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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自由主义时代行将结束,接下来又会是什么呢? |
察网 以下文章来源于WorldCommunistParties ,作者CCNUMPFC 摘 要 如果特朗普继续执掌白宫,并且保持参议院多数席位,那么就将会继续巩固Jim Crow 2.0的独裁国家。特朗普将沿着印度的莫迪、匈牙利的欧尔班和俄罗斯的普京曾经走过的道路前进。还将继续实行一系列的措施:联合步调一致的参议院宣判总统无罪;在关键的政府职位上安插谄媚者和阴谋论者;向庇护地区部署大量精英特工;雇佣间谍渗透进步团体;利用威权国家的信息管理策略来解决冠状病毒危机。总之,特朗普的连任将意味着会出现更糟糕的局面。 新自由主义时代的一些人物,分别为英国首相玛格丽特·撒切尔、美国总统罗纳德·里根、比尔·克林顿和唐纳德·特朗普。 【原编者按】本篇文章是革命活动家和左翼历史学家马克斯•埃尔鲍姆(Max Elbaum)撰写的专栏,主要围绕美国2020年选举、民主党初选以及关于当前的进步策略方面进行了广泛讨论,于2020年3月17日刊载在美国共产党的《人民世界》网站上。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 文章将探讨拜登--桑德斯选举之战以及2020年美国大选的基本背景,但现在我们需要注意的是:冠状病毒及其所引发的经济危机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恶化,政治形势瞬息万变,斗争也愈发迫切。当我们考虑和辩论一些问题,并为旷日持久的斗争做足准备时,当前的危机毫无疑问放大了这场斗争的利害关系,我们还需要时刻保持健康,互相帮助。 当前的危机愈演愈烈,无论11月大选的结果如何,美国经济的运作方式、国家统治秩序以及在全球的角色都将发生巨大的变化。本周动荡的局面就是不稳定的重要标志。然而,冠状病毒的大流行、特朗普的否认回应、俄罗斯和沙特的油价战争、股市崩盘以及可能出现的大规模企业债务违约,都不是未来出现重大转变的原因,这些只是更深层次原因的症状表现。统治了全球政治经济格局40年的新自由主义已经走到最后一步,尚未明确的是取代它的将是什么,以及以怎样的速度取代它。 无论是美国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的召开,还是8月到11月的选举态势,在未来几周内,广大左派人士在争夺国家权力斗争中所取得的成就和积累的力量,将决定我们是否有能力影响这一高风险而又充满冲突的进程。 “别无选择”的时代已经结束 在20世纪80年代,尤其是在90年代初,一群自以为是的统治精英者宣称,“别无选择”。他们吹嘘自己的统治模式标志着“历史的终结”。他们大声宣扬“自由市场”和“小政府”(今天被称为新自由主义) 将为所有人带来好处。他们自信地断言:盎格鲁-撒克逊模式下精英主导的资本主义民主将永远持续下去,美国和它的几个伙伴将确保全球范围内的永久秩序与和平。 帝国主义的守护者们对这些统治精英鼓吹的内容深信不疑,他们在挫败了20世纪建立社会主义的努力后,就开始变得沾沾自喜。在20世纪70年代严重的经济衰退和“滞胀”之后,资本主义利润再次上升。来自民间运动的抵抗依然存在,有时也会在特定的选区赢得胜利。但抵抗力量还不足以构成系统性挑战。 现在,这些统治精英的幻想已经破灭。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暴露了这个体系的缺陷。当权者选择救助造成危机的金融资本家,却让工人和中产阶级自生自灭的行为,引起了全世界公众舆论的愤怒。