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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一路”:中国的智慧,美国的烦恼

原创:朱志宏  战略观察家

一带一路”是中国为全球治理奉献的智慧,但却成为了美国的烦恼。

一、美国担心中国的影响力大过美国

4月25日至27日,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在北京举行。这是中国今年最重要的主场外交活动。论坛期间,习近平主席出席26日的高峰论坛开幕式并发表主旨演讲,全程主持领导人圆桌峰会。习主席在“齐心开创共建‘一带一路’美好未来”的主旨演讲中指出:中国古人说:“万物得其本者生,百事得其道者成。”共建“一带一路”,顺应经济全球化的历史潮流,顺应全球治理体系变革的时代要求,顺应各国人民过上更好日子的强烈愿望。

37个国家的元首、政府首脑等领导人以及联合国秘书长、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将出席本届高峰论坛,法国、德国、英国、西班牙、日本、韩国、欧盟也将派出领导人委托的高级代表与会。共有来自150多个国家和90多个国际组织的近5000位外宾将出席,涵盖了全球五大洲各个地区。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五个方面取得的成就。清华大学国家战略研究院研究员丁一凡说:“本届论坛的嘉宾阵容比第一届更为强大,这体现了‘一带一路’日益增长的影响力、吸引力。”

本届高峰论坛参会规格超过首届是有扎实基础的。目前,已有126个国家和29个国际组织同中方签署了“一带一路”合作文件。中国同共建“一带一路”国家贸易总额超过6万亿美元、投资超过800亿美元。

刚刚加入“一带一路”意大利是七国集团成员国,而且,意大利在加入“一带一路”时说,还将有两个七国集团成员国也可能加入。这两个成员国不用猜,大家也知道,就是英国和法国。

如果英法加入,美国就难以阻拦日本和加拿大加入了。届时,只剩美国老哥一个再挺着不加入还有什么意思?但美国加入,由谁来主导“一带一路”?难道老大要听老二的?一旦出现这样的局面,美国将很尴尬。因此美国会千方百计阻拦“一带一路”的进程。

但美国的烦恼在于,“一带一路”的成绩摆在那里,无法否认。有一些国际研究机构从卫星图像上发现,接受“一带一路”项目的国家星光灿烂,显示着经济活动的增长,这个现象非常直观无可争辩。另一些机构研究发现,接受“一带一路”项目多的国家,贫困发生率明显下降,说明“一带一路”项目对减贫也有重要作用。“一带一路”使世界经济大为改观,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普遍有所改善,而被冠以“新兴经济体”的国家范围不断扩大,在世界经济增长中起的作用越来越大。

中国的发展经验之一是“要想富先修路”。“一带一路”通过改善沿线国家的基础建设,使当地的沉睡的自然资源和人力资源得以利用起来。中国作为全球最大的消费市场,消费能力还在不断提升。“一带一路”倡议的背景就是要创造与中国实现互联互通的条件,让沿线发展中国家也能“搭上中国发展列车的便车”。

“一带一路”基础设施投资不仅改善了沿线国家的投资环境,而且还在很大程度上改善了当地的社会公平状况。在许多发展中国家中,富人拥有私人飞机,私人发电设备,私人供水系统等等,他们对基础设施的改善无所谓。但穷人就不同了,基础设施建设解决了他们的问题,供电系统保障了穷人的电力需求;自来水系统解决了穷人的用水需求;道路建设保证穷人的通行;网络建设使穷人也能与世界直接联通。因此,随着“一带一路”项目的推行,沿线国家的贫困发生率也在下降。

二、美国对“一带一路”的指责成为中国改进工作的动力

2013年,习主席倡导共建“一带一路”之初,美国并没有放在心上,认为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任务,甚至有可能将中国拖垮。但令美国没有预料到的是,“一带一路”越来越受欢迎,影响力越来越大。美国为了遏制“一带一路”的进程,不断给“一带一路”挑刺。指责“一带一路”将使沿线国家落入中国的债务陷阱,促使沿线国家的腐败,对沿线国家环境造成破坏,攫取沿线国家的资源等等。讽刺“一带一路”建设是“无标准的”或“低标准的”。

