳定，须发展灵活致命和富有弹性的力量态势和力量运用，适应由不断变化的全球战略环境所产生的不确定性，在日益复杂的安全环境中竞争、威慑并赢得胜利。

可以看出，尽管美国特朗普政府在其三大战略报告中并未提及“混合战争”一词，但特朗普政府非常重视综合运用国家的所有力量工具多管齐下，积极应对不管是平时的还是战时的所谓的“混合战争”，且其处处甚有“整体战”的味道。而《整体战》一书是由中国国防大学学者在2006年7月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发行的。时至今日，书中的真知灼见仍历历在目：

历史上从来都没有实现真正的和平，由于人类对权利和利益的贪欲不会消失，所以还会继续有权力和利益的斗争存在，因此战争也就不可能完全避免。由于战争的巨大破坏力，使政治家们不得不止步，即使是军事实力超强者在战争面前也不得不却步，去寻求另外一个战场。

如今对强权、霸权者，特别是对美国，人们更多看到的是美国的军事实力，军事上的进攻战略。其实美国在谋求实现世界霸主地位时，主要是以政治上的民主和人权打压战略，经济上的资本扩张战略，文化上的渗透战略等非战争手段开辟通道（如和平诱导东欧剧变、苏联解体及诱发亚洲金融危机等）。在其他手段都不能解决问题的情况下，才使用军事上的暴力手段这种最强有力的斗争形式（如科索沃战争、伊拉克战争）。

美国这种主要以非战争的“软”手段与战争暴力的“硬手段”相配合，是对全世界发动的整体战。现如今美国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和各个领域，包括对它的盟国，还在不断地实施整体战，已对人类的和平和文明构成了严重威胁，特别是对发展中国家的生存和发展构成了严重威胁。”                                           

——《整体战》

现在我们再回过头看上述的电能战、混合战以及第五纵队等，是不是可以意识到，一种全新的国家与国家之间角逐、对抗的形态——融政治、经济、文化、外交、军事为一体的整体战正由假设变为现实。未来对抗与战争中，将既强调各军种、各领域联合作战，又突出政治、经济、军事等多种手段并用的“混合行动”。

再回到委内瑞拉遭受电能战这一事件。3月9日，马杜罗总统指责“国内渗透者从内部攻击电力公司”。电能战或电网战作为一种非传统战争手段，在世界战争史上并非没有先例。1999年北约军事集团对南联盟发动大规模军事轰炸，其中就包括使用石墨炸弹对南联盟国家电网进行全面破坏，最终彻底摧垮南联盟人民的抵抗意志和力量。2015年12月23日，乌克兰发生持续三个小时的电网系统事故，但罪魁祸首到底是谁至今仍然是一个迷。然而，据报道，委内瑞拉遭受电能战以及乌克兰事件等表明，第五纵队的内涵范围正在扩大，已经不单是舆论宣传和颜色革命了，有可能通过“里应外合”对对手国家的政府、电网、高铁、金融、航空航天、通信、卫星等关键信息基础设施实施网络攻击。再牢固的关键信息基础设施也禁不住从内部攻破预留后门的破坏。

所以，这或许也是近日俄罗斯格拉希莫夫对美国已开始制定秘密代号为“特洛伊木马”的新军事行动准则和战略、积极发挥第5纵队潜力忧心忡忡的原因。其实，作为俄罗斯武装力量总参谋长，格拉希莫夫也一直在探索、实践和发展混合战的理念。

2013年，格拉西莫夫撰写的《科学技术在战争规律预测中的价值》，这是以格拉西莫夫为代表的俄军高层对混合战争的思考结果。鉴于美军早已对混合战争概念进行过初步界定和连篇累牍的研究报道，格拉西莫夫在文章中简明扼要地提出，俄罗斯要学习使用一种军事、科技、媒体、政治和情报策略多管齐下的“21世纪闪电战”，用最小的成本打乱敌人的阵脚。3年后，在2016年俄罗斯军事科学院年度大会上，格拉西莫夫又拿出前文修改版——《混合战争需要的高科技武器和科学理论》，要求军事科学院的专家把混合战争作为重点研究方向，特别是总结俄军在乌克兰和叙利亚战场上的经验教训，把混合战争体系化、制度化，打造独具俄军特色的混合战争。而今，格拉希莫夫称，现代世界的战争与和平之间没有明确界限，军队会在和平时期作战，而在战争中可运用政治和经济等手段。各国可通过政治、经济和军事等混合力量，将作战、情报和宣传等工具相结合，来对抗对手。

