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硅谷归来:创新文化的9要素 |
作者:王利杰 PreAngel天使基金创始人 【豪门世族全球视野Ÿ互联网创业导读:硅谷已经是创新的代名词,全世界的创业者都有一个“硅谷梦”,每次去这里,都能在点点滴滴中体会到中美文化和创新环境的不同,借助十个多小时的空中穿梭时间,整理每次考察的收获和心得,分享给大家。】 1)数据驱动: 我们这次抵达旧金山的当天下午就拜访了Linkedin,重点了解了这个拥有3.5亿用户的全球最大的职业社交网络的大数据策略。原来,在Linkedin创立之初,2003年左右就规划了基于数据驱动的业务模式和商业模式,Linkedin从2010年开始面向企业提供服务,收入开始突飞猛进。目前,面向终端用户的VIP付费模式占有20%的收入,面向企业的市场营销解决方案占有20%的收入,面向企业人力资源的解决方案占有60%的收入,总体达到20亿美金左右,另外新上线的面向企业的销售解决方案也占到了1%的收入,以后会更多。 这些商业模式的背后,都是商业数据部门的支持,具体的商业细节我就不在这里赘述了,我们进来参观的时候签了保密协议NDA呢!而且我看网上也有别人写的详细的文章介绍,有兴趣的看官可以检索查看。这里要分享的是一个数据思维的小故事: 大家都知道Linkedin上面有很多人才资料,他们会经常更新自己的职业履历,从这些数据,可以分析出哪些人最新跳槽到哪里。接待我们的是Linkedin数据支撑部门的老大,张溪梦Simon,很优秀的华人,曾经在国内是脑科医生,做过很多开颅手术呢,只是自己喜欢电脑,而选择了新的事业,真是YOLO的典范啊。硅谷的人才每次更换工作,都会上Linkedin更新自己的履历,从而Linkedin其实掌握了硅谷的人才流动数据,是否可以通过人才流动来判断公司的价值呢? Simon就曾经做过一个程序,通过市场公开数据算出各个公司在Linkedin系统的加权分,再根据人才履历中的公司经历和教育背景计算人才的加权分,然后再把一段时间的人才流动统计出来,参考一些上市公司的市值和人才平均价值,计算出了当时比较火的一些科技公司的“潜在市值”,后来在市场上也一一应验了,并且也成功预测了Groupon的市值的虚高。 相对于国内的各种五花八门的“大数据”概念来讲,硅谷的团队更加务实,很少听到Linkedin在外面忽悠大数据,但是却已经实实在在做了好多年,而且所有的业务都是基于大数据实现优化和盈利的,这点我们所有人不得不感叹人家的专业和务实。 2)人才大战 这次有幸去了YC毕业的优秀公司,全球最大的文件共享应用Dropbox蹭饭,据说这是旧金山地区最棒的免费午餐了,公司餐厅看起来也像个需要拿号排队很久才能等到一个位置的热门餐厅。为什么是最棒的呢,据说公司请的大厨放出话来,我的菜单,一年内绝对不会重复。这是何等的壮志?所以当同行的朋友在取餐的时候问旁边一位Dropbox员工说:“你拿的这个面条好吃不?”,这位员工回答说:“以前没吃过,等下才知道呢:-)” 接待我们的仁兄说Dropbox的员工有不少来自于Facebook、Google。另外,员工内部推荐占了很大的比例,一位Facebook前员工加入了,就会发展更多Facebook员工跳槽过来。 我很好奇这边创业公司的激励机制,于是问起了Facebook,Uber和Dropbox等的薪酬激励和股份激励问题。拿应届生来举例,首先想要进入这几家公司都是很难的,要经过严格的笔试和层层考核,但是如果有幸过关,那么待遇是很诱人的。 据说Facebook给应届生的待遇能达到10万~11万美金每年,个别优秀毕业生会谈判的话,还能拿到好几万美金的“签约奖金”(工作满一年就可以全部发放),另外还有年终奖和期权,加入Facebook的优秀毕业生都有机会拿到等值于30万美金的期权(分4年给)。 Dropbox已经估值很高了,100亿美金,早期加入的员工都有Option(期权),现在加入的员工都不要期权了,都要RSU(The restricted stock units,受限制的股票),这比期权更实惠,因为期权还需要有一个“行权价格”,而RSU直接就是股票。