美国的挑刺大多是污蔑,但也有一些是事实。因此,中国不断改进“一带一路”项目的方式。首先,尽可能采取第三方合作方式完成“一带一路”项目。其次,注意“一带一路”对当地环境的保护。第三,增加“一带一路”项目的透明性,减少腐败。第四,在“一带一路”建设初期,起初可能是一种“软标准”,注重舒适性。但是慢慢地随着合作经验的积累与合作机制的不断健全,这些标准也会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实”、越来越具备契约精神。

习主席在“一带一路”高峰论坛开幕式的主旨演讲中指出:面向未来,我们要聚焦重点、深耕细作,共同绘制精谨细腻的“工笔画”,推动共建“一带一路”沿着高质量发展方向不断前进。我们要努力实现高标准、惠民生、可持续目标,引入各方普遍支持的规则标准,推动企业在项目建设、运营、采购、招投标等环节按照普遍接受的国际规则标准进行,同时要尊重各国法律法规。我们欢迎多边和各国金融机构参与共建“一带一路”投融资,鼓励开展第三方市场合作,通过多方参与实现共同受益的目标。

“一带一路”将是打造“绿色、健康、智力、和平”的丝绸之路。“一带一路”之所以可以在美国挑剔之中越搞越好,关键在与这是一个发挥各自优势的双赢和多赢的全球治理模式。美国只能跟进“一带一路”,通过扩大投入才能够与中国争夺影响力。但美国的烦恼在于,美国竞争不过中国,而且竞争的结果将使美国失去霸权地位。

美国曾经率领资本主义阵营战胜了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但中国与苏联不同,中国并不挑战美国建立起来的国际秩序,中国是现有国际秩序的受益者、支持者和补充者。因此美国难以组织其一个阵营抵制中国发起的“一带一路”倡议。意大利的加入,使美国阻拦“一带一路”的企图彻底破产了。

三、“一带一路”弱化美国的统治地位

美国前总统吉米·卡特15日透露,特朗普总统首次给他打电话,说他很担心中国将超越美国。

卡特说,美国是“世界历史上最好战的国家”,因为美国希望把自己的价值观强加给其他国家。卡特还指出,中国把资源投入到高铁等项目上来,而不是国防开支。

卡特还说:“我认为,我们已经浪费了3万亿美元。”报道称,卡特指的是美国的军费开支。“中国没有在战争中浪费一分钱,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走在我们前面。几乎每一个方面。”卡特还补充道:“我认为,不同之处在于,如果拿出3万亿美元投入到美国的基础建设中,很有可能还剩下2万亿美元。我们会有高速铁路。我们的桥梁不会倒塌。我们的道路会得到妥善维护。我们的教育体系将和韩国或香港地区一样好。

2019年2月,美国智库美国进步中心发布提为“刻画中国全球治理野心,民主国家依然有塑造北京改进改革的筹码”的研究报告。报告明确提出,中国的“一带一路”将“弱化美国的统治地,赋予发展中国家更多话语权”。

报告指出:“当利用美国主导的方法来应对全球挑战时,有时会导致单边军事行动,进而导致一系列错误,给世界其他国家带来动荡不安。相反,中国则采取了一种更加平等、友善的方式,利用其崛起来创造一个以联合国为中心的更加平衡的国际体系。在这种体系下,所有国家无论其规模、社会制度或发展水平如何,其合法利益和价值观都会受到尊重,都有一席之地,各国通过协商一致的方式决策,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利益占主导地位。”

全球化的一个必然结果是,制造业流向发展中国家,而“一带一路”促进了这一过程的进度。制造业流向发展中国家带来的后果是,新型经济体在世界经济中所占比重不断加大,美国和西方发达国家所占比重越来越小。而这又导致美国的统治地位被弱化。

美国无法阻挡“一带一路”,但美国跟进“一带一路”与中国争夺影响力,其结果则是发展中国家在世界经济中的比重上升,美国的统治地位被弱化。因此,这就给美国带来无尽的烦恼。

四、“一带一路”削弱了"自由主义霸权"

中国一贯奉行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不干涉他国内政。中国在开展“一带一路”不附带政治条件,但这却引起美国和西方的不满。美国进步中心的报告竟然暗示,中国在推广中国的“集权专制原则”。报告说:“中国领导入正在寻求使国际体系与中国的体制趋同。”