自那以后,不平等现象的不断加剧,这种愤怒也开始转变成对当权者的强烈不满。 人口结构的变化,特别是长期以来一直将白人和基督教作为“国家认同”组成部分的国家里,激发了强大的种族主义和本土主义运动。华盛顿已经无力赢得任何一场无休止的战争,这暴露了美国政治体系的局限性,并加剧了人们对政治体制能力的普遍怀疑。 不断升级的气候变化危机现在笼罩着一切。冠状病毒大流行也是如此,虽然其影响仍处于早期阶段。 统治精英宣称“别无选择”的时代已经结束。关于谁将取代它的争论还在继续。 尖锐的两极分化 在美国,不断动荡的混乱局面导致了自内战以来前所未有的政治两极分化。一方是特朗普联盟,另一方是反特朗普阵营。 与19世纪40年代至60年代一样,种族和种族主义仍然是分歧的焦点。目前分歧变得更加尖锐,因为种族分化与党派政治两极分化相结合,在地理(城市-郊区-农村)上分离,以及信息获取的不对称,导致了两个阵营生活在了两个不同的现实世界里。可造成这种两极分化的反动势力在他们想要取代当前国家结构的问题上是一致的。 特朗普联盟的中坚力量(由一批右翼亿万富翁、化石燃料产业和军工集团组成)妄想在美国军事力量的基础上确保永久的全球主导地位,以及一种更加不受管制和反劳工的经济模式。白人至上原则就是要动员中产阶级和工人阶级中的白人实行这个计划,为的就是确保这个集团的主导地位不受美国大多数人的意志和全球竞争对手实力的影响,从而保证威权统治。这虽然不完全等同于20世纪中期的法西斯主义,但它的作用和危险本质是一样的。 反特朗普阵营这一方则缺乏共同的愿景。反特朗普阵营的其中一个群体构成是美国精英阶层,他们的政治构想被称为“带有人性的新自由主义”,他们认为在特朗普之前的美国社会基本上是健全的,所需要的只是解决一些在不平等对待、各种偏见以及在气候变化问题面前无所作为等细微的缺陷。 另一个群体是充满活力的反抗运动力量,致力于为实现“人民先于利润”的社会根本变革而斗争。在这场反抗运动中,有些人的目标是一种新政式的资本主义,或者称为一种更新的社会民主;另一些人则认为这种安排是走向民主社会主义或革命变革道路上的过渡阶段。至少在目前来说,这些愿景之间的具体界限对所有人都是非常模糊的。基于20世纪激进主义的复杂经历,以及左派对所发生事情和原因的评价存在很大分歧,这样做其实很难成功。 特朗普连任将意味着什么 这些交锋的政治力量和议程之间的斗争是激烈的,而且将在未来持续进行。但是,2020年选举的结果将决定由哪一方掌握主动权,以及下一阶段的战斗将怎么样开展。 如果特朗普继续执掌白宫,并且保持参议院多数席位,那么就将会继续巩固Jim Crow 2.0的独裁国家(译者注:Jim Crow一般指的是吉姆-克劳法,1876年至1965年间美国南部各州以及边境各州对有色人种实行种族隔离制度的法律,主要针对非洲裔美国人,但同时也包含其他族群)。特朗普将沿着印度的莫迪、匈牙利的欧尔班和俄罗斯的普京曾经走过的道路前进。还将继续实行一系列的措施:联合步调一致的参议院宣判总统无罪;在关键的政府职位上安插谄媚者和阴谋论者;向庇护地区部署大量精英特工;雇佣间谍渗透进步团体;利用威权国家的信息管理策略来解决冠状病毒危机。 总之,特朗普的连任将意味着会出现更糟糕的局面。 反特朗普阵营内部的斗争 如果特朗普被击败,会发生什么事情将会很难预测。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反特朗普阵营内部的斗争情况。关于这场内部斗争,有一点已经很清楚。与共和党保守派不同的是,民主党当权派并没有在反叛者的挑战面前崩溃。 2016年以来,共和党当权派并没有实行有效的计划来解决其政治选区内的经济焦虑和困难。除了继续进行越来越不得人心的无休止的战争外,他们似乎不太清楚该如何维持美国的全球霸权。 