使用场景是:当你离职的时候,根据你的工作年限对应给你的RSU就是你的了,你等到公司上市还可以赚钱;但是期权就不同了,你离职的时候,需要按照当时指定的价格行权(购买这部分股票),然后等着公司上市后才能交易,万一公司没上市或者失败了,你的“投资”也就打水漂了。所以当一个创业公司估值已经很高的时候,员工就不愿意要期权了,因为行权价格太高,买不起。所以,一句话总结,期权是要花钱买的;RSU是白给的。 Uber虽然已经180亿美金估值了,但是还是给期权,不给RSU,所以有不少优秀的工程师就因为这个区别,最终没有选择Uber而选择了Dropbox,瞧瞧。 人才争夺战,是硅谷永恒的话题,Linkedin的大数据也告诉了我们“优秀人才的流向数据,也反映出了一家公司未来的市值”,所以初创企业融很多钱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告诉硅谷和全世界的顶级工程师和其他优秀人才“我是下一个传奇,快到碗里来”。所以,大量的人才从昨日黄花流向明日帝国。 接待我们的兄弟说,他有个工程师同事从Dropbox辞职了,要去Google,他很纳闷,问为什么,去Google干嘛?这位同事回答说,Google给我的Offer实在是无法拒绝。他说了一个数,我们大家听了都表示,那就去Google吧。 The offer is too good to say no…可见硅谷的新旧明星之间为了争夺人才,不惜血本啊。这也再一次告诉所有的创业者:人才是成功的根本。 3)别复制我 奇虎360在硅谷也开张了,我去看了看办公室顺便上了个WC,这里很多地方上厕所还需要索取钥匙,我注意到上面写着“Do not duplicate”,意思是说“不要复制”。我问写这个管用吗?朋友回答道,大部分人看到这个就不会去配钥匙了,就算有人耍小聪明,想去配一把,店里的伙计看了也不会配给你,这是人家的“规则”。即使有一方耍小聪明破坏规则,另一方也不会配合,这样耍小聪明的一方就无法“得逞”,以后也就不会再动这个脑筋,形成良性循环。 这就是美国典型的“契约精神”的体现吧。 从这里,我又联想到了最近在看的生命科学和社会行为学。细胞的自我复制实现生命的延续,低等动物靠“模仿”实现技能和社会分工传承。所以说,“模仿”是动物的“本能”。 虽然说我们希望好的社会行为能够被模仿和传承,但事实上“不好的社会行为”一样也会被快速模仿传播。最典型的就是“挤公交车”,如果你从小都在一个有序排队上公交车的地方长大,有一天去到了一个所有人都不排队,靠挤和抢才能上车的地方,如果你不“模仿”,可能你会错过很多车,无数次沮丧之后,为了“生存”,你就很可能会模仿这种“不好的社会行为”,经济学上,这个叫“破窗效应”。 但是,一个在挤公交车长大的人,有一天旅游到外地,发现那里的人都有序排队上车,绝大部分情况下,自己也会迅速模仿这种“文明社会行为”,排队上车。 其实,独立的个体没有好坏之分,社会环境对个体行为有很大的“引导”作用,一个国家的文明进展,确实需要一段时间的沉淀。不过,如果一个个体的受教育程度和自我觉醒程度足够高,看到“不文明社会行为”的时候,坚决不要“复制”,而以身作则树立起新的“行为榜样”,并且坚持引导那些“无意识模仿”的中间状态的人群,这就会加快“文明”的进程。正所谓:文明,从我做起! 4)黑客与艺术 下面这个公式你能看懂吗?这就是Google搜索引擎的核心算法。在波士顿和MIT的一位在读博士交流的时候,他很感叹,Larry Page和他的导师就是增加了后面的这个部分,修改了其他搜索引擎通用的这个算法,才有了Google创办的技术基础,这个公式的后半部分,这就是那一层窗户纸,捅破了就可以改变互联网全球产业的格局。 都知道窗户纸一捅就破,但是往往连窗户都找不到。在互联网领域,那些能够找到并捅破窗户纸的人,我们称之为“黑客”。 硅谷最火热的创业孵化期,Y Combinator的创始人Paul Graham写过一本书,叫做《黑客与画家》,里面提到:黑客也是创造者,与画家、建筑师、作家一样,都是艺术家。