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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幻拉美:遍地都是矿,致富却靠抢 |
原创: 乌鸦校尉 乌鸦校尉 乌鸦上尉作品 首发于微信号 乌鸦上尉 微信ID:CaptainWuya 最近,智利爆发的社会骚乱愈演愈烈。 10月25日,120万智利民众上街游行,呼吁智利政府经济改革,并要求总统下台。 27日,愤怒的人民登上了广场上的纪念碑,在硝烟弥漫的背景下,高举国旗,高喊着自己的自由与渴望。 有人拍下了这一幕的照片,构图讲究,画面精美,宛如一张世界名画: 《智利人民站起来了》——2019.10.27 这样的画面,不禁让人想起电影《悲惨世界》中一幕,人们同样涌入巴黎的广场,发出“自由引导人民”的呼喊: 作为拉美自由与民主的代表,智利一直是美国口中拉美民主制度的榜样,而且总是被拿去讽刺委内瑞拉总统马杜罗。 所以,这件事情出来之后,一直饱受被美国制裁痛苦的马杜罗就发推文高喊:智利人民站起来了! 其实,智利的事只是拉美的一个缩影罢了,智利的人均GDP比中国还高,但人民的生活水平却根本赶不上,这不是国家不富的问题,而是财富分配不均的问题。 在拉丁美洲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从来就没摆脱过苦难和鲜血,智利只是闹得最凶的一个国家,玻利维亚、厄瓜多尔最近也刚闹过。 拉美的著名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中独特叙事方式,被大家称为魔幻现实主义。 其实,魔幻现实主义之所以会诞生在拉美,是因为拉美本就是一个具有魔幻现实主义土壤的大陆。 小说里种种怪诞而魔幻的现实,并非来自作者天马行空的想象,小说每一道魔幻的褶皱里,都是拉丁美洲活生生的现实。 1 在16世纪的安地列斯群岛上,大批大批的印第安人都在西班牙人的奴役下淘金、采珍珠、劳作,替他们的国王给西班牙人交“赎金”。 印第安人长时间在水下采集珍珠透不过气,但只要露出水面时间稍长一点,就会招来西班牙人无情的殴打。 有的人在淘洗含金的细砂时,半个身体泡在水中一命呜呼;有的背负着西班牙人带来的笨重的农具,开垦农田直到力竭而死。 很多印第安人实在受不了西班牙人残酷的剥削,觉得与其活受罪,不如一了百了,他们会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绝望地一个接一个杀死自己的妻儿,再集体自杀。 然而,在西班牙官方的编年史官口中,他们是这样描写这些人集体自杀的现象: “许多自尽身亡的人是为了娱乐消遣,为了逃避劳动而服毒自杀,另外一些人是用自己的双手自缢身亡。” 印第安人集体自杀的惨剧,要从美洲大陆本身说起。 现在的拉丁美洲,在全世界都是出了名的贫穷、混乱,然而,这并不是因为这块大陆太贫瘠,无法养育他的子民。 恰恰相反,美洲大陆自古以来就是少有的富庶,拥有丰富的矿产和广袤的耕地、牧场。 未被殖民侵略前,当地原住民不仅过着田园牧歌式的生活,他们灿烂的文明也绝不逊色于欧洲。 比如今天的墨西哥首都墨西哥城,在13世纪时还叫特诺奇蒂特兰城。 据记载,特诺奇蒂特兰在鼎盛时期,比欧洲最大的城市巴黎还要大。 它道路宽敞,建筑华丽,到处印有精美的雕刻,城中有许多大神庙和姹紫嫣红的植物园;在城外的河堤之间,往来运货的船只络绎不绝,高架渠可以把湖对岸的水运进城市。 可是现在,我们只能在脑海里想象这座城市的繁荣了。 因为西班牙人在1521年征服了它,将其变成废墟。 自从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之后,前来这片大陆探险的人就源源不断,西班牙人是其中最主要的力量。 1519年,一个西班牙探险家发现,在墨西哥和安第斯高原上,有着大量的黄金和白银,当地土著的财富之多,让人瞠目结舌。