几十年来,他们的群众基础主要是利用“狗哨政治”(译者注:Dog-whistle Politics,在政治方面的引申义为:一种政治手段或政治演讲,在看似面向普通大众的一般信息中加入针对特殊人群的隐性信息,或以模棱两可的语言让听众解读成自己想听的内容。) 来散布种族主义信息以达到攻击政治对手、维护统治的目的。他们还面临着右翼民粹主义势力的挑战,这些势力在媒体广播和福克斯新闻的支持下,多年来一直在组织和赢得投票选举。 因此,当一些煽动者有所行动时,共和党领导层就会随即变得脆弱不堪了。在经过相对短暂和无效的抵抗之后,共和党领导层计算出的结果是:让特朗普接管美国有很多好处,同时也没有什么坏处。他的经济政策将会推进而不是损害他们的利益。他的种族主义和性别歧视将确保必要的群众基础。他们相信(他们的一个错误估计!)他们可以控制他的疯狂行为。 为什么民主党的“中间派”还在坚持 民主党当权派现在仍然没有可行的计划,来建立一个可行的“有人情味的新自由主义”或者一个在美国和平霸权下的稳定的世界秩序。他们没有令人信服的竞选来激发民众的强烈支持。结果就是希拉里2016年竞选活动的黯然失色,2020年,所有“温和”的候选人都无法激发民众太多的热情。 民主党与共和党内部的力量博弈有三个重要的不同之处: 第一,以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和伊丽莎白·沃伦(Elizabeth Warren)的竞选为代表的进步派反叛运动,远远领先于而不是落后于地方和州一级进步力量的增长。然而即使在像桑德斯这样令人印象深刻的表现中也存在着真正的弱点。也就是说,像桑德斯这样的反叛分子在民主党内部的力量优势,远不如特朗普在共和党内部的力量。 第二,民主党内部高层渴望获得进步派的选票,但却没有充足的物质实力像共和党精英对待特朗普那样接纳我们为合作伙伴(更不用说领导人)。我们主张的政策变革并不是为了推进民主党关键派系(医疗保健行业和高科技资本家、开发商和房地产投机者、以色列游说团等等)的利益。民主党精英抵抗在党内出现的反叛力量的决心要大得多。 第三,是出于对唐纳德•特朗普政策的恐惧。这一因素将“当选可能性”的争论推到了竞选活动的前沿。桑德斯(Sanders)或沃伦(Warren)至少是有可能击败特朗普的候选人。但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由于对特朗普政策的恐惧既强烈又有根据,“安全”选择的想法占据了上风。在初选的关键时刻,冠状病毒的爆发和股市的波动强化了风险规避的诉求。其结果是,民主党当权派即使没有令人信服的政策、强有力的候选人或可行的治理计划,也能够保持其竞选优势。 拜登是一位糟糕的竞选者,他唯一的优势似乎就是被认为是一个好人,他让人想起了奥巴马时代的“旧常态”,也是最后一位温和派候选人,他似乎有望获得提名。 然而,正如专家所预测的那样,民主党竞选中活跃的观点--尤其是那些激励年轻选民的观点--都来自左翼。民调显示,在某些情况下甚至是大多数投票给“中间路线”候选人的选民,都支持绿色新政、全民医保以及桑德斯首先推动的其他变革。就像桑德斯在他的新闻发布会上说: 【“我们的竞选活动正在赢得意识形态辩论……并赢得了这代人的辩论。”】 这对后特朗普时代意味着什么? 如果能够击败特朗普,那么反特朗普阵营内部力量的平衡--以及在未来8个月内能够改变多少--将决定新政府的轮廓。未来的一篇专栏文章将提供有关如果桑德斯扭转局势,事态可能会如何发展的观点。但我在这里将把重点放在拜登若能就任总统后的形势上。 拜登政府的基本现实是,它没有可行的路径来实施其首要议程。 拜登的基本目标是重建一个正常运行的模式,他的计划看上去很落后,“只是调整我们之前所拥有的”计划。如果他赢了,那只不过是因为美国多数人拒绝特朗普和特朗普主义,但还没有准备好走一条根本变革的未知道路。他可能会从国家的暂时解脱中受益,但拜登政府的民众支持率可能从一开始就很脆弱。 