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传明/编译  知远战略与防务研究所

【知远导读】

本文编辑节选自美国war on the rocks网站发布的同名文章。美国海军推动部队结构大转型的背景之下，海军陆战队也推出了自己的改革计划，也就是海军陆战队司令签署发布的《部队设计2030》文件。不过，在很多人看来，这份改革计划显得“大胆而激进”。为此，本文从美国面临的威胁角度出发，结合2017年的摩苏尔之战体现出的现代战争特点，阐述了海军陆战队改革符合美国国家需要和军事发展趋势的基本观点，并建议加强思想观念的转变力度，支持海军陆战队的改革。

由于原文作者的立场偏见问题，推送时编辑删除了文中涉及中国的4000余字内容，需要阅读全文的读者请直接与我们联系。

2020年春季以来，无论是国家安全机构，还是自媒体，都在讨论美国海军陆战队的“激进”部队改革方案。人们对这份改革方案的看法各不相同。有些人认为“是时候改革了”，有些人认为“这是对海军陆战队的生存威胁”，还有些人则认为“尽管原因不甚明了，但期望指挥官领导推进改革”。看到这份改革方案后，我们也针对其对海军陆战队，以及海军部队、联合部队、美国盟友和伙伴的意义和影响作了解读。Waron the Rocks的热心读者可能发现 ，我们对海军陆战队决策也经常持批评态度。但这一次不同，我们对美国海上力量的未来发展充满信心。

美国现有的几份国家战略文件，已经明确了美国对外政策的原则性调整。正如前任国防部长詹姆斯·马蒂斯（James Mattis）2018年1月指出的那样，“大国竞争，而非恐怖主义，现在是美国国家安全的重点。”他的继任者，现任国防部长马克·埃斯珀（Mark Esper）同样反复强调这一点，并把聚焦进一步放到中国身上。很明确，美国海军陆战队司令的《部队设计2030》文件是严格按照美国国防战略确立的总基调，严格遵照美国国会防务战略委员会的评估结果来编撰制定的。但这种大国竞争和过去几十年里的安全环境又有什么不同呢？为什么第37任和第38任海军陆战队司令都认为“海军陆战队的组织、装备和训练，或者部署态势，难以应对快速发展变化的未来作战环境的需求”？认为基于大规模两栖强行进入作战的部队设计，不足以应对未来威胁，如何就成为了削减坦克、火炮和飞机中队以及更多力量的理由呢？为什么美国海军陆战队对海上控制和海上拒止的贡献，对联合部队解决世界各地濒海地区的问题非常关键呢？

接下来我们将分三个方面，来说明为什么海军陆战队改革方案使我们充满信心。首先，我们确认海军陆战队已经确定了未来部队的发展目标。其次，我们希望解释清楚为什么新的改革方案符合未来发展目标。最后，我们将分享一些观点，关于海军陆战队下一步如何考虑采取改革措施，来成功实施这个方案。

2020之后：海军陆战队的竞争力

海军陆战队的存在，已经充分证明了美国迫切需要一支强大的战备力量……当国家总体处于和平状态时，这个国家的突击部队必须随时做好准备……为海军作战提供平衡的力量，同时也能够提供地面和空中打击力量，制止或遏制大规模战争以外的国际动乱。――第82届国会，1952年

当我们反复阅读海军陆战队司令的新指南时，总让人想起第82届国会的这段评论。新冠病毒疫情全球大流行之前，联想起未来可以预见的安全环境，我们要思考海军陆战队的改革方案，是否能够确保其继续作为国家新一代战备部队发挥作用，包括在整个国家战备力度最弱的当下。对于美国是否仍然需要突击部队来参与海军战役，同时能够压制或遏止大规模战争之外的国际动乱这个问题，我们可能仍然会争论——因为这两种情况下，本文作者们都认为答案是明确且肯定的。