其实这背后的含义告诉我们,黑客是程序员的最高境界,其核心的价值在于“创造”,而不是写代码;而事实上很多成功“攻破”政府和银行等最高安全级别系统的“黑客”,其成功的关键也是“创造性思维”所找到的“漏洞线索”,而非“技术突破”。 创造性的思维本身就是一门艺术,而所有的艺术大家也都有其特有的思维方式! 高级生物存在的意义就是“创造”,我们生命的微观基础,DNA(基因)的每一次“复制”都会有“出错”的几率,而这个基因复制的错误,我们称之为“变异”,正是由于“基因变异”的存在,才有了不断进化的生命,经过亿万年的“变异”迭代,单细胞生物逐渐进化出了今天多样的生命族群,包括拥有“自我意识”的人类。 基因变异就是“试错”,不断地试错就是“创造”的根本,人类的使命也是创造,那些把创造力发挥到极致的人,我们称之为“发明家”和“艺术家”,黑客也是艺术家。 硅谷有很多“拥有改变世界情怀的技术闷骚男”,与他们交流,你会觉得回到了大学时代,纯真和羞涩,他们并不看重金钱,也不怕你嘲笑他们有点“狂妄”的“改变世界的伟大梦想”,他们虽然表面羞涩,实则内心狂热。 这是我最爱的创业者:善良、纯粹、拥有改变世界的情怀但并不擅长马云般的演讲,如果你善于观察和聆听,你会感觉到,掩藏在他们羞涩的外表内的,是一颗炙热的、闷骚的、富于创造的艺术家的心。 这就是硅谷黑客文化的核心。 5)开源与众包 在来美国的飞机上,我看了一段TED视频,介绍尖端医疗的,标题叫做《开放源码式癌症研究》,主讲人 Jay Bradner 博士的实验室发现了一种可以“让癌症细胞忘记自己身份而停止无止境复制自己的分子”——JQ1(Jun Qi 1,听起来是发明者是个华人),Jay的实验室不但没有专利注册JQ1,反而把他们的发现发表出来,并为40所其他实验室寄出样本以便试验使用,并取得了更大的反馈和进展。 这是一个激励未来开放源码式癌症研究的最新展望,通过这种Open source和Crowdsourcing的思维和行为,生物医药科学的进展会大大加快,更多的人类将会因此而受益,很多生命也会因此而获救。 过去几百年来,很多生命科学和尖端医药技术都还在各大医药公司的实验室里,他们有新发现后,往往会根据市场的实际情况决定是否产品化、商业化和普及化。如果原来的疗效较差但是竞争对手还未赶上的产品还在为公司创造利润,那么新的更有效、更廉价、更能减少病患者痛苦的药,就不会推向市场。商业行为在很多时候是违背“人性和道德”的,大部分商业的主要底线是“法律”,而非道德。 如今,计算机领域和互联网领域掀起的开源和众包革命,已经影响到了医药和生物技术领域,最先改变思想并采取行动的是学术界,他们的出发点更加纯粹:技术突破、挽救生命、降低成本并使之普及,商业化和利润最大化并不是他们的首要考虑问题。而且,令人振奋的是,开源和众包,不但没有阻碍技术进步引起恶性竞争,反而得到了全世界众多实验室的“进一步成果回馈”,及大地加速了研发进展。 在开放源码和众包协助的模式下,Jay的实验室发明的JQ1分子已经成功地让中线癌癌症细胞“忘记自己是癌症细胞”,从而停止无休止地复制自己。换句话说,他们治愈了这种癌症。我想,用不了多久,所有的癌症都会被我们征服,前提是,我们要有更加开放、共享的心态、以更高纬度的视野来看待人类这个群体,看待地球这个家园。 在Tesla参观的时候,我们看到了原本挂满专利的“专利墙”已经光秃秃了,换上了这幅著名的、带有语法错误的日本游戏Zero Wing的截图,而那句经典的游戏对白 “CATS: All your base are belong to us.” 也改为了: “OEMS: All our patent are belong to you.” 今年6月12日,Elon Musk在博客上写道“Tesla汽车的问世是为了促进可持续交通的到来,如果我们创造出优秀的电动车,却用知识产权来阻挡后来者,这种行为是违背初衷的。对出于善意使用我们技术的任何人,特斯拉将不会启动专利诉讼”。 