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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资产阶级剥削者的复活

石亦谦 · 2020-06-06 · 来源:乌有之乡

封面|当街跪拜“感恩”企业的员工视频图片

在这个时代,在已经全面实现小康社会的2020年的中国,居然发生了老板让员工磕头,学校让学生跪下的反动重演。

警惕资产阶级剥削者的复活

看起来,到了不得不斗争的时刻了。

多年以前,有位英雄曾告诫劳动者,当中国人民的敌人暂时失败,以至于不得不交出阵地,让出利益时,便会“忽然竭力装作无害而且可怜的样子”就如农夫与蛇故事中那条冻僵的毒蛇一样,求得劳动者的怜悯与庇护,以图养好伤势“保存反动势力”。如果劳动者不能识别这怀着险恶用心的阴谋,给毒蛇以机会和时间养好伤口,它便会在一个早晨猛扑过来,将革命扼死,使全国回到黑暗世界①。

这条利用劳动者的仁慈和软弱,一度冻僵而陷入濒死状态的毒蛇,此时已养好了伤,正吐着燎原的信子,怀着复仇的怒火,朝我们扑来,试图恢复充满着令人窒息空气、遍布剥削与不平等的黑暗世界。投降还是战斗?这个问题摆在了每一位劳动者面前。答案是一定的,我们要战斗!

一、复辟等级制度是资产阶级反攻倒算的信号

今天(6月4日)傍晚,一则新闻吸引了我的眼球,它是如此的恶臭,以至于使我反复确认,看了又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确认它是发生在21世纪中国的真实事件。

一家贵州的药企,令员工在大街上行跪拜之“礼”,以感谢企业给予自己工作,给予自己“机会”。在视频里,一位从声调到行为像及了太监的人物,在旁边发号施令,当他说跪时,视频里的几人齐齐地弯下腰,他讲拜时,几人埋下了头,我关闭了视频,因为我无法忍受下去......

对于视频里几名向老板下跪感恩的员工,我虽愤恨她们的行为,但我很清楚,人人都有自尊之心,如果不是被贫苦、饥饿逼到了墙角,没人会出卖自己的尊严,我怜其不幸,恨其不争。

更让我震惊、无奈、愤恨的,是我从这起事件中看到了更深刻的东西,看到了蠢蠢欲动的资产阶级发起复辟的不祥之兆,看到了遍布剥削与压迫的黑暗时代重临的山雨欲来,我必须要呐喊,要疾呼,必须向与我同呼吸、共命运的同胞们示警“他们回来了!”

自1956年,新中国在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共产党带领下完成公有制改造,实现社会主义公有制以来,我们已经享受了太久的安逸生活,以至于有些人忘记了曾经牢牢压在劳动者身上,使人喘不过气的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皇帝与地主,那是只出现在书本与影视剧中的过去式,买办与资本家,那是已经被打倒、改造好的死老虎,“让我们就这样一直安逸地生活下去吧。”有人如是说道。

可惜,客观事物的发展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土皇帝与新地主,可能从电视剧里走出来,挂在墙上的死老虎,可能在某个清晨复活。他们就活生生地立在那里,逼着每一个想安逸逃避着下去的庸人做出选择,“跪着生还是站着死?”它们以不可一世的姿态恐吓着。

有的读者可能要质疑我大惊小怪,不就是一则发生在现实里的奇闻轶事吗?至于在这里大呼小叫,一副天要踏下来的样子吗?他们或者要指责我“唯恐天下不乱”。当然,同故意闭着双眼,只顾眼前不顾未来的逃避者当然是不需要解释的。但我相信,同样存在有觉悟、有战斗意志的同志,对我的行为不理解。因此我要讲:资产阶级保持统治,维持剥削与压迫的基础——等级制度正在复活。

食利者要靠吸劳动者的血过活,统治人数是他们几十上百倍的劳动者,多年来总结了无数的经验与方法,掌握了成篇的阴谋与“窍门”。其中,维持森严的等级制度,使本阶级在法理上处于一种高高再上、不可侵犯的神圣地位,是他们从同样是人很难做成人,鬼却永远是鬼的那个旧世界继承与发展下来的重要工具。

奴隶社会,奴隶是奴隶主的私产,连生命都属于自己的主人,他的存亡、他的所居、所穿、所往都在主人的一念之间,没有丝毫作为人的尊严;封建时代,佃户是地主的附庸,被束缚在一眼能看到边际的狭小土地,面朝黄土背朝天地从早干到晚,只为从“老爷”那里拿出本是自己产出的一点口粮,如果老爷能大发慈悲,给予比自己维持最低生活要多一点的食物,使自己卑微的奴隶地位能得到生理上的继承人,简直是要欢呼万岁万岁万万岁了;在资本主义社会,手握生杀大权的奴隶主不在了,挥舞着皮鞭、贪得无厌的地主好像也渐渐消亡了。那剥削不存在了,人人平等了?不!这是妄想。被赶离自己土地的破产农民改头换面来到城市,一窟一窟地聚拢在工厂、矿场、建筑工地上,他们的地位,较悲惨的先辈有了些许的改善,可他们仍然是不自由的。劳动者无法确定自己明天还能不能保住自己通过与同样是贫苦人那里“竞争”得来的机会;无法确保明天能不能为自己和家人找到遮风避雨、冬天不那么狭隘的窄小空间;无法确保自己下一次出现在餐桌前时,能有不太丰富却能管饱的食品摆放;无法确保下一次令老板“龙颜大怒”的资本主义危机爆发之际,自己会不会再次被抛入失业者的大军。 如果非要指出有什么不同,不自由的人们以前受鞭子打,现在受钱币打②。