实践证明，虽然混合战争理论出自美国，但纵观近几场局部战争和武装冲突，美国似乎并未做好打赢混合战争的准备，反而是俄罗斯通过对自身威胁的清醒认识，迫切而积极地借鉴探索混合战争理论，逐步形成以“格拉西莫夫战术”为代表的一系列理论成果，并在实践中不断检验完善，创造了该理论最经典的运用，让以美国为首的北约陷入被动。俄罗斯在克里米亚和乌克兰的干预是混合战争的一个典型例子，它采用了非传统手段（颠覆，网络攻击）与传统手段相结合的方式，以达到其地缘战略目标。

此外，俄罗斯正不断丰富和完善“混合战争”理念，从体制机制层面推动俄军实力整体跃升。如俄军认为，“混合战争”作为当代战争的主要形态，是在政治、经济、军事、社会和信息等领域动用所有传统、非传统手段，达成战争和政治目标的行动，其中信息心理战是重要组成部分。为此，2018年俄军设立军事政治管理总局，通过重建军队政治文化、强化信息传播职能两个手段，提升俄军信息战、舆论战、法律战、心理战等能力。

美、俄在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上斗法，委内瑞拉遭受电能战……中国又何尝不在应对某些国家对华愈演愈烈的整体战呢？！正如《整体战》书中所言，作为一个国家和民族，在精神上不能缺乏两样东西：一是不能缺乏辩证的思维方法，二是不能缺乏选择适当的战略。

如果缺乏辩证的思维方法，就无法选择适当的战略。

缺乏选择适当的战略，就无法实施正确的行动，并且还会把自己的力量用在错误的方向上。

为什么要这样提及此问题？

因为它关系到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生存与发展。像“二战”时的日本、德国，冷战时的前苏联和美国发动的越南战争等，都曾经因为缺乏辩证的思维方法，而选择了错误的战略，导致了失败。

如今，高度发达的信息时代正向智能时代迈进，已为国家间的角逐开辟出了广阔施展智慧和手段的领域，使人们不断探求在非军事领域赢得胜利，更多地运用非战争手段获取国家利益。例如，利用先进通讯、远距离广播、计算机网络技术，建立覆盖全球的广播、电视、信息网，以传播输出西方的政治主张和价值观念，摧毁一个民族的“精神防线”；运用心理欺骗手段，动摇军心、民心和政府信念，达到征服敌对国家的目的；利用调整金融政策、以货币升值或贬值、改变规则等手段，造成金融动荡、经济危机，削弱其他国家的综合国力；用战争准备的实力去震慑对方，使其放弃发动战争的企图或俯首称臣；等等。

总之，随着军事科技、军事理论的发展及全球化的深入，大国越来越可以通过代理人战争、网络战、信息战、情报战、舆论战、心理战、贸易战、制裁战等手段展开充分竞争，从而产生一种战争界限更加模糊、作战样式更趋融合的“混合战争”。而面对涉及国家、民族生死存亡的混合战争，不管是平时还是战时，尤其是没有硝烟的平时，必须从“战”的角度做好应对的思想准备，采取“整体战”的思路和方法也许是一条有效策略。

因此，笔者认为：混合战争是一种状态，且这种状态由来已久，只是随着全球化影响和技术扩散的影响扩大，无论平时还是战时，混合战争都呈现规模更大、速度更快、强度更高等特点。整体战是应对混合战争的一种有效策略，且在未来的国际斗争中整体战的应用领域将会越来越广泛，且因为战争规则已经改变，利用非军事手段达成政治和战略目标的重要性日益凸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