Elon Musk,是我最尊敬的创业家和技术极客,我相信他的初衷和他博客所说的是完全一致的,这也代表着未来的商业环境将会更加开放和公平。巨头们的专利虽然保护了早期发明创造者的利益和积极性,但是某种程度上又影响了后来者的创新创造之路,这种模式也应该改变了。随着开源、众包和开放的互联网思想在各行各业的渗透,这一天已经悄然道来,我坚信。 所谓伟大的人,总是引领一个新时代的到来,他们不仅仅是一个企业家、科学家、思想家或者什么家,他们更加是改造世界的行动家,真正的领袖! 6)自由意志 上次在《硅谷归来2》提到斯坦福大学的校训是“让自由之风尽吹”,那个自由讲的是“学术自由”。今天有幸来到了美国公立大学长久以来第一把交椅的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UC Berkeley),他们的校训是拉丁文:“Fiat Lux —Let there be light”(让文明之光普照大地) 不管校训如何理解,根据接待我们的同学的介绍,我发现,这才是全世界最自由的大学,最崇尚“自由意志”,尊重“自由意志”,让我心生向往。 UC Berkeley在越南战争期间由于其学生对于美国政府的抗议而变得全球知名。1964年在加大伯克利发起的言论自由运动(Free Speech Movement)成了美国人的普遍价值观。这也可能是UC Berkeley“自由意志”校风的由来吧。另外,还有女权运动、黑人运动、同性恋权益、支持Minority Groups的运动等等,都是这里发源发起的。还有,美国的嬉皮士文化也是源起伯克利,可见“自由意志”真的是创造和艺术的灵魂。By the way,我们就看到一对男生手牵手在校园里大大方方地从我们身边走过呢。 更令我大跌眼镜的是,这里的学生还可以申请开设一门课程,自己来当讲师。只要有一名教授愿意背书,并且没有其他同学开过,就很容易通过申请。来上课的其他学生也可以修学分。这位并没有什么工作经验的同学就开设了一门叫做Introduction to Consulting的课程,有200多学生申请呢,不过由于教室原因,只有32个人最终成为了她的学生。另外,在那个全美最高的“钟塔”上,有位校友捐赠了一套鼓点敲打乐器,于是有同学别出心裁,开设了一门乐器敲打课,上课的同学每周都有机会上塔,晚上6点敲乐器报时,敲什么曲子自己订,他们经常听到各种有趣的敲打乐,包括咱们中国国歌啥的。 比这个更令我向往的是每年期末考试期间的最后一个周四,有个“裸奔日”,任何人都可以加入,所以每年大概有几百人在图书馆里跑上跑下并且在大厅里喊个啥口号,听到这里,我心中好好的激动了一下,索取了一些相片以“眼见为实”,不过这里不能分享更多,原因你们懂的,所以就放一张啥都看不清的给各位看官过过瘾吧。 UC Berkeley的校长是全球大学里面独一份的需要配备保镖的大学校长,因为学生太自由了,没准儿冲到校长办公室或者官邸(就在校内)对校长进行过激行为呢。 在自由意志的熏陶下,这里的同学和教授并没有向我们担心的那样沉沦,相反,UC Berkeley还是全球出诺贝尔奖排名第六的大学(前五名是哈弗、哥伦比亚、剑桥、芝加哥、麻省理工),一共有51位,加上附属学者有72人。UC Berkeley的图灵奖得主,15位可是位于世界第一哦。还有菲尔兹奖,7位,与普林斯顿大学并驾齐驱。 不过有趣的是,在UC Berkeley拿了诺贝尔奖,没有奖金,倒是有一个终身享用的固定停车位,哈哈,可见这里停车位是多么的宝贵。 此外,UC Berkeley其实不仅仅如大家想象的是一所位于硅谷附近的理工科名校,文科和社会科学也都非常不错。美国联邦储备局现任主席Janet Yellen,是Haas商学院的教授,而哈斯商学院最新的排名已经超过哈佛商学院;UC Berkeley的文科如历史、艺术史等等在许多排行榜都是世界第一;Political science 和Public policy也非常强,奥巴马政府顾问团很多成员都是Berkeley教授。 