为什么不反抗呢?以前有人这样问过,现在有人正在问,以后这种质问也不会停歇。为什么不把数量远远少于劳动者,靠吸劳动者血过活的食利者打倒,做自己的主人呢?这是因为狡猾的恶鬼,用障眼法蒙蔽了我们的双眼,用“习惯”的梦魇束缚了我们的思想,使我们认为理应如此。我在这里,着重向各位强调等级制度。

二、无所不在的等级制度

善于研究人文历史的当代学者,不太介意指出旧时代处处存在的等级、压迫与不等待。可当劳动者们向他们抛出建议,希望他们背对旧世界,面向新时代时,许多谈起上古奇闻时口若悬河的专家教授们便羞羞答答、遮遮掩掩起来,对此我们应报以理解,他们也有自己的“苦衷”。

2018年3月,一件事情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名武汉理工大学的研究生“陶某”跳楼自杀,死前留下遗书,控诉王姓导师对自己生活上的压迫与精神上的折磨。好奇的人们经过探寻,才得知这位可怜的农家学子在死前,忍受着什么样的苦痛。中年无子的王姓导师,强迫陶某称呼自己为“爸爸”,要求陶某24小时随叫随到,给自己洗衣、带饭、打杂,稍有不如意,动辄呵斥。而陶某,因为导师手握自己能否顺利毕业的生杀大权,对王姓导师不敢有丝毫忤逆,手机24小时保持开机状态,本该专研学术、增长知识的研究生涯却成了卑躬屈膝、伏低做小的奴隶生活。他曾想过反抗或者逃避,但贫寒的家境与多年求学的付出使他不敢也不能有所行动。终于,3月26日这天,再也无法忍受精神上的陶某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王姓导师对陶某发号施令)

(骇人听闻的精神折磨)

如果以雇佣劳动力的标准来评价,作为在读研究生的陶某算得上高级劳动力,即使选择中断学业,进入社会找一份尚可的工作,也不算难事。可直到迈出那最后一步,陶某也没有选择反抗,因为对于研究生来说,导师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对于学生来讲,师是万万反不得的。

因此,即使是自杀这种付出自我毁灭代价的形式,也没为陶某所在的这个群体争得一丝自由。翻看网页,研究生不堪重负自杀的新闻比比皆是,就在不久前的2020年5月1日,中传大学的黄姓研究生,因为无法找到反抗薛姓导师,使自己顺利毕业的方法,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黄姓学生母亲讲述事件经过)

(学院的通告)

在这里,我想请读者们细细思索,如果连学生群体中的研究生都无法、不敢反抗自己的导师,中学生、小学生在面临恐惧、折磨与压迫时该如何解救自己呢?

至今我也我法忘记,我在2019年3月时,看到厦门某所学校,打着传承“传统礼仪”的幌子,要求学生在操场上下跪视频时,当时的愤恨心情。 那时记得我问过几个学生,她们有因为极端反感,愤而转校的,有无可奈何,被迫接受的,就是没有一个认为能够改变学校这种罪恶制度的,因为所有人都觉得“斗不过学校”。

(学校强迫学生在早操时下跪)

我还从学生的口中得知,学校里不仅存在着校方对学生的压迫,还普遍存在着老生对新生的压迫,校园霸凌。是啊,媳妇熬成婆,抽刀向弱者。

(学校如何让学生“听话”)

(学生的控诉)

当等级制度与压迫存在的地方,统治者为了转移矛盾,往往在被压迫群体中挑起矛盾,使其不能联合,使其有处发泄自身的怨气。老子打了儿子,儿子则去踢猫。 最近发生在北美大陆上的因黑人弗洛伊德遭受暴力执法死亡而起的反种族歧视系列事件,同样是美国内部长期积压着的种族矛盾的爆发,美国的统治阶层,长期通过向底层白人宣传是黑人抢走了本属于他们的生存资源,使底层白人仇恨、继而对底层黑人采取敌对行动的方法,以达到使本国的底层不能联合,不能反抗共同敌人——资产阶级的险恶目的。

(爆发在北美多地的抗议行动)

现在的人们时常感叹,新时代了,人民的生活幸福,富足。我们享受着饱受压迫的先辈们做梦也不敢想象的物质生活,可在这个时代,在已经全面实现小康社会的2020年的中国,居然发生了老板让员工磕头,学校让学生跪下的反动重演。

要知道,带领人民推翻中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的孙中山先生,从未说过自己是君,从未让人们向他下跪;带领人民赶走日本侵略者,推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的毛主席,从未说过自己是神,而是向人民欢呼“人民万岁”。而你们,自己不劳动,靠吸劳动者血过活的寄生虫们,居然能这么做!居然敢这么做!你们以为工人们不敢战斗了吗?