美国新自由主义者建制派到处推销“华盛顿共识”但却效果不佳,于是发展中国家的目光投向了中国。但中国从来没有推广所谓“中国模式”的意图,中国政府一直鼓励各国应该探索符合自身历史文化和国情的发展方式。当然,这在客观上对美国推销民主政治起了负面效果。

但"自由主义霸权"在美国也是有争议的。例如,美国著名现实主义国际战略学家米尔斯海默2018年9月出版了新书《痴心妄想:自由主义梦与国际现实》,对美国近年来的对外政策进行批判。

他说:自由主义者往往喜欢谴责战争的邪恶,强调摒弃强权政治、建设和平世界的重要性。但是,很多自由主义者是黩武主义者,热衷于推行雄心勃勃的对外政策,并且不惜诉诸武力。例如,曾任美国国务卿、战争部长的伊莱休·鲁特在一战期间表示,“民主国家要想安全,就必须在力所能及的地点和时间杀死敌人。这个世界不能一半民主、一半专制”。

他指责道:诞生于2002年的“布什主义”,大概是此类干涉主义思想的典范。“9·11"恐怖袭击发生后,美国小布什政府认为,为了赢得“全球反恐战争”美国不仅要打败“基地”组织,还要对抗伊朗、伊拉克和叙利亚。像美国这样强大的国家,如果随意推行“自由主义霸权”,可能会陷入无休止的战争状态。

米尔斯海默认为,美国其实很难影响中国、俄罗斯等大国的内政。“自由主义霸权”对小国的干涉往往也以失败告终。

中国在开展“一带一路”时不附带政治条件,确实在客观上削弱了“自由主义霸权”。但“自由主义霸权”到处碰壁主要是基于西方文化传统和国情的模式,难以套用到所有国家。因此,这怪不得中国。

美国自由主义建制派,企图联合民主国家制约中国。例如,美国进步中心的报告就提出:“民主国家需要在全球治理问题上达成共识。实践经验表明,如果没有共同的自由民主愿景,中国将给全球治理体系带来重大变革。”

但报告也哀叹,特朗普总统不配合。报告指出:“特朗普总统奉行单边政策,使民主国家解决共同的全球挑战变得更加困难,并为中国提供了施加影响力的新平台。对中国而言,欧洲并非美国是‘志同道合的伙伴’,尽管美国目前正试图以‘零和’方式应对‘一带一路’及中国提出的其他倡议,但欧洲国家却看到了塑造中国倡议的机会。特别是在成为‘一带一路’倡议的伙伴国后,欧洲国家正努力采取各种方式敦促中国依据更高的环保、金融和社会治理标准,将‘一带一路’议变得更加规范和透明。”

五、“一带一路”改变了全球治理格局

如果说,中国加入WTO是被动参与全球化,“一带一路”倡议就是中国主动塑造全球化了。

二战后的国际秩序是由美国一手打造的,美国也是全球治理规则的主要制定者。令美国感到极为不烦恼的是,现在黄种人也要为全球治理贡献智慧了。

美国进步中心历数了中国“参和”全球治理的所贡献的“智慧”。

其一,是塑造多边行动应对全球性挑战。报告说:为降低风险,中国在联合国安理会等多边组织中发挥自身作用,倡导“不干沙别国内政”原则。

其二,改变国际规范。报告指责中国改变那些倡导自由、人权、民主等普世价值观的国际规范。例如,中国政府一直怀疑美国试图通过互联网来策动其国内动乱,认为自由开放的国际互联网是对国家安全的一种威胁。因此,国家有权控制其境内的互联网活动,别国应尊重这一权利。

其三,创建新的国际机构,建立以中国为中心的国际合作平台。报告指出,中国政府还主导建立了两家新的多边开发行:亚洲投资银行和新开发银行。这在很程度上促进了多边发展,并比中国的国有银行更加透明。但其贷款标准引发了外界的持续担优。“一带一路”建立以中国为中心的国际合作平台,中国始终处于强势地位,能够在有争议的领域获取更多的利益。

中国倡导多边主义,不干涉别国内政,不仅获得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支持,而且也得到越来越多的西方国家的支持。欧洲国家纷纷加入“一带一路”,日本也与中国开展“第三方合作”都是例证。

中国创建新的国际机构,是对现有国际机构的补充。“一带一路”建设非常积极地在与一系列现有国际合作机制对接、融合和协同发展。如亚投行的很多项目就是开放竞标的,并跟世界银行等既有多边组织机构存在很多合作。至于建立以中国为中心的国际合作平台,这是由于中国的经济体量摆在那里。其实,美国建立起来的国际合作平台何尝不是以美国为中心?