最后,UC Berkeley出来的IT名人还有戈登摩尔(Intel创始人,摩尔定律就是他提出的)、孙正义(阿里巴巴上市后,应该是世界首富啦)、Eric Schmidt(Google第一任CEO现任执行董事长)、Steve Wosniak(苹果公司共同创始人)、王雪红(HTC创始人),邓中翰博士(中国最年轻院士/中星微电子CEO)等等,数不胜数。 7)梦想与行动 去过Google的人都知道,如果你没有机会与陈一鸣(Meng)合影,那么说明你还不是名人! 陈一鸣是谁?为什么要与他合影?他是谷歌创始人吗? 新加坡华人陈一鸣是Google的前一百名工程师之一,2003年某日,他见到警员与数名彪形大汉在Google总部内徘徊,他立即意识到一定有名人来访,并马上准备好数位相机,冲到入口长廊等候,没想到来访者是美国前总统卡特(Jimmy Carter),他上前要求合照,卡特也爽快答应。 后来,陈一鸣只要听闻知名人士将参访,就刻意等候并请求合照,之后还把照片张贴到他办公室墙外,很快就成为Google总部家喻户晓的员工。 目前陈一鸣已经与美国前总统克林顿、以色列前总统西蒙佩雷斯、马云、杨致远、马克扎克伯克、罗宾威廉姆斯等无数的影视、企业、政治和企业明星。凡到访谷歌总部的名人政要都与陈一鸣合照,才算“到此一游”,这已成了谷歌的传统。谷歌还特别为他开辟了一面“鸣”人墙(Meng’s Wall)来张贴这些照片。 陈一鸣的名片上职称就印着“Good Jolly Fellow - 搞笑的好家伙”,这点要补充一句,谷歌员工的名片职位都是自己随便印的,只要公司能批准就好,另外,“Fellow”是所有谷歌高管在名片上喜欢用的“职位”,所以他也效仿了。一位接待我们的工程师的名片上就印着“首席印钞官”呢。 陈一鸣是谷歌最知名的“开心一哥”。他还写了一本书叫《Search inside yourself》,中文版介绍说是《硅谷最受欢迎的情商课》。 他曾两度登上《纽约时报》头版,并受邀美国白宫、联合国大会、柏林世界和平大会与TED大会发表演说。目前他任职谷歌人力资源部,负责谷歌EDU个人成长项目,从一名成功的软件工程师变成谷歌“灵魂工程师”——他将自己的工作描述为“启迪心灵,敞开心扉,共创世界和平”。 很多人和陈一鸣一样有着各种各样“奇葩”的梦想,但是普通人和陈一鸣的区别在于,他已经在行动。当你在认真坚持一件事情的时候,没有人会嘲笑你,更多的是大家的理解、支持和配合。不管梦想多么渺小,又或者多么遥不可及,嘲笑你的永远只有你自己。 在谷歌的工作生涯进入第8年后,陈一鸣卸下软件工程师一职,当起培训公司员工的灵魂工程师。他和《情绪智商》作者科尔曼(Daniel Goleman)合作设计一项课程,教导谷歌员工提升自己的情趣智商。 对于未来的人生的目标,他说“眼前没有任何事比维持世界和平更重要”。他之所以开设谷歌冥想课程,也是为了实现他的世界和平梦想,就是因为他认为“就像运动是身体上的锻炼一样,冥想是心灵的锻炼。若人们都学会把心灵的锻炼视为理所当然,就能取得内心平衡。当大家都自内心感到快乐时,世界就由内而外变得更祥和。” 陈一鸣说:“我的最终目标是要为人类贡献,不一定要拿诺贝尔和平奖(Nobel Peace Prize),但要做到一件值得拿到这个奖项的事。” 为了世界和平的梦想,陈一鸣已经在行动的路上了,你呢? 8)知行合一 这次硅谷之行看中了好几个优秀的项目,但是我还不过瘾,又飞了6个小时从西岸飞到东岸的波士顿,去看看仰慕已久的麻省理工学院(MIT)和哈佛大学。波士顿是美国最古老的城市了,当地华人有趣地说这是个Small big city,因为这个“大城市”其实面积并不大,哈佛和MIT等著名学府都在北面的Cambridge(剑桥)市,要穿过美丽的Charles River,早上我特地去晨跑了一下,喜悦的心情难以言表。 哈佛大学前身为剑桥学院。1636年,马萨诸塞海湾殖民地议会通过决议,决定筹建一所像英国剑桥大学那样的高等学府。由于包括John Harvard本人的创始人中,大部分出身于英国剑桥大学,他们就把哈佛大学所在的新镇命名为Cambridge(剑桥)。1638年,哈佛大学正式开学,第一届学生共9名。