新一届政府将面临巨大的压力。首先,特朗普右翼的两极分化将会持续下去。这种情况甚至还可能会加剧,因为特朗普联盟的重要成员很可能会否认选举结果的合法性,转向包括暴力在内的某种程度的抵抗,从而将美国推入150年来从未见过的危险领域。 在拜登政府、国会和企业精英的民主党阵营中,都会有声音建议与种族主义进行和解,甚至是彻底投降。但是,在经历了一场痛苦的、充满污点的竞选之后,为了党派的生存,将会有动机走向另一个方向。这是当前政治风向的一个迹象,像大卫·布鲁克斯这样保守的权威人士认为,最可能的结果是向左转: 【“有些人说,拜登当选总统将恢复或回归常态。在理查德·尼克松的丑闻之后,他将成为一个镇静的杰拉尔德·福特。(译者注:美国政治家,美国第37任副总统和第38任总统) 但我认为不太可能,过去四年的政治历程告诉我们,数以千万计的美国人感到他们的制度完全辜负了他们。整个体系的合法性仍悬而未决。拜登政府的核心目标是,要么带来变革,要么遭受反抗。除了以某种方式通过他的议程之外别无选择,包括气候计划、基础设施支出、中心地带投资、7500亿美元的教育计划和医疗补贴。如果心怀不满的选民看不到未来几年他们的生活有明显的变化,这不仅仅是代表着某一个政党会在某一次的选举中失败。当前的政治秩序将会被无数的特朗普或者是桑德斯这样的人颠覆。”】 “颠覆当前的政治秩序”?这或许是左翼运动的契机 布鲁克斯明白,重大变革已被提上议事日程。但他害怕暴动,而我们的目标是暴动反抗。 我们甚至需要一场运动来实现布鲁克斯提出的变革。像许多学者一样,布鲁克斯生活在一个充满各种思想的世界里,拜登政府做这些事情似乎是一个理性的选择。但是,理想的政治结果只有在思想世界植根于权力世界时才能实现。即使是通过布鲁克斯的特别法案--恢复投票权,减少大规模监禁,大幅调整移民政策--也需要来自有组织的草根运动的巨大压力。也就是说,无论是在选举内部还是外部,各个地方,各州,都应给予南方、黑人和拉丁裔社区应有的重视。 我们的目标不止于此。我们更支持“颠覆”当前的政治秩序!这意味着将这些改革转化为实际的步骤,包容一切的工人阶级运动的信心和团结。同时,这也意味着越来越多的人们把改变这个国家视为一个国际项目的一部分,让世界各地的人们过得更好。 我们从特朗普赢得共和党,然后赢得国家统治权的方式中学到很多东西。我们需要在每一个领域扩大规模,以赢得每一级的选举,振兴劳工和其他社会运动,并建立一个比福克斯新闻和电视广播加起来覆盖范围更广的信息机构。 接下来的八个月给了我们朝着这些目标前进的机会。11月的投票是一个可能的转折点,在这个转折点上,即使不是我们的人来取代特朗普,也可能会开启一个新的政治周期。 组织反抗运动意味着拥抱新的常态。我们已经走出了边缘地区,至少在这场政治游戏中站稳了脚跟。现在,每一个新阶段都比以前更具挑战性。 争取采取最积极和对社会最负责的政府行动,以应对当今的全球流行病和全球大多数人面临的困难。 不要把中国和其他任何人当作替罪羊。 只要桑德斯还在坚持竞选运动,他就能在2020年竞选中发挥最大的进步影响力。 无论谁成为民主党提名人,都要击败特朗普。 从第一天开始就对新一届政府施加压力,使2020年成为一个新的进步周期的转折点。 在各个层次上完善我们的基本架构,以便我们尽可能快地推进这一周期。 倾听公共卫生专家的意见,时刻保持健康。 【华中师范大学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研究中心。本文原载微信公众号“WorldCommunistParties”,授权察网发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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