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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骨吸髓资本家

什么叫敲骨吸髓?这就叫敲骨吸髓!

风雷 · 2021-01-09 · 来源:疫观全球

导读:劳动所得的大头被平台抽走,但没劳务关系、没社保,出了事也不用担责,反正与我无关——这就是平台。就这还不够。平台号称每天扣3元帮外卖小哥强制买保险,结果首单扣除的3元并不是保险,而是服务费,这份保险每天才1.06元,一年下来,每名外卖小哥头上声称的保险费和实际的保险费差额就在700元左右;而饿了么外卖平台小哥有300万,哪怕有一半是兼职,那光服务费就能扣下16亿! 什么叫敲骨吸髓?这就叫敲骨吸髓。

谁都知道这是不可持续的。难道真的还要让资本这么肆意妄为下去吗?如果继续将组织社会生产的重任交给资本家,这样的问题只会越来越严重,任何监管的缰绳都拉不住狂奔的巨兽。

拼多多年轻女员工猝死后,其官方账号发在知乎的那条回应用命换钱”,因其冷血和甩锅引发广大网友震怒,却将这个社会的画皮给揭开来,赤裸裸地露出残酷的现实。

据脉脉职言爆料,1月7日,拼多多又一员工被救护车拉走。

虽然事后被证明是肠痉挛,虚惊一场。

但这种肠胃病,谁又能说与超长时间的工作及需要拼抢的坑位没有一点关系呢?

恰在这几天,一份由上海外服联同《大众医学》杂志发布的《2019上海白领健康指数报告》显示,从2013年开始到2018年,上海白领体检异常率从94%上升到了98.75%,已经向100%不断加速逼近——这意味着一百人中只有不到两人是完全健康的。

触目惊心!  

上图所示的这些健康困扰,有多少又与过劳、焦虑没有一点关系?

除了身体疾病,还有心理问题。

根据《中国职场压力报告2020》显示,2020年职场人的平均压力值为6.9;而在2019年的《职场精英压力状况调查报告》中显示,67%的职场精英接近或超过了承受范围,每25人中就有1人受到与压力相关的疾病困扰。

而从工作时长来看,中山大学社会科学调查中心发布的《中国劳动力动态调查:2017年报告》显示,中国劳动力每周工作时间在50或50小时以上的分别为43.90%、42.57%,比例均超过四成。

随着互联网行业的野蛮生长,这几年996已经有从互联网行业向全社会蔓延之势,劳动时长不断延长,直至拼多多这种每月超过300小时,多多买菜这种睁眼上班到闭眼、全年无休的怪物出现。

高强度高压力的工作,不出身心问题才怪。

除了最基础的身心健康,还有几人有时间去社交、去发展自己的爱好、去陪伴自己的家人?还有几人有生理的冲动及生育的意愿——生下来也没法陪伴、教育,不是害人么?

人,已经完全退化成了庞大机器中一枚可有可无的螺丝钉,其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为资本的增值服务。

至于帮助丰富业余生活、发展自己兴趣爱好的工人文化宫,强制工人疗养的工人疗养院,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全民皆劳、积劳成疾已经成了不得不正视的时代症候。

就在这种情况下,有人竟然还能说出不行就用脚投票、换个工作,或者说拒绝加班就是和先进生产力分离的混账话。

这是无视劳动者打工亦“死”(长期亚健康+一定概率猝死),不打工亦“死”(没有收入无法生活)的尴尬境地;无视过劳已经成了普遍状态的事实;无视资本攫取劳动者创造的超额利润的基本现状。

一个鲜活的例子,上海应届生小江因为拒绝996被申通快递辞退。  

其中有些对话令人深思:

“在我这个部门,未来肯定会要求你们8点以后下班,9点以后下班。说白了,这是为你们负责。”

就连某些人为“996”辩解的“只要钱给够”,资方都不屑于提,到了我们这儿,加班是必然的,工作=加班,加班=为你负责,给我往死里干就是了。

“你们现在才22岁,不要在这个时间谈恋爱。我们作为过来人奉劝,毕业之后的前三年,不谈恋爱又怎么样呢?毕业的前五年,不谈恋爱又怎样呢?”

不要谈恋爱。

这个逻辑同样可以用于不要生娃养娃,不要照顾生病的老人,反正就一条,将自己的全部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工作中——至于那点可怜的休息,只是为了能继续下一天的工作。

“申请仲裁就不用签离职书了,单位直接给你解除合同,以后任何一家单位一查,你就是被辞退,被仲裁的。你是刚刚毕业的毕业生唉,你就背着仲裁,就这样走一辈子吗?”