三、资产阶级等级制度如何复活

一个旧世界的恶鬼,在被驱逐出现实世界后,不管它在现实里有着多浓厚的思想残余与复活基础,想在曾经饱受毒害、因此对恶鬼充满了反感的人民面前起死回生,也不是那么容易。因此,为了复辟等级制度这一剥削法宝,资产阶级这些年采取了一系列公开的和隐蔽的、抽象的和具体的邪恶复活仪式;。

上文笔者谈到,为了分化瓦解被统治阶级,统治者善于在劳动者内部制作矛盾,使他们互相仇视,互相攻击,无法联合。并使他们对痛苦生活的不满,有一个“宣泄渠道”。在北美大陆,他们挑起下层白人与下层黑人的矛盾;在南亚次大陆,他们维持着种姓制度,婆罗门作为最高种姓掌管一切,统治一切。刹帝利呢?虽然不如婆罗门,总有吠舍、首陀罗可以欺压,吠舍把不满宣泄给首陀罗,首陀罗对着“不可接触者”吐唾沫。甚至“不可接触者”,也可以通过默默忍受压迫,完成修行,以期来世投个好胎。以此看来,种姓制度真是极好、极妙的统治法宝。

然而,资产阶级还有另一套把戏,不那么为人们所熟知、了解。这就是营造出统治者内部也分为好的、进步的、为百姓着想的“好官”,和坏的、落后的、欺压百姓的“佞臣”两个群体。使劳动者始终对资产阶级抱有幻想,期盼好官,也就是所谓的救世主出来拯救大家。进而放弃斗争。

在这里,我想讲讲文艺方面的事。

请读者们仔细回想,看了纪晓岚和康熙系列的电视剧,是不是发觉纪晓岚是好官,和珅是坏官,而康熙是有时英明、有时是受蒙蔽的,总体来说,是超脱于全体臣民,理所应当的统治者。我国古代有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说法,现在看来,统治者则总是有一条忠诚的好狗和一条奸恶的坏狗。那我们还斗争什么呢?等着唱红脸的好狗上台为民做主、为民请命不就可以了吗?不知不觉,皇——官——民的等级阴影回来了。

看着勾心斗角,互相倾扎算计的宫斗大戏,妇女同胞们也会思考,还好好读什么书?找什么工作呢?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嫁给皇上、官僚、富商不就好了吗?虽然皇上、官僚、富商常常不把女性作为人,而仅仅作为自己传宗接代的工具和附庸,但是作为皇上、官僚、富商的生育工具和附庸,不是强于手工业者、农夫的附庸吗?即使同为皇上的附庸,我们还要宫斗呢!在这里,男——女(上、妻)——女(下、妾、奴)的等级制度悄无声息地复活了。

看着为民请命,秉公执法的包龙图,皇族中的“好人”八贤王,我们还要什么陈胜,吴广呢?遇道冤屈时去敲敲鸣冤鼓,去下跪、去申诉就好了,青天大老爷和皇族中的好人会为我们做主的!由此看来,《国际歌》里的“从来也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可以改为“遍地都是救世主,快去求神仙皇帝”。

这里,我想引用一段被资产阶级们恨的牙痒痒的无产阶级领袖的话语来作总结。“从资本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是一整个历史时代。只要这个时代没有结束,剥削者就必然存在者复辟希望,并把这种希望变为复辟尝试。被推翻的剥削者不曾料想到自己会被推翻,他们不相信这一点,不愿想到这一点,所以他们在遭到第一次严重失败以后,就以十倍的努力、疯狂的热情、百倍的仇恨投入战斗,为恢复他们被夺去的“天堂、为他们的家庭而斗争,他们的家庭从前过着那么甜蜜的生活,现在却被“平凡的贱民”弄得破产和贫困(或者只好从事‘平凡的’劳动......)。”③

我们有觉悟的工人,从来不以自己是平凡的劳动者为耻,并且为自己这种身份而自豪,但我们并不也从来不卑贱,任何自以为高高在上的“老爷们”也不要妄想把无数工农付出了鲜血和生命才打碎的枷锁重新施于我们。 工人们,让我们再次疾呼,喊出2200年前那位同为劳动者的斗士的、令想当老爷的寄生虫心惊胆战的呐喊。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作于6月4日

部分引用:

①毛泽东《将革命进行到底》见《毛泽东选集》-第四卷;

②列宁《对工厂工人罚款款的解释》见《列宁全集》-第二卷;

③列宁《无产阶级革命和叛徒考茨基》见《列宁全集》-第三十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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