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冒险家们纷纷闻讯赶来,其中最有名的是弗朗西斯科·皮萨罗。 1532年9月,皮萨罗带着177人和62匹马向内陆挺进,穿过安第斯山脉,在这里,他发现了印加帝国的都城——王城卡哈马卡。 全副武装的皮萨罗军队打一帮土著,就跟过家家一样,土著人甚至以为侵略者是他们神话里的神,不然怎么能坐着“巨型山丘从海面上来”呢? 皮萨罗不费吹灰之力就俘虏了国王阿塔华尔帕本。 国王为了获得自由,表示愿意向皮萨罗支付赎金——足够堆满一间屋子的黄金和两间屋子的白银。 这笔即使放在今天也是一个天文数字的巨款让印加人遭了大难,他们在各种各样的高强度劳动中死去,或者忍受不了半途就自杀了。 当然,收到钱的西班牙人,依然绞死了求生欲极其强烈的国王。 这仅仅只是这片土地苦难的开始。 1542年,西班牙的一个传教士巴托洛梅·德拉斯·卡萨斯,根据自己在拉美的亲眼所见,写了一本叫做《西印度毁灭述略》的书。 它揭露了欧洲殖民者在美洲进行的令人发指的血腥杀戮。 西班牙人几乎是每到一处,就会进行惨无人道的种族灭绝。 “他们闯进村庄,见到老少、孕妇和产妇,便挑破他们的肚皮,然后剁成碎块,宛如宰割畜栏中的羔羊。 歹徒们还打赌,看谁能一刀把人从中间劈开,谁能一下子砍掉人头或开膛破肚。他们还从母亲怀中把吃奶的婴儿夺走,提起孩子的双脚往石头上摔。” “还有一些人从背后将孩子推下水,一面狞笑,一面戏弄地叫到:‘狗娘养的,下去吧!’西班牙人还用利剑把母亲连同怀中的婴儿一起刺穿。” “暴徒们还做了一些长架,把印第安人每13个一排,吊在一个架上,双脚稍离地面,在脚下放上柴草,点上火,以上帝和其十二使徒的名义把他们活活烤死。” 为了让印第安人感到恐惧,对于想要逃跑的人,西班牙人就砍掉他们的双手挂在肩上;抓到了头人和贵族,西班牙人就把他们绑在柱子上,下面点上文火慢慢炙烤,听着他们一边惨叫着,一边任凭自己的灵魂离开自己的躯壳。 大屠杀的人数之多,范围之广,以至于当有一个善良的基督徒,想要帮助印第安人改信上帝时,他乘着船在各个岛屿之间航行,花了足足3年的时间找寻大屠杀后的幸存者。 但他仅仅只找到了11个活人。 事实上,你甚至都不需要详细阅读西班牙传教士的这本书,只需要看一眼书的目录,就能从那满眼的“毁灭、毁灭、毁灭”中清清楚楚地知道,这本薄薄的书里面,流了多少美洲土著的鲜血。 欧洲人在奴役、屠杀土著的同时,还给他们带来了更为可怕的东西——细菌和传染病。 因为对疾病没有抗体,天花、破伤风、肺病、性病在美洲迅速蔓延开来,土著成群地死去。 在欧洲人的记载里,他们极力地强调美洲土著主要是因为疾病死去的,与他们关系很小。 但事实上,他们连死亡的土著都没有放过。 1581年,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说,美洲有三分之一的印第安人已被消灭,因此,幸存者必须为死者缴纳赋税。 有探险家给拉美带去了甘蔗根,糖是欧洲人需要的好东西,为了种植甘蔗,他们夷平了美洲的大片森林。 生产甘蔗利润高,霸占了土地的厂主们把土地全拿来种甘蔗。 种植粮食的土地不够,巴西的孩子只能以木薯粉和菜豆果腹。但是,这种食品缺少矿盐,孩子出于本能,就会去吃泥土。 家长为了防止孩子吃土,就给他们套上牲口的口套,或者把他们吊在柳条筐里,离地面很高,让他们想吃土也吃不到。 《百年孤独》里有一位叫丽贝卡的姑娘,有吃土的怪癖,遇到压力时能通过吃土缓解。现实的素材也许就来源于此。 到十八世纪的时候,葡萄牙人也来到了美洲,他们用了同样的方式掠夺巴西。 在殖民者的屠杀、买卖和奴役下,美洲的印第安人从七千万人,锐减到一个半世纪后的三百五十万人。 当然,欧洲人对此事另有一套说法,里尼昂·伊西斯内罗斯大主教说: “那是他们为了免交赋税藏起来了,他们糟践了所享有的自由,在印加人时期他们没有自由。” 是啊,他们只是失去了生命,可他们得到了自由。 玻利维亚高原上有一座海拔五千米叫波西托的山峰,山脚下就是著名的波托西城,由于发现了银矿,这里迅速成为美洲殖民生活的中心。 