为什么是这样？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们首先要了解对改革方案提出批评的人的看法，这也是我们在本文要反复强调的。有些人质疑海军陆战队改革方案中提出的“印度太平洋地区优先”的主张，这是没有道理的。事实是，印度太平洋地区有世界一半以上的人口，世界六成以上的国民生产总值，也是国防部长提出的第一优先地区。还有一些人质疑，美军目前在印度太平洋地区的能力，并不足以威慑中国及其行为，尽管美国仍然有超级强大的军力，领导人却不断强调弱点。另有一些人质疑，如果“威慑不起作用”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么远征前进基地作战之类的作战概念，是否是正确的补救措施。有一些人提出了自己的担心：如果海军陆战队按照远征前进基地作战的构想发展建设，来遏制中国在印度太平洋地区的行为，那么这种改变，可能导致该军种作为国家全球战备部队的角色削弱。有一些人认为，即使海军陆战队司令想要发展的那些能力有价值，也很难相信10年改革计划确立的时间框架内，海军陆战队可以获得充分符合需求的一系列新型武器系统。或许海军陆战队过去有在很短时间内实现转型，发展新型作战样式的历史，但仍不足以使人们放心。

我们非常理解人们对这些问题的担心。我们希望弄清楚，这些担心是否和人们对2018年国防战略的批评有关系，包括有人指出需要进行资源分配的再整合，国防开支需要增加12%，而也有一些人根本弄不清楚口号与措施之间的联系。具体到战略本身，很多主张都是概括性的，详细解释超出了海军陆战队的职权范围。海军陆战队改革方案的着力点，在于试图解决文职领导层提出的海军陆战队应该帮助解决的问题，同时不需要美国人民多付出一分钱。在所用的术语方面，我们认为“高端”或者“低端”战争、“灰色地带战争”等术语，更容易让人模糊，难以明晰。很多军种的作战概念也是如此，例如“远征前进基地作战”“对抗性环境中的濒海作战”和“分布式海上作战”等，即使是联合概念，例如“全球公域介入与机动联合概念（JAM-GC）”或者最新的“联合全域指挥控制（JADC2）”都并非那么明确。不停地创新术语和概念是必须的吗？我们真正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

首先，当我们考虑美军拥有约6200枚核武器，而中国只有300枚核武器时，我们不仅看到了数量上的优势，而且可以有力地说过度悲观的看法是没有道理的——战略层面的强大威慑依然存在。第二，这让我们意识到仅依靠核威慑，甚至主要依靠核威慑，还不足以慑止中国。这是一个庞大的国际社会“群体”，国民生产总值占到了世界约65%。中国战略的核心内容，是不采用“大规模战争”的方式，将盟国和合作伙伴从美国手中“争夺过去”。如果发生这种情况，美军将无法进入在印度太平洋和其他地方建立的500多个海外军事基地；牢牢守住战略要地，将给美国带来巨大的优势。如果这些地区的国家与美国脱钩，那么美国将被排除在外，简而言之，美国海军陆战队的主要任务是威慑对手、增强盟友和合作伙伴的能力，阻止区域异常事态的发生，并在必要时挫败之。美国海军陆战队应利用多年积累的战略优势，与联合部队相结合，得到战略核武库的支持，与美国的盟友和合作伙伴一起，共同为赢得大国竞争而持续努力。

结合目标改革海军陆战队

明确了海军陆战队的主要任务之后，我们来看一看海军陆战队改革方案中所蕴藏的巨大潜力。我们将对三项未来能力进行评估：具备分布式作战能力的近战部队；拥有侦察和打击能力的长续航力无人机系统；陆基远程精确打击火力。我们的评估还包括预期这些能力是否能有效应对北京的行动。因为这样的评估结果，我们才对海军陆战队的改革方案充满信心。我们认为，当美国需要这些能力时，海军陆战队可以在世界各个地区提供更强大的战备能力。从人们对海军陆战队2030年前改革方案的批评来看，我们评估结果的第二部分与第一部分同样重要。此外，在进行评估时，我们认为比较分析很有帮助，将新锐作战能力在西太平洋广阔濒海区域未来可能的运用方式，与2017年的摩苏尔之战进行比较——后者可以说是过去70年里世界上发生的最残酷、最激烈的作战行动之一。在进行此分析时，我们意识到将战争归类为“高端”或“低端”战争的做法，实际上是没有多少意义的。