这一下子就将秘密给透露了:

996原来有两手,软的一手是“福报论”,进行洗脑和价值观灌输;硬的一手是,敢不听话,那看谁还会要你?

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去年11月9日在杭州成立的“HR智库联盟”,无产者一盘散沙的时候,资本家早已联合起来了。

如果继续将组织社会生产的重任交给资本,这样的问题只会越来越严重,任何监管的缰绳都拉不住狂奔的巨兽。

一方面,是大量劳动者因为削减人力成本失去工作或过劳,另一方面是未消化的毕业生不断累积,这就必然造成了人口相对过剩。在经济下行期,这必然是劳动强度和劳动条件的大幅恶化。

所以申通的底气正在于哪怕小江离职了,还能以甚至更低的工价招来更多愿意工作的人,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阻断新的小江出现。这才有了劳动仲裁后申通反而上诉的戏码,来吓住或拖住劳动者,因为绝大多数劳动者都耗不起官司的时间、金钱和精力。

天下苦996久矣。

此外,还有一种,就是员工外包/莫名其妙地单干户,省了一大笔社保不算,出了事,还与我无关。

就在半个月前,43岁的饿了么骑手韩某倒在当天第34单外卖配送的途中。

穿的是饿了么的制服、送着饿了么的制服、受着饿了么的管理和考核,出了事,家属却被告知,韩某与平台无关,平台愿意出于人道主义,给家属提供2000元补偿,至于保险的理赔,猝死只能获赔3万元。

一条命值2000元,还是3万元,亦或是3.2万元?

再找到蜂鸟,蜂鸟说双方没有劳务派遣关系,我只是信息撮合者,不信?看app,早有声明嘛!

合着受饿了么管理的外卖小哥原来自己是自己的老板。

劳动所得的大头被平台抽走,但没劳务关系、没社保,出了事也不用担责,反正与我无关——这就是平台。

就这还不够。

平台号称每天扣3元帮外卖小哥强制买保险,结果首单扣除的3元并不是保险,而是服务费,这份保险每天才1.06元,一年下来,每名外卖小哥头上声称的保险费和实际的保险费差额就在700元左右;而饿了么外卖平台小哥有300万,哪怕有一半是兼职,那光服务费就能扣下16亿!  

什么叫敲骨吸髓?这就叫敲骨吸髓。

谁都知道这是不可持续的。难道真的还要让资本这么肆意妄为下去吗?

加班猝死背后的经济真相

月斧 · 2021-01-09 · 来源: 激流网2020

守疆,谁的边疆?

一名劳动青年在工人祖国的西陲,在为资本新贵拼多多坚守边疆的过程中猝死,可能是2021年开年之际最大的讽刺。

如果说前三十年和后三十年有什么不同,青年的变化或许首当其冲。如果时光倒流,退回到1963年,人们一定会在《冰山上的来客》的荧幕前,为解放军守疆战士的勇气、智慧和爱情动容。那个年代的“守疆”,风雪残酷而又满怀激情,无数青年正是在这个战场上,践行着着对社会主义祖国的忠诚。58年后,同样的青年也在“守疆”,只不过这个疆,彰显着人类历史的另一种面貌。

一、常态的加班:工人和“打工人”

自从人类进入工业社会以来,劳动者加班就渐成了常态。19世纪的英国工人,最小从五岁起就开始做工,成年之后一天要工作12至14小时。由于超长时的工作,很多工人都发生了身体畸形的现象。【1】在中华民国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黄金十年”中,工人普遍工作12小时,有些甚至高达13、14小时。【2】

令当代人心心念念的八小时工作制,直到1919年的巴黎和会(下属的国际劳工会议)召开时,才以宣言的形式被主要资本主义国家普遍认可。1935年,国际劳工组织又通过了施行40小时工作周的决议。但是国际劳工决议不具备约束力,即便是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也罕有真正实行8小时工作制的。20世纪70年代,信息产业在美国首先兴起后,白领工人逐渐取代了工厂工人,“打工人”虽然不用站在流水线上组装零件,但却不得不继承工厂工人加班的职业命运。

2020年尾,南都民调中心发布了《职场压力与加班状况调查报告》。其中提到,超七成受访者需要加班,近半数受访者表示每周的加班时长在10小时左右。与2015年的调查相比,5年后的职场人士的工作压力显著增加,超五成的受访者感到自己有着很大压力。【3】