到1650 年,波托西已拥有十六万居民,是当时世界上最大、最富有的城市之一。 西班牙人在山上凿出五千多个矿井,将开采的白银源源不断地运往自己的国家。 当白银被挖掘殆尽的时候,波托西又迅速衰落,人口比四个世纪前少了三倍,现在的玻利维亚也是全世界最贫穷的国家之一。 十八世纪,巴西的黄金产量超过西班牙前两个世纪在殖民地的开采总量,最多的时候,巴西每周有五万镑黄金运往伦敦。 欧洲各个殖民者以最大程度的掠夺,集中了人类历史上任何文明都未曾有过的巨量的财富。 他们就这样完成了自己的原始积累。 一直到二战结束之后,这些殖民地纷纷独立,血腥而残忍的殖民才逐渐停止。 可是,欧洲人走了,美国人却来了,拉丁美洲的命运并没有改变,只是换了一种形式。 2 1973年9月11日,是智利前总统萨尔瓦多·阿连德生命中的最后一天。 军事政变的皮诺切特在进攻总统府时,给阿连德打了一通电话。 对方说将他送往别国的飞机已经在等着他,只要阿连德自己退下来,他可以去任何一个他想去的国家。阿连德毫不犹豫拒绝了。 被重重包围的阿连德,戴上钢盔,拿起卡斯特罗送给他的AK-47,向市民发表了生命中最后一次演讲: 市民们!这次肯定是我对你们做的最后一次讲话了。 我感谢你们始终不渝的忠诚,感谢你们对一个追求正义,宣誓要尊重宪法和法律,并这样去做了的人的信赖。 我相信,智利拥有美好的未来。虽然眼下,叛徒们正在这里为非作歹,但在我之后,黑暗和苦难终将会被战胜。 请你们坚信,早晚有一天,自由的人们会走在通往更美好世界的康庄大道上。 智利万岁!智利人民万岁!劳动者万岁! 很快,政变的军队冲进了总统府,阿连德死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20世纪60年代的智利,3300个大农庄主控制着73%的可耕地,15个寡头家族控制了全国所有的重要银行。工人只能勉强维持温饱,人民普遍处在赤贫中。 阿连德迫切想改变这种现状,建立一个更加公平、更加合理的国家。 1970年智利总统大选,阿连德以36%的选票当选第30任智利总统。 上台后,阿连德开始实施国有化,回收土地,发展铜矿产业,加大教育拨款,向困难的穷人免费发放食物等。 一系列措施使智利人民平均的实际购买力在1971年暴增28%,在减税和增加福利的同时,政府大张旗鼓的推进基建工程,不仅建立了大量的公共廉租房,各种机场、地铁、公路更是破土而出。 可是,美国政府对此很不高兴,智利国民经济命脉如铜矿和银行,原本是被美国资本控制的,这些都是他们的财富。 铜矿国有化、打击资本家,阿连德的每一条改革都是在与美国为敌。 尼克松暴跳如雷,他给中情局局长赫尔姆斯下令: 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机会,也要拯救智利,花上1000万美元,不够就再加些! 赫尔姆斯制定了三项计划:1、物色有军事政变意向的官员。2、散步谣言和恐怖行动,营造政变氛围。3、全力支持意向人员发动军事政变。 中情局开始大搞“和平演变”,支持自由派报刊和电台,制造骚乱和工人罢工,拉拢国会议员,等等。 直到1973年,智利右翼集团在独立纪念日掩护下发动军事政变,阿连德宁死也不肯向叛军投降,战死在了自己的总统府里。 而智利的另一位杰出人物——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诗人聂鲁达,在阿连德身亡后的第12天,突然死于心脏病。 聂鲁达生前是阿连德的挚友,皮诺切特上台后大肆清除异己,聂鲁达担心皮诺切特要置他于死地,想要偷偷逃往墨西哥。 可是,他最终没能逃出去,而是死在了医院里。 智利有很多人怀疑,聂鲁达是死于皮诺切特手下特务的谋杀。 阿连德和聂鲁达死后,皮诺切特开始了长达17年之久的军事独裁统治。有2000多人遭到处决,1200多人被捕后下落不明,10多万智利人被迫流亡海外。 “智利911”仅仅是南美诸多国家被策划政变的一个例子。 仅在1898年至1932年,美国对墨西哥、古巴、多米尼加、巴拿马、大哥伦比亚、海地、萨尔瓦多、尼加拉瓜等国,就进行了34次武装干涉。 