当下全球治理存在着四个赤字,即治理赤字、信任赤字、和平赤字和发展赤字。特别是在发达国家由于因全球化引发一系列问题后,出现逆全球化之后,全球治理出现碎片化倾向。“一带一路”倡导的互联互通、合作治理、共谋发展将有助于改善当前全球治理所面临的一系列“赤字”问题,改善全球治理碎片化倾向。

“一带一路”倡议显示了中国向世界贡献中国智慧、积极参与全球治理理念塑造与完善的诚意。“一带一路”倡议在实践层面践行着塑造人类命运共同体、新型国际关系、正确义利观等理念。美国不仅没有对全球治理贡献新智慧,反而公开打出“美国优先”旗帜,逆全球化而行。因此,美国没有资格对“一带一路”指手画脚。

六、“一带一路”将建立以中国为核心的全球产业链

其实,以上的烦恼只是小烦恼,最令美国烦恼的是,“一带一路”将建立以中国为核心的全球产业链!

二战后,美国主导的国际秩序是对美国有利的国际秩序,这就是形成了以美国为核心的全球产业链。美国居于全球产业链的顶端,其下是欧日加澳等西方发达国家,再下是亚洲四小龙等中等发达国家,而发展中国家则位于全球产业链的底部。

“一带一路”将建立以中国为核心的全球产业链,因为目前只有中国和美国有这个能力。中国不仅经济体量世界第一,而且已经进入创新型国家行列。

2018年中国的名义GDP已经达到美国的68%,预计2030年就将超过美国。而中国按照购买力计算的GDP已经是美国的120%了。中国还拥有世界最完整的产业链,而美国则早已放弃了中低端制造。中国创新能力虽然还远不及美国,但也已经进入前20的创新型国家行列,相对与发展中国家足够先进了。

建立以中国为核心的全球产业链是中国跨越中等国家陷阱的必须。中国的体量如果想要成为发达国家,是无法像日韩那样依附于美国的产业链的,必须构建以自己为核心的全球产业链。

在特朗普“逆全球化”破坏全球产业链的过程中,中国却接过了全球化的大旗,这能怪谁?“一带一路”倡议成为中国版全球化的重要推手,凡参加中国版全球化的国家也都享受到经济全球化的好处,成为以中国为核心的全球生产链上的不同环节。这种不同全球专业的分工与合作,提高了生产率、降低了成本、创造出更多互为依赖的区域经济体。

美国已经发展过度了,在全球化过程中其制造业转移成为不可逆战之势,因此美国不可能再带领全球的经济发展了。而且美国变得越来越自私,也不愿意带领世界经济的发展了。目前世界上只有中国才有能力带领全球经济发展,因为中国对全球经济贡献率多年保持30%,中国版全球化将成为历史大趋势。

中国提出“一带一路”沿线各国是“利益共同体”、“责任共同体”和“命运共同体”,中国愿意把“中国梦”与“世界梦”相连。中国的倡议正得到世界上越来越多的国家认同和积极响应,并形成为国际社会的共识。“一带一路”与沿线国家一道共同打造开放、包容、均衡、普惠的区域经济合作架构,为加强全球治理提出中国的具体建议与方案。

但建立以中国为核心的全球产业链,中国向中高端制造业发展,就必将与美国产生竞争。这是美国最为烦恼的事情。因为中国一旦掌握了高科技,不仅经济实力将超过美国,而且军事技术和实力也将超过美国。中国宣称不称霸,但哪里有世界经济、科技、军事第一的大国不称霸,而世界老二还称霸的?

因此,“一带一路”必将是中国的智慧,美国的烦恼。中国奉献的智慧越大,美国感到的烦恼就越多。历史潮流难以阻挡,全球化的必然结果是世界大同。中国真的不称霸,但美国也许是无法再称霸了。将来世界秩序可能将是没有霸权的世界,只有中美和其他国家携起手来共同治理,才能够消灭全球治理赤字,迎来和平繁荣的世界。

欢迎美国加入“一带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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