让我们从海军陆战队司令关于“确保海军陆战队是一支真正具备作战能力的部队”的指南开始分析。16年前，弗兰克·霍夫曼（Frank Hoffman）和当时的罗伯特·施密德（Robert Schmidle）将军解释说：“分布式作战需要分散部署的各部队实现网络化，并在广阔的战场空间实施作战行动。”他们进一步阐述了具有分布式作战能力的部队的特征，即分散性、多维度、协同性，可以对敌军作战体系持续施加压力。听起来，这样的能力完全可以对付潜在敌人的行为，只要它针对美国共同防御条约的盟友、长期的战略伙伴或成长中的朋友，都会受到压制。因此，有人将此称为“高端能力”，称其对于实现印度太平洋的国防战略目标至关重要。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所谓的“低端能力”的运用：美国中央司令部2017年在摩苏尔进行了为期9个月的反对“伊斯兰国”的作战行动。摩苏尔之战中，美国决策者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特种作战司令部提供的近战部队。这些部队完全符合霍夫曼和施密德关于分布式作战能力的描述。可能这就是我们认为“具有分布式作战能力的部队可以胜任多种类型的军事行动——稳定行动、支援行动或者联合强行进入作战行动”的原因所在。

接下来，让我们考虑一下海军陆战队司令对于海军陆战队未来的无人机系统家族的构想。《部队设计2030》文件指出：“我们需要进一步发展当前的无人机系统能力，未来的无人机应该既可以从舰上起飞，也可以从岸上起飞，既可以执行侦察任务，也可以执行打击任务。它们必须具备远征能力，有足够的续航时间，且与海军平台安全兼容。”这些能力听起来完全有助于帮助对付崛起的中国。也许并非巧合，最近，美国的两名顶级海军专家在他们题为“如果您看不到敌人，就无法打击敌人”报告中，呼吁加大对情报、监视与侦察能力的投资。这份报告重点强调了美军目前在印度太平洋地区的能力缺口。

现在，让我们从这种所谓的“高端”战区能力转向2017年的摩苏尔之战。在这种“低端”环境中，海军陆战队司令指南中设想的无人机系统如何在未来的城市战斗中发挥作用？尽管对未来进行预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摩苏尔之战的行动后报告大胆预测：“武装型的空中情报监视与侦察系统，将是未来城市战场之王”。海军陆战队《部队设计2030》中设想的无人机系统，能够根据任务需要灵活搭载武器和传感器，并长时间在空巡弋，更受青睐。作战行动研究结果令人乐观。实际上，除了摩苏尔之战外，前两年的反“伊斯兰国”作战行动中，美军多种类型的无人机系统也密切参与了空地打击任务——有61723次，其中至少50301次进入到了杀伤链条之中。

现在我们来看看《部队设计2030》中提出的陆（海）基远程精确打击火力。这份报告中提出的多种新能力中，这可能是最直观的。近些年来，我们的国家安全部门不断强调，中国（和俄罗斯）拥有数以千计的全天候远程陆（海）基精确打击火力，而使得美军备受挑战。这些能力如果配备更加精密的制导组件，其威胁可能更大。现在，美军已经不再受《中程核力量条约》的500-5500千米射程的限制，包括常规武器的限制（过去我们武器发展的重点都受限于此）。因此，美国海军陆战队司令可以放手发展成本低廉、性能可靠、响应迅速的全天候能力，充实我们的武器库。陆（海）基远程精确打击火力，与近战部队的建制内传感器结合使用，与未来的无人机系统家族结合使用，将有助于西太平洋地区美军大大提升常规威慑能力。