早在1823年,美国总统詹姆斯·门罗就说过:“欧洲列强不应再涉足美洲,或涉足美国与美洲国家主权之间的相关事务,美洲是美洲人的美洲”。 在拉丁美洲的人听来,这句话正确的理解应该是:“美洲不是欧洲的,而是美国人自己吃的独食”。 著名的“门罗宣言”一方面阻止了欧洲对拉美的殖民,看上去是在支持拉美国家的独立,但另一方面却又将拉美拉入美国的经济殖民体系中。 南北战争后,美国开始大范围介入拉美事务,一手持美元投资和自由贸易,一手持战争大棒,如入无人之境。 1917年,墨西哥卡兰萨政府颁布《1917年墨西哥宪法》,规定一切土地、水流、矿藏属于国家所有,对于外国垄断资本进行限制。 美国知道后立即推动反墨势力发展,并在1920年5月操纵墨西哥政变,卡兰萨被枪杀。 1950年,阿本斯当选危地马拉总统,废除了奴隶制,并推动种族平等和民主改革,其中最重要的是进行土地革命。 可是,美国的联合果品公司占有危地马拉国土地面积的 1/4,是危地马拉最大的地主,联合果品公司所下属的中美洲铁路公司,控制着危地马拉铁路和沿海的港口、航运进出口。 美国的危地马拉电力公司垄断着全国用电、电报、电话。 1954年,阿本斯准备用有偿购买的方式将这些土地收归国有,并在租约到期后收回港口主权。 美国当年就策划了危地马拉的武装叛乱,美军派出飞机轰炸危地马拉,阿本斯政府迫使下台。 继任的亲美政府立即推翻了阿本斯的政策,把土地归还大地主和联合果品公司,取缔工会、农会和民主党派,重新建立了独裁统治。 1961年,古拉特就任巴西总统,他恢复了与苏联的外交关系,并进行社会主义改革。 1964年,巴西发生军事政变,建立了军人独裁统治,巴西劳工实际工资下降一半,通货膨胀,失业猛增。 到1972年,巴西贫困家庭已占到家庭总数的49%。 到上世纪50年代,美国控制了拉美石油产量的60%,炼油业的50%;控制了拉美铜生产的90%;控制了巴西、委内瑞拉、智利、秘鲁、古巴的铁矿开采;控制了墨西哥的锌和铅,古巴和巴西的镍,古巴的金和巴西大部分的金。 而这些资源和工业制成品,则不间断地运往美国,销往世界。 新时代的殖民体系比原来的更优雅,更体面,拉美民众生活在穷困、战乱和毒品之中,却连是谁造成的这一切都茫然不知。 3 有一位乌拉圭作家爱德华多·加莱亚诺写了一本书,名字叫做《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 这本书揭开了拉美大陆永痕的伤疤,描述了拉美被不断侵略、殖民,如此循环往复的历史。 作者在其中一版的序言里描述了这本书在拉美广为流传的事迹: 在一辆穿越波哥大街道上的汽车上,一个姑娘一开始只是给坐在身边的女伴读这本书,但周围的人都逐渐听得入迷。后来,他们干脆让这个姑娘站了起来,高声朗诵给全体乘客听。 在智利大屠杀的日子里,一位妇女在逃离圣地亚哥时,也不忘把这本书裹在婴儿的尿布里带走。 有一个阿根廷的学生没钱买下这本书,为了看完它,他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走遍了科里恩斯特的所有书店,一个段落一个段落地把这本书读完。 这本书刚开始流通时,是以“医学解剖书”的名头出版的,书籍大火之后,很快就被乌拉圭、智利和阿根廷的右翼军政府以“腐蚀青年”的名义封杀。 1976年,阿根廷发生军事政变后,加莱亚诺的名字被列入黑名单。他不得不离开阿根廷,在外流亡12年。 但无论被封杀多少次,这本书还是顽强地在拉美传播开来,成为了无数民众的共同记忆。 委内瑞拉的前总统查韦斯,就曾当面把这本书赠送给奥巴马。 我想,拉美人读到这本书时候的感受,就如同每一个中国人在第一次学习自鸦片战争以来中国上百年的被殖民、被奴役的历史时一样。 那种愤恨、屈辱的感觉,永远都会刻骨铭心,无论多少次回想起来,都依然让人血为之沸,让人深刻地意识到“为中华崛起而读书”绝不是一句空话。 但和中国不同的是,拉美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他们的现状,拉美国家既没有诞生毛主席,也没有诞生邓小平。 