当代“打工人”的加班工作在互联网企业里体现得淋漓尽致。2019年3月,有程序员在Github创建了名为“996.ICU”的页面,短短两天内便获得5万次收藏,一周内便冲上了Github的月榜。随后,马云、刘强东等企业家发表“福报”言论,很快遭到了主流舆论的调侃。正是在这样的氛围下,拼多多员工的“如厕自由”问题在2020年8月冲上热榜,引发“打工人”的集体共鸣。

众声喧哗之下,底层劳动者的辛酸无奈无从排解。舆论像是一阵风,猛烈地刮过却又带不走什么,996从两年前至今并没有什么改善。铁打的大厂,水一样流动的劳动者。

加班给劳动者带来多方面影响。1998年出生的橙子,在大厂工作,经常加班至两三点,“花儿一样的年纪”里,患上了颈椎病、肠胃病,失眠多梦、心悸气短,整条左手手臂脱力却查不出病症【4】。

除了一直伴随着城市劳动者的疾病外,加班导致的精神状态也是令他们倍感焦虑的原因。实习生王可,在北京亦庄的互联网公司上班,每天早晨6点40分起床,在上班路上要度过1小时10分钟并经过21站地铁。她加班常到夜里,忙到冬夜的晚餐都没空吃一顿饺子。她喜欢看电影,钟情于《心灵奇旅》里的一段话,“当你想要生活的那一刻,心中的火花就已经被点燃。”可当她回顾生活,无力感扑面而来,心中那团火早就被加班和通勤打败。【5】

2020年12月29日,离新年只有两天,拼多多员工张某霏倒在了乌鲁木齐凌晨一点的冰天雪地中。人们不知道,当她意识到这是自己生命里的最后一刻,她能想到些什么。或许是许久未见的父母,或许是暗恋多年的同学,或许是仅那雪花飘乱时,对鲜活世界的最后一瞥留恋。人们唯一确定的,是张某霏生前的最后一条职场动态:为拼多多守疆。

守疆,谁的边疆?

二、超时工作的背后:马克思究竟说了些什么?

大约两百年前,一些思想家看到了劳动者的悲苦命运,于是他们想要去着手解决这一问题。1824年,英国慈善家罗伯特·欧文出资创立了劳动公社,希望依靠先进的企业管理,改善劳动者的生活状况。但是,这一实验最终失败了。

19世纪中叶,卡尔·马克思和恩格斯创立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讲明白了劳动者“多劳不多得”的真正原因,并提出了科学而彻底的解决方案。在古往今来所有的知识体系里,只有卡尔·马克思和他创立的马克思主义,是属于劳动者自己的学问;只有马克思主义愿意站在劳动者的立场,替“打工人”说话、为“打工人”发声。  

在马克思主义看来,在资本主义雇佣劳动制下,劳动者出卖劳动,换取工资,好像是公平交易,因为“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但其实,这种劳动-工资的交换,并非是公平交易。雇佣劳动制下工人所得到的工资,仅相当于劳动者维持个人基本生活需求的费用,其所获得的工资远低于劳动者创造的价值。工资与劳动者所创造的价值之间的差额,便是剩余价值。

马克思用“剥削”一词来代指资本家的这种行为。资本家剥削剩余价值一般有两种方法,一是榨取绝对剩余价值,二是榨取相对剩余价值。榨取绝对剩余价值,就是无人道地延长工作时间。劳动者工作的时间越长,创造的价值便越多。榨取相对剩余价值则是另一种更巧妙的办法。简单来说,就是通过提高生产力,缩短劳动者的必要劳动时间,延长其剩余劳动时间,从而增加剩余价值。

加班就是一种典型的榨取绝对剩余价值的方法。现代企业里,尽管有着加班福利吸引员工加班,但这些福利相比员工加班创造的价值,仍是九牛一毛。员工加班得越多,剩余价值便越多,企业利润便越高。在论及加班时,马克思用哲学化的语言点破了所谓工资劳动的黑幕:

资本家按照劳动力的日价值购买了劳动力。劳动力在一个工作日内的使用价值归资本家所有。因此,资本家有权要工人在一日之内为他做工。但什么是一个工作日呢?当然比一个自然的生活日短。短多少呢?关于这个极限,即工作日的必要界限,资本家有他自己的看法。作为资本家,他只是人格化的资本。他的灵魂就是资本的灵魂。而资本只有一种生活本能,这就是增殖自身,获取剩余价值,用自己的不变部分即生产资料吮吸尽可能多的剩余劳动。资本是死劳动,它象吸血鬼一样,只有吮吸活劳动才有生命,吮吸的活劳动越多,它的生命就越旺盛。工人劳动的时间就是资本家消费他所购买的劳动力的时间。如果工人利用他的可供支配的时间来为自己做事,那他就是偷窃了资本家。