回到我们对2017年摩苏尔之争的比较分析中，海军陆战队司令决定将火箭炮兵营的数量从7个增加到21个，会影响军种在更多“低端”战场作战的能力吗？答案必然是否定的。这样的判断，与我们对分布式部队和未来无人机系统家族的结论相类似，可以令人放心。美国陆军摩苏尔之战研究小组的报告强调了地面发射的精确制导弹药的价值，例如M982“神剑（Excalibur）”卫星制导炮弹和M31制导多管火箭弹系统。实际上，海军陆战队的火炮也可以发射这种炸弹，只不过装备规模要小一些。这份报告特别强调这些弹药反应能力强、附带伤害低等特点的重要性，特别指出：“这些弹药与联合部队火力结合运用，在密集的城市地形中为指挥官提供了最大的灵活性。”俄罗斯军队2014年在乌克兰也充分积累了地面远程精确打击火力与无人机系统传感器配合使用、形成巨大杀伤力的经验。这些事实足以使我们相信，美海军陆战队的改革思路是不错的，符合趋势和潮流。

未来将会怎样？

《部队设计2030》文件包含有多页详细的指导内容。在思考了前进的道路之后，我们认为可以分享在讨论中不断想到、可能会有所帮助的两个想法。第一个想法是密切关注海军陆战队即将推出的试验计划。第二个想法是建立更深层次的认知，理解海军陆战队改革背后的动因，以力求海军陆战队改革进入实施阶段后，成功的机会可以最大化。

《部队设计2030》报告中列出的试验计划,是一项时间限制日渐紧迫的计划。这些试验聚焦印度太平洋濒海地区可能发生的作战行动，并为此进行兵棋推演和模拟仿真，反复实施作战试验。海军陆战队作战实验室将负责全部工作。

《部队设计2030》报告并没有明确哪些部门要参与试验。根据过去设计和参与此类试验方面的经验，我们提出了一系列建议，可能会有所帮助。首先，我们建议成立一支专门的试验部队，而不是让海军陆战队作战实验室根据部署计划，安排部队参与持续时间非常有限的试验活动。尽管后一种方法，过去也曾取得了不同程度的成功，但要打造“真正的分布式作战能力部队”，技术的复杂程度、技能的整合程度，可能都是空前的。因此，根据未来构想选择一定的班级、排级、连级和营级部队，组成近战海军陆战队部队参与试验，并在集中试验期间直接配属给海军陆战队作战实验室，可能是一种比较好的办法。相同的方法应适用于将参与试验的传统有人驾驶飞机和大型无人机系统平台。将这些平台以及操作它们的海军陆战队员分配给第1航空作战测试评估中队（VMX-1），然后将该中队配属给海军陆战队作战实验室，可以解决过去试验计划中经常会出现的航空支援不足的问题。同样的方法也应适用于经认证可提供分布式作战能力的情报、网络、电子战、联合火力、后勤和通信能力的海军陆战队部队。此外，海军陆战队应该在军种范围内建立志愿申请程序，确保参加试验的陆战队员都有饱满的热情，包括目前可能对“2030年部队设计”还持怀疑态度的队员。

《部队设计2030》文件特别强调了海军一体化，因此我们建议从一开始就将海军部队单位配属给试验部队。这份文件最初的构想，是所有部队在舰队指挥官之下执行任务，因此部队的指挥所应该由海军和海军陆战队（“蓝和绿”）人员搭配组成，其模式可能类似于第51/5特遣部队——指挥美国中央司令部责任区内的联合部队行动。关于海军平台方面，鉴于海军陆战队司令反复强调需要拥有数量更多的中小吨位舰船在印度-太平洋的沿海地区实施机动，我们建议为试验部队配属以下几种装备：沿海河流中队的MkVI巡逻艇；目前正在考虑退役的4艘濒海战斗舰；“海猎人（Sea Hunter）”无人水面艇。这些平台有助于我们更深入地理解新的“轻型两栖舰船”需求，而相关的经费，可以来自于海军陆战队在采购、作战和维护成本方面的节约，正好海军陆战队正规划裁撤一些部队。