没有完成现代化工业进程的拉美,贫富差距越来越大。 以巴西为例,极富阶层的收入水平是极贫阶层的175倍以上,国内5.2%的极富人群掌握着30.2%的财富,而极贫人口仅拥有国内0.2%的财富。 这次智利的游行,更多的是左派的声音,但其实,拉美诸多国家的历史早已证明,无论左派还是右派执政,都改变不了拉美的困境。 右派的资本主义血腥扩张,让穷人越穷,富人越富。 左派的社会主义改革,总是被美国颠覆和资本反对,最终扛不住制裁,要么被推翻,要么一贫如洗。 巨大的贫富差距,让穷人恶向胆边生,他们通过暴力抢钱,政府则通过公权力来抢钱。 巴西的里约热内卢,每个月都有500多家商店遭抢劫。 世界卫生组织目前将全球18个国家列为谋杀“猖獗”国家,仅拉美地区就占了11个。 洪都拉斯在凶杀率排序上更是名列世界首位。 根据失业率、CPI等指标综合计算的“痛苦指数”,拉美国家常年霸占榜单。 委内瑞拉货币玻利瓦尔的通货膨胀率高达百分之100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甚至预测,2019年玻利瓦尔的通胀率会达到百分之1000万。 在首都加拉加斯,一只重2.4公斤的鸡(约合2.22美元),共花费14,600,000玻利瓦尔,一卷厕纸的价格是2,600,000 玻利瓦尔。 政府上台时承诺的高福利,完全推行不下去。 有免费医院,但是没有医生和药;有免费房子,但是排不上号。 感觉被骗了的老百姓,只有用脚投票,走上街头。 可是,他们走上街头除了泄愤之外,毫无用处。毕竟,结局在很多年前就注定了。 《百年孤独》中,奥雷里亚诺上校说过一句话: “自由派和保守派的唯一区别就是,自由派去做五点的弥撒,而保守派去做八点的”。 失望的上校余生只做一件事:终日反复熔铸小金鱼,做好了就化掉,化掉了再接着做。 这正好是拉美国家历史更迭的真实写照。 拉美被热带雨林气候占领多半,人们在闷热多雨的天气里,往往会喘不过气来。 在《百年孤独》中,马尔克斯写过一段平静无比,却是“于无声处听惊雷”的话: “奥雷里亚诺,”他悲伤地敲下发报键,“马孔多在下雨。” 线路上一阵长久的沉默。忽然,机器上跳出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冷漠的电码。“别犯傻了,赫里内勒多,”电码如是说道,“八月下雨很正常。” “马孔多在下雨”短短六个字,仿佛包含了所有的绝望、悲伤,以及对宿命轮回的深深无奈。 《百年孤独》里布恩迪亚家族七代人,从名字、性格到命运都不断重复,经历不同的奋斗历程,却仍然殊途同归,只能在孤独中了此一生。 在美洲大陆未发现之前,北美洲和南美洲原来是一样的起点。 几百年过去,美国已成为如日中天的世界头号强国。 而横亘在拉美大陆上空的,依然是挥之不去的百年孤独。 乌鸦上尉整理编辑 首发于微信公众号:乌鸦上尉(ID:CaptainWuya) 参考资料: 巴托洛梅·德拉斯·卡萨斯:《西印度毁灭述略》 爱德华多·加莱亚诺[乌拉圭]:《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 中国经济史论坛:拉美历史之鉴——私有化与国有化之争的实质是国家主权之争 地球知识局:刚刚与中国建交的巴拿马,曾经为何沦为美国的后院? 豆瓣:百年孤独与拉丁美洲历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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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0-30 19051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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