马克思深刻同情劳动者的悲惨命运,他以血泪控诉着雇佣劳动制度的恶果,他旗帜鲜明地向资本家发出了工人阶级要求缩短工作日的呐喊:“我要求正常长度的工作日,我这样要求,并不是向你求情,因为在金钱问题上是没有情面可讲的。你可能是一个模范公民,也许还是禁止虐待动物协会的会员,甚至还负有德高望重的名声,但是在你我碰面时你所代表的那个东西的里面是没有心脏跳动的。如果那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跳动的话,那不过是我自己的心。我要求正常的工作日,因为我和任何别的卖者一样,要求得到我的商品的价值!”

三、惑目的概念:所谓内卷和硅谷模式

2020年疫情汹涌,“内卷”一词走进人们的视野。《奇葩说》第七季开场中,北大状元刘纯懿一路狂怼,怼到导师环节,开始诉说自己难以纾解的不甘。刘纯懿说,她不懂,为什么读书读到北大,还要面临无穷无尽的焦虑?为什么她明明已是残酷竞争的获胜者,却仍然不能实现自由?

刘纯懿的问题抛出来之后,马东、蔡康永、杨幂这三位导师既无法理解年轻人的困境,也不能深入思考这种困境的原因。一个无比犀利的质问,最终以杨幂的一句“她只是在自说自话”宣告终结。

刘纯懿所抛出的问题,实质上反映了年轻人所普遍面临的“内卷”困境。内卷的通俗意思是激烈的内部竞争,导致个体生存状况的持续恶化。作为一个当代社会的流行“梗”,内卷带着几分洋气。实际上,早在两百年前经济学家马尔萨斯就表述过类似的意思。马尔萨斯著名的过剩人口论认为,人类无法抑制生育本能,总是生育出超过生产容纳能力的人口,形成人口过剩,导致社会危机。在马尔萨斯这儿,人口过剩是所有社会问题的本源,而人口过剩又是自然规律,无从更改。  

用“内卷”的视角来分析和思考社会问题时,便会陷入一种绝望的困境。如果总是让无穷的人,去竞争有限的工作岗位,那么这种状况怎么可能得到缓解?可工作岗位又不能不有限,人口又不能不过剩,矛盾就这样长存下去。

问题在于,人口过剩是个伪命题。生产本来应该为消费而存在,只要人类需求得不到满足,生产就有增长空间。资本主义经济出现停滞,只是因为民众的消费能力降低,而消费能力降低又是因为工资过低,工资过低则是因为资本逐利。民众不是不能消费,而是无钱消费。从这个层面看,生产力始终可以进步,就业始终可以扩大,人口可以永远不过剩。唯一的前提,是生产不再由资本主导。

有人常把美国互联网与中国作比较。在IMT的鄙视链上,外企总是好于中国的本土企业。“硅谷模式”一直是中国互联网人羡慕的天堂模样。有段子说,下午5点过后,硅谷的一天结束了;下午5点过后,中关村的一天开始了。

硅谷是互联网产业的代名词。吴晓波在《硅谷百年史》的序言里把硅谷的成功归纳作三点,一是公平的利润分配,二是大公司兜底风险,三是吸引全球人才。【6】的确,硅谷有其值得借鉴之处,但谈论硅谷时,不能不提到全球化对美国互联网产业的影响。

两年前,一份披露的文件显示,谷歌的外包员工已有12.1万人,超过了10.2万名正式员工的数量。这些外包员工多来自印度和巴西,他们承担着远超正式员工的工作压力,却仅能拿到微薄的薪水,也无法享受公司福利。这种用工的“二级制度”在硅谷盛行。根据数据,2009年全球软件的外包规模在800亿美元,2017年攀升至2200亿,每年增速高达100%。【7】

硅谷模式建立在劳工全球化之上。美国劳动者相对高福利的代价是,发展中国家的外包劳动者承受起更沉重的剥削。上世纪末的互联网产业全球化之路,和几十年前的加工制造业全球化没有本质区别。加工制造业向发展中国家转移,带去了环境污染和劳动剥削;互联网产业则同样将枷锁套在了外包劳动者身上。

2020年席卷全球的新冠疫情,使得硅谷外包劳动者的生活状况更加恶化了。面对疫情的威胁,谷歌的外包工、印度裔安全工程师普雷瓦尔感到迷惘。他是“红色徽标”(与正式工的“蓝色徽标”区分),无法远程登录公司邮箱,因而无法在家办公。此外,他还享受不到公司的带薪病假和医疗保险。种种差别待遇,只能让他冒着新冠的风险,坚持工作。【8】