1638年9月14日,牧师兼英国剑桥大学 Emmanuel College 院长的John Harvard病逝,他把一半积蓄720英镑和400余册图书捐赠给这所学校。 来到哈佛的人都会摸着John Harvard先生的铜像左脚留影,其实这个铜像并不是John Harvard本人。由于哈佛先生没有留下任何的影像资料,当后人计划修建这样一尊雕塑时也就没有了模板,只能在当时的哈佛大学里找到一位比较帅的学生作为雕刻的模特,顶替哈佛先生。 来到波士顿的当晚,我在MIT华人创新创业论坛(MIT-CHIEF)的安排下,给几十位华人在读研究生、博士和创业者做了一些心得分享,也了解了他们的校训文化:Mind and hand。可以理解为思想和行动并重,我更愿意引用王氏祖宗王守仁(王阳明)的那句“知行合一”来解释MIT的校训。 相对于MIT的“知行合一”来讲,哈佛的校训“真理”更加强调对学问的追求,对真理的探索。所以你可以看到两所大学培养的人才会有所不同,哈佛毕业生做研究做学问的很多,而MIT的同学们时时刻刻都在谈论创业,也实实在在不停地动手Hack各种有趣的项目。 MIT有个非常有名的实验室,叫做Media Lab,这里每隔两年可能才会有一个华人学生进来,实属精英中的精英。这里的教授带领学生做的项目都是当下最热门,最流行的尖端科技,但是不要被名字误导,这里的诸多项目,都远远超越了名字中的“Media”的含义。 这里的很多项目名称,我都是第一次听说,自以为每天看果壳网的科普文章和TED科技视频就无所不知了,来到这里才发现自己还是那么孤陋寡闻,发奋回去要逐个研究学习一下,至少把概念搞明白,否则搞什么科技投资啊。不过,我也听说MIT Media Lab的教授已经非常商业化,很会包装,有当地的投资人提醒我,不要轻易被他们忽悠,东西虽然好,但是价值没有他们吹嘘的那么玄,要把水分挤干。此刻我顿感国内的大学实验室和美国相比,我们还有好多路要走。 插一句,晚上和哈佛以及MIT的学生聚餐,十几个人,聊了一圈,发现只有两个人不是清华的。一瞬间我觉得“清华帮”的实力真不是盖的,我走访了美国前四大名校,哈佛、UC Berkeley、MIT、斯坦福,这里的华人研究生或者博士生大部分都来自清华。这帮孩子真的不简单啊。我们在硅谷新投资的“禾赛科技”就是一个清华+斯坦福团队,CEO李一帆曾经是清华的学生会副主席,绝对的校园风云人物,产品也非常牛,用激光检测大气环境质量,精度提高1000倍,成本巨幅下降。在我的鼓励下,团队三位高富帅创始人毅然从硅谷搬回上海,立志早日把大家从雾霾中拯救出来。 跟这边的十几个项目交流下来,我对MIT学生的黑客文化有了更加直观的认识,他们的作风比较务实,实实在在解决一些问题,尤其是利用最新软硬件技术、算法、大数据分析帮助大企业提高效率、增加收入、降低成本、完善服务质量。相对于湾区来讲,波士顿的投资人显得没那么开放和疯狂,更喜欢面向企业的创业项目,他们觉得这是实实在在解决市场问题的,企业买单,也证明项目有价值。我们去了这边一个著名的硬件孵化和加速器,Bolt,这里的硬件开发仪器、工具、车床等一应俱全,孵化的项目绝大部分也都是面向企业的,可见在波士顿,面向企业的项目是主流啊。 说到MIT的黑客,不得不说一下这位出生于印度,很小去了马来西亚、后来在很多个国家生活过、最后考到MIT读本科来到美国、并说着一口母语级中文的超级明星:Dheera。国内的媒体也报道过他,因为他实在是一枚“外星人”(他也如此自诩),技术精湛就不说了,在MIT Hack过很多项目,摄影技术也是一流(博客 Dheera.net ),更疯狂的是他还曾经独自一个人,不用GPS导航,从北京骑行到苏州。MIT的每个学生都知道他,他本科就在MIT,一路到博士快毕业了,很早期的时候,Facebook和Dropbox都曾经有人邀请他加入,可他没兴趣。很多学生都说,如果有人说服Dheera做合伙人,那就成功一半了。有幸的是,创办MIT-CHIEF的这位华人小伙伴李瑞(同样很优秀的MIT博士)说服了他,他俩正在做一个很酷的APP,我在不知道Dheera背景的情况下看了项目,就很喜欢,后来其他小伙伴都证实了这是MIT真正的大神,他是真正为自己而活的,很精彩,很快乐。 