本文的作者们认为，目前建立“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的认知基础，比制定详细的试验计划更为重要。每个海军陆战队员需要根深蒂固地理解变革的内在原因，才能更好地执行详细的试验计划，这在任务下达之时就必须做到位。正因为理解非常重要，我们建议，所有海军陆战队军官和士官都需要阅读和改革方案相关的6本书。这应该是新的海军部教育计划的一部分。海军部应采购这些书籍，供这些海军陆战队员在其个人设备上下载。然后，指挥官及其高级顾问可以与他们的队员一起组织讨论，将书本的内容与陆战队司令的指导联系起来思考。

我们建议看的第一本书，是迈克尔·格林（Michael Green）的《不只是天意：1783 年以来美国在亚太地区大战略及影响力》（By More Than Providence: Grand Strategy and American Power in the Asia Pacific Since 1783）。格林在这本书中明确指出：“从历史上讲，西太平洋地区的竞赛一直是中国的‘主场’、美国的‘客场’。自建国以来，美国决策者一直密切关注防止任何一个大国主导西太平洋。他们一直要求美国军方确保这种情况永远不会发生，即使多次开战也在所不惜。”格林进一步解释说：“当该地区的开放秩序面临根本性的挑战时，美国将竭尽所能通过强大的意志、庞大的资源来取得优势，无论美国当时是否拥有绝对的优势，这种战略都必须坚持。”

我们推荐的第二本书，是吉原恒淑和霍尔姆斯的《红星照耀太平洋：中国崛起与美国海上战略》（Red Star Over the Pacific: China’s Rise and the Challenge to U.S. Maritime Strategy）。这本书有助于我们深入了解中国海军的能力，深入理解中国将如何运用海上力量来帮助实现战略目标。

我们想推荐的第三本书是本杰明·阿姆斯特朗（Benjamin Armstrong）《小艇和勇士：海上突袭、非常规作战以及早期的美国海军》（Small Boats and Daring Men: Maritime Raiding, Irregular Warfare, and the Early American Navy）。阿姆斯特朗曾经长期在海军陆战队服役，对海军陆战队创新精神的理解，可能比大多数陆战队员都更好。他在这本书中为读者提供了一种关于海军作战的宝贵视角，这种作战行动经常被历史和战略学者所忽视。在阅读这本经典著作时，海军陆战队员们可能会这样思考：“嘿，指挥官带领我们要做的事情，好像和过去类似——大部分时间里，海军和海军陆战队都是通力合作的。”

我们推荐清单上的第四本书，是希瑟·维纳布尔（HeatherVenable）的《很少有人感到骄傲：塑造海军陆战队神秘感1874-1918》（How the Few Became the Proud: Crafting the Marine Corps Mystique 1874-1918）。维纳布尔的书中有着有关海军陆战队作战历史的众多细节，正是这些细节让这本书非常好看。不过除了这些精彩的内容外，这本书还有一个重要的主题：美国持续推动开放和接触。美国人民应该如何看待2020年及以后的海军陆战队？当他们听到“陆战队”一词时会想到什么景象？维纳布尔的书清楚地说明，此类问题的答案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海军陆战队能否成功推进当下的大改革。

我们建议阅读的第五本书，是安德鲁·戈登（Andrew Gordon）的《游戏规则》（Rules of the Game）。这是一本关于日德兰大海战的重要著作，详细描述拥有99艘战舰的德国海军舰队，与拥有151艘战舰的英国皇家海军，如何从和平时期走向1916年春天的冲突。戈登在书中提出了令人信服的观点，即：领导者的个性、对风险的接受程度以及部队如何将其下一次冲突概念化，并进行训练，可能促成最强大的军队。毫无疑问，这本书将引发读者提出一个问题，即对于下一场战争，军事力量应该如何“组织、训练和装备”？此外，为了国家的长期战略安全，在短期做重大的改变，而冒一定的风险，是否更值得？

最后，我们想推荐韦恩·休斯（Wayne Hughes）上校和罗伯特·吉里尔（Robert Girrier）少将的《舰队战术和海军作战》（Fleet Tactics and Naval Operations）。这本书阐述了人工智能、无人系统和网络战的最新发展，分析了海上作战的发展变化，为希望了解陆海作战关系的人提供了丰富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