所谓的硅谷模式阻挡不了工人维护自己维权的脚步。今年1月4日,谷歌的200余名员工建立了谷歌工会(简称AWU)。AWU的两位主席在《纽约时报》发表文章,旗帜鲜明地宣称“工人们建设了谷歌,但它已经不再是我们想要效力的那个公司了。”AWU致力于维护员工的权益,他们将以自己的努力“确保工人们了解自己的工作在做什么,获得合理的工资,同时不必担心受到虐待、报复和歧视。”【9】

参考材料

【1】见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各别的劳动部门-狭义的工厂工人”一节

【2】徐凤晨 赵矢元主编,中国近代史,辽宁人民出版社,1982年05月第1版,第706页

【3】《职场压力较5年前明显增加,七成受访打工人要加班》南方都市报,搜狐网https://www.sohu.com/a/439803859_161795

【4】《打工人的互联网"围城"》,AI财经社

【5】《国内互联网公司为什么加班这么狠?》,刺猬公社

【6】《硅谷模式为什么能兴盛100多年,为什么不可复制?读<硅谷百年史>》,虎嗅网

https://www.huxiu.com/article/37658.html

【7】《谷歌临时工达 12 万,外包程序员的出路在哪里?》,CSDN

https://m.gelonghui.com/p/275885

【8】《疫情让硅谷“二等员工”处境尴尬:工资福利差 不能在家工作》,36Kr

https://36kr.com/p/1725236805633

【9】《谷歌员工罕见成立工会,美媒:员工维权行动已席卷硅谷!》,环球时报

https://www.jwview.com/jingwei/html/01-06/372799.shtml

拼多多股价大涨与“血汗工厂”舆论战

子午 · 2021-01-08 · 来源:子夜呐喊

针对“血汗工厂”的舆论战,起码可以对资本家形成舆论和道义上的压力,让他们不能肆无忌惮;可以促进更多的劳动者觉醒,只有越来越多的劳动者不再当“工贼”、不再当“精神资本家”,才能团结起来拿起《劳动法》的武器捍卫自己的合法权益,切实改善劳动者的生存状况。

拼多多股价大涨与“血汗工厂”舆论战

美国当地时间1月5日,拼多多在纳斯达克的股价经历了前一天因为23岁女员工猝死舆论风波导致的6%下挫之后,又迎来了12.24%的暴涨,市值再创历史新高。

拼多多的大小股东们(包括那些买了拼多多股票的股民)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们这样一个冷峻的事实:

拼多多违反劳动法累死员工,可以不受任何处罚,连一条像样的主流舆论谴责都没有,焉能对这样的能够极端控制成本的大企业失去信心呢?

央视新闻针对拼多多的事发表评论称,“幸福是奋斗出来的,但奋斗不只靠激情,也要讲效率,切不能演变成‘拿命换钱’。让员工少熬夜、不透支,保护好奋斗者同样重要!”

新华网发表了一段“劝诫”:“用人单位更要明白,成功不能只有片刻的激情,还要靠持久的热情,保护好奋斗者,别让他们心寒!”

主流媒体“奋斗不等于拼命”的措辞表面上看是谴责,实则是对资本苦口婆心的“劝诫”,这里回避了两个关键性的问题。

一是让大多数人只能通过加班才能生存的“奋斗”,究竟是在为谁而奋斗?一方面嚷着就业困难,给私企优惠政策让它们多解决就业问题,而另一方面,默许这些企业无节制地加班、延长劳动时间,压缩了工作岗位、加剧了失业,不觉得精神分裂吗?

二是主流媒体有人站出来大喊一声:“你们违反了劳动法”吗?明明这才是关键问题。当企业主们纷纷公开宣告实行996的时候,还仅仅是缺乏监管的问题吗?劳动法规定平均每周工作时间不得超过44小时,996折算下来就是72小时,有人去“执法”吗?

环球时报总编胡锡进也发表了一段感慨称:“两年前互联网上出现了对‘996’的声讨,但这一问题并未真正缓解,原因在于互联网公司之间竞争激烈,人们的择业竞争亦很激烈”,“双竞争”之下加班变成了“无奈选择”,“中国仍不是一个富裕国家,低收入群体依旧很大,一些岗位的加班在所难免,吃苦精神在我们的社会决不能够缺失”……

话痨胡锡进拉拉杂杂讲了一堆,却回避了最本质的问题。在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确定的情况下,要榨取更多的相对剩余价值,只能是延长劳动时间,即加班。资本家为了取得竞争优势,必然要榨取更多的剩余价值、获取更多的利润用于扩大再生产;这不是某一两个资本家的选择,而是作为一个阶级的整个群体的必然做法。在这样的生产关系中,不掌握生产资料的劳动者,只存在形式上的被谁雇佣的自由,当整体工资水平被压低到只有加班才能维持“体面”生存的地步,哪里还有选择加班或者不加班的自由?