9)释放自我 我们每个人都有与生俱来的“灵性”,那是我们创造的源泉。在童年的时候,我们的创造力可以无拘无束的自由表达,我们活的更加自我,更加快乐,更加充满爱心。 随着年龄的成长,我们受到了社会、文化、习俗等种种教条的限制,尤其是“假象的他人的看法”的束缚,我们变得不再愿意表达最真实的自我,甚至放弃了内心最渴望的追求,为“他人”忙忙碌碌浑浑噩噩过活。 尼采说,人的精神有三种境界:骆驼、狮子和婴儿。第一境界骆驼,忍辱负重,被动地听命于别人或命运的安排;第二境界狮子,把被动变成主动,由“你应该”到“我要”,一切由我主动争取,主动负起人生责任;第三境界婴儿,这是一种“我是”的状态,活在当下,享受现在的一切。 我们大部分人,要么是“骆驼”,要么是“狮子”,而越来越多的硅谷创业者,开始追寻“婴儿”的状态,还是那句话:You Only Live Once。 80年代开始兴美国西岸的“火人节(Burning Man)”就是一个让全世界的嬉皮士、艺术家和创新创业者们释放自我、享受当下、尽情创造、全心拥抱、活出“婴儿”境界的“行为艺术节”。 每年的夏天,全球的艺术家们自发自费地在“黑石城 Black Stone”沙漠,建起一座环形的城市,开启这7天的野外生存和创造的行为艺术节,城里也会有各种必备的医疗设施,加州的警察还会环城进行严密的保护。全球的创新人士、嬉皮士、雅皮士、艺术家、创业者和任何寻找自我的人,都可以在线抢购入场券。抢到票的人,经过长时间的精心准备,在那天带着自己的创作和沙漠生活必需品,排着长达几十公里的车队,缓缓驶入这个可以实现各种奇葩理想的乌托邦。 在这里,所有参加者被称为Burners,他们摒弃一切商业行为,尽情发挥创造并体验这里的一切:五颜六色的奇装异服,各式搞怪建筑和雕塑,随处可见的创新创意讲座和分享,无处不在的艺术表演。这就像是一间无比巨大的、没有任何限制的、彻底疯狂的真人实验室,借助艺术的张扬与科技的创新,完成“嬉皮士极客”的一次文艺复兴。这里会缺水、缺电、缺冷气、甚至还缺氧气(因为沙漠尘土飞扬),但最不缺的就是阳光和欢笑,以及比你更奇葩、更荒诞、更无拘无束的Burners。 来到这里的人统统摘下了面具,回到了婴儿状态,人们之间也没有了距离,见面打招呼的方式也变成了拥抱和亲吻。这里没有陌生人,大家互相帮助,亲密无间,就像孩童般释放自己,无拘无束,无忧无虑。彻底抛弃“城外”那一切世俗和教条。 Burning Man的宣传视频导演Steve Brown说:做创新,你必须有一种无畏的精神,不惧怕失败,不惧怕周遭的评价。这或许就是硅谷创业者们喜欢Burning Man的主要理由吧。 据说Google的两位创始人花了一年为谷歌物色符合Google文化的CEO,而最终被选中的埃里克·施密特,恰恰是老派精英里唯一去过“Burning Man”的。另外,硅谷的很多著名的年轻企业家都是Burning Man常客,除了Google的两位创始人外,还有Telsa创始人,Facebook创始人等,据说他们每年都来。 女性智能手镯Elemoon的创始人周静参加了2014年的Burning Man,她跟我说:“火人节更像是一个场,身处其间,我们要做的只是直面自己,忠于内心。 ” 是啊,有多少人可以“直面自己”?又有多少人可以“忠于内心”呢?如此简单的八个字,却让无数人陷入关于生命意义的思考! 这个荒漠上临时搭建起来的城市,会在一周后消失——包括巨型人形建筑也会付之一炬,巨型人形建筑正是这荒漠乌托邦的标志,Burning Man也由此而得名。最后一天,Burners要带走这片沙漠里的所有垃圾,让一切恢复原貌。 从五彩缤纷恢复到荒漠里一无所有的原貌;从繁华虚荣回归到生命里一尘不染的原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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