这样的生产关系根本是由制度性因素决定的,某些自干五“洗地”的姿势让人作呕:

合着要求不忘初心消灭私有制,做不到这条最起码执行以下劳动法吧?这就成了“流氓无产者”,成了“巨婴”?我们看看快手员工是怎么吐槽的:

胡锡进说“中国社会里有‘加班是光荣’的传统价值观,……在逐渐形成了庞大的城市中产阶层后……人们对休息权的重视逐渐强化”,“人均GDP越高”“形成中产阶层”“越来越重视休息权”,这样的说法就形成了一个悖论,为何胡锡进口中贫穷的毛时代没有加班问题,反而后来经济越发达越要加班呢?

 “加班是光荣”,这的确是毛泽东时代社会主义的传统价值观,那时工人是工厂的主人,主人为自己加班当然光荣了;但事实上除了完成某些特殊任务,那个年代国企工人大多数时间不需要加班,是严格执行八小时工作制——也正是因为这样被精英骂了几十年“大锅饭养懒汉”。私有化之后再喊“加班光荣”的,要么是脑子进水的“工贼”,要么是那些还没遭到资本毒打的“精神资本家”。教育、医疗、住房重重大山压得打工人喘不过气来,哪还有什么“重视休息权”的问题?很多人只能盼着多加班,多拿点工资。

拼多多失败的舆论公关,引发了网民的群情激愤,而胡锡进为代表的“工具人”表面上的附和谴责实际上是在消解民众的激愤,帮助拼多多这样的资本企业过关,拼多多的股价上涨其实就是最好的说明。

这样的场景让笔者想起了10年前,社会舆论对于“血汗工厂”的讨伐。对玖龙纸业等“血汗工厂”的大学生社会调查报告,以及后来的富士康N连跳。将民间舆论对“血汗工厂”的声讨推向了顶峰。

广东总工会也发了一份调查,为玖龙背书:

身为南方系门户之一的网易紧跟着在第二天策划了一个类似的专题:

这个专题估计要令今天的小粉红大为不解了,他们口中的“洋奴”南方系媒体,竟然将“血汗工厂”的舆论指责为“外宾式调查”,意思就是西方国家见不得“我们经济发展迅速”,所以才要鼓捣和资助所谓的“外宾式”调查。

果不其然,在2012年3月份,这样一条新闻就开始在全网刷屏:

此时,民间左翼还在处于惊慌失措当中,自然也就无暇顾及这场关于“血汗工厂”的舆论战。此后,民间舆论关于“血汗工厂”的讨伐也就逐渐走向了消沉,“血汗工厂”的问题实际上也就不了了之。

2014年,昆山工厂粉尘爆炸事故让昆山地方招商引资的宣传语呈现在了大众面前。

资本剥削的残酷程度,取决于无产阶级的反抗程度。“血汗工厂”的舆论讨伐,实际上也是无产阶级和平抗争的一种手段,经历了“血汗工厂”舆论战的全面溃败,资本的进攻与昆山招商引资宣传语的出炉也就不奇怪了。

十年时间,沧海桑田。

当年“血汗工厂”舆论战的对立面还是茅于轼这样的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家和南方系媒体,这场舆论战还包括2007年南方系媒体对《劳动合同法》征求意见稿的舆论围剿,导致诸多有利于劳工的条款的删除。自由派们把“人-权”挂在口上,要与西方接轨索要政治权力,可一旦涉及劳动者的“经济权力”,他们立刻就换了一副嘴脸,搞起了双重标准和所谓的“中国国情”论。

而今,面对互联网新经济的“血汗工厂”,舆论战的对立面竟然从南方系为代表的自由派“右翼”,转换成了某些所谓的爱国“左翼”,例如上面笔者提到的某位“自干五”的言论。这种现象是值得我们思考的。

针对拼多多的事,观网负责人马前卒在观视频发表了一段“暴论”:

视频中,马前卒还贡献了一个金句:无产阶级如果不对自己狠一点,是没有未来的。

马前卒以前的长篇大论,观点往往是遮遮掩掩,明明看不起马克思还不敢明说,这次公然绑上了马克思来反马克思。

马前卒为代表的工业党的逻辑是这样的:无产阶级都不想加班,还想高工资,民族工业怎么保持成本优势?又怎么跟西方帝国竞争?还怎么星辰大海?这个逻辑比那些小粉红和对周秀云为代表农民工喊打喊杀的某些“自干五”要清晰的多。

然而,用资本主义的方式对发达资本主义弯道超车可能吗?笔者前天的文章《马云们创新的不是科技,而是压榨手段谈的其实就是这个问题。工业党、小粉红鼓吹的“爱国主义”实则为“害国主义”。对于这个问题,毛主席早有先见之明:

人家资本主义制度发展了几百年,比社会主义制度成熟得多,但中国走资本主义道路走不通。中国的人口多,民族多,封建社会历史长,地区发展不平衡,近代又被帝国主义弱肉强食,搞得民不聊生,实际上四分五裂。我们这样的条件搞资本主义,只能是别人的附庸。帝国主义在能源、资金等许多方面都有优势。美国对西欧资本主义国家既合作又排挤,怎么可能让落后的中国独立发展,后来居上?过去中国走资本主义道路走不通,今天走资本主义道路,我看还是走不通。要走,我们就要牺牲劳动人民的根本利益,这就违背了共产党的宗旨。国内的阶级矛盾、民族矛盾都会激化,搞不好,还会被敌人利用。

如果说小粉红还只是糊涂的话,那某些“自干五”和工业党则是在明明白白地打着爱国旗号欺骗普通群众,充当资本家的乏走狗。与那些本来就是资本乏走狗的自由派相比,他们偶尔还会提一下马克思,以“左”的面目示人,也就有了更强的迷惑性。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拼多多的舆论公关水平比起某带头搞996、007、“奋斗者协议”的“爱国民族企业”差远了,笔者只要一批评这家“爱国民族企业”,立刻有一群爱国精神资本家跑到后台留言漫骂或者“投诉”。

当然,笔者并不是说针对“血汗工厂”的舆论战就能从根本上改变劳动者的命运,毕竟“批判的武器代替不了武器的批判”。但针对“血汗工厂”的舆论战,起码可以对资本家形成舆论和道义上的压力,让他们不能肆无忌惮;可以促进更多的劳动者觉醒,只有越来越多的劳动者不再当“工贼”、不再当“精神资本家”,才能团结起来拿起《劳动法》的武器捍卫自己的合法权益,切实改善劳动者的生存状况。

钱昌明:这究竟是谁之过?

——从“拼多多”员工的“过劳死”谈起

钱昌明 · 2021-01-09 · 来源:乌有之乡

“过劳死”的原因已很清楚。要想杜绝“过劳死”,唯有反对私有剥削制!这难道还是有疑问的吗?

年轻人有谁不向往美好的未来?

然,年终岁末,还未及迎新。“拼多多”旗下一名23岁女员工,凌晨1时猝死在下班路上。又一个“过劳死”!花样年华女孩“夭折”, 引来善良人们的一片叹息,更让社会舆论陷入反思:这究竟是谁之过?

有权威评论提出:这全是“畸形加班文化之痛”!认为“逐梦得拼搏,成功须奋斗,但劳动者的合法权益不能被忽视甚至被侵害”;主张“加强对劳动者合法权益的保护,让追梦人健康地奔跑,让企业发展更有温度,才是奋斗该有的样子”。

何谓“畸形加班”? “畸形加班文化”成因? 又怎样消除? 评论均未触及。如此,又怎能做到既鼓励劳动者“逐梦”、“拼搏”;又让资本“加强对劳动者合法权益的保护”——从而达到“和谐”境界?!难怪此类空话,被网友斥之为“扯淡!纯属猫哭耗子假慈悲!”它根本没有回答社会大众的关切:当今社会究竟为何屡屡出现“过劳死”的现象?

有人说,这是劳动者本身作的“孽”。年轻人只要不是“富二代”,想要营造美好的明天,只能靠自己去打拚。他们要成家,要买房、要养孩子,要培养下一代,不拚命挣钱咋办? 你看那些马路上飞驰的快递小哥,其节奏之“快”得冒多大的交通风险!可有哪一个不仍在没日没夜地争分夺秒?

有人说,这是资本造的“恶”。《劳动法》明明有8小时工作制的规定,理应保护劳动者的合法权益。然而,资本的贪婪,却能变着法儿让劳动者去“自愿”加班。

作为资本代表的“拼多多”,根本不认同上述观点。它的官方回应是:“过劳死”是一个“社会的问题”。“你们看看底层的人民,哪一个不是用命换钱”;“这是一个用命拼的时代,你可以选择安逸的日子,但你就要选择安逸带来的后果,人是可以控制自己努力的,我们都可以”。一句话,这是劳动者各人自己的选择,与资本无关。“拼多多”的回应,实质上是对马云“‘996’是福报”的“正宗”诠释。

也有人说,这是人类生态问题。“生存竞争,优胜劣汰”,无需大惊小怪。且不说在“追赶型国家”,即使是像日本那样的发达国家,据说每年也有一万余名员工“过劳死”,其数量与交通事故中丧生的人数相当。

依此说法,人们既不能怪劳动,也不能怪资本;既不能怨社会,更不能恨生态。就只能怪各人自己的命运了。

其实,“过劳死”问题很简单,它是私有剥削制度的产物。只要私有剥削现象存在,劳动者“过劳死”的悲剧就不可避免。历史已经证明,消灭了私有剥削制度,在社会主义制度下,根本不存在“过劳死”问题。

笔者是一名经历过两种社会制度的老人,对此最有发言权。1949年前旧社会,推行的是私有剥削制度。社会上的底层劳动人民,唯恐失业丧失生机,因此无不都在“过劳”地奋斗着、挣扎着,年轻人、壮年人“过劳死”是常态。每遇“三九”天时节,亲眼目睹“一夜寒风起,倒毙街头人”!唯有在新社会毛泽东时代,实行了社会主义制度,人人有单位,个个有工作。单位领导关心职工、无微不至,从工作中劳动防护,直至生老病死。只听说过“钢铁工人丘财康得救”、“抢救61个阶级兄弟”的新闻,根本不存在什么“过劳死”的问题。

如今为何又产生了劳动者的“过劳死”问题? 全在于社会已不再限制私有剥削制的政策。私有制社会的逻辑就是“‘996’是福报”!显然,本次“拚多多”员工的“过劳死”,无疑只是马云“‘996’福报”祭坛上的一件新祭品罢了!

“过劳死”的原因已很清楚。要想杜绝“过劳死”,唯有反对私有剥削制!这难道还是有疑问的吗?

细思极恐:中国顶级富豪的逃跑计划

奔流小组 · 2021-01-02 · 来源:奔流小组

这段时间,阿里和马云轮番被查,很多读者在后台留言:马云会不会逃跑?几千亿资产会不会转移到国外?

其实,现在才问这个问题,已经晚了。

金蝉脱壳——千亿富豪的巧取豪夺

刘强东明尼苏达案期间,有一个话题很热:如果刘强东和奶茶妹妹离婚,奶茶妹妹能分到多少钱?

认可度最高的回答是:能分到2块钱,和一半婚后房产。

婚后房产不用多说,2块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刘强东领证之前的五月份,京东董事会投票通过了关于刘强东的十年薪酬计划。在未来十年内,刘强东的年薪只有1块钱,奖金是0元!

也就是说,在结婚四年里,刘强东的工资只有4块钱,奶茶妹妹能拿走一半,即2块钱。

刘强东其余资产去了哪里呢?

这里,就不得不提到一个东西——离岸信托。

狡兔三窟——千亿富豪的资产转移

根据公开报道,在中国已经有10位顶级富豪,将累计5000亿的资产转移到离岸信托中。

其中就包括马云、刘强东、王健林、孙宏斌、雷军等知名企业家。

2014年,京东赴美国纳斯达克上市,公司注册地为开曼群岛,这个地方大家想必都听说过。

就在上市前3天,刘强东所持的京东股权,全部转变成其创立的离岸家族信托持股。截至2019年底,总值达333亿人民币。

无独有偶,马云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截至2019年,马云持有阿里巴巴167159739股权益,但其中只有0.2%在马云个人名下,另外的99.8%全部以离岸家族信托、海外慈善基金会、开曼控股公司形式控制。其中离岸信托独占其中的64.4%,当时的市值为1119亿人民币。

其他富豪,融创中国的孙宏斌转入了459亿,小米的雷军转入了560亿,拼多多的黄峥转入了882亿元,美团的王兴转入了188亿元。

离岸信托——千亿富豪的逃跑计划

为什么中国的千亿富豪,纷纷选择离岸信托?

离岸信托,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中国公民在中国以外,设立的一个信托机构。  

富豪们把自己名下的股票、房产等转给这个信托机构之后,他们在中国就变成了没剩下多少钱的“穷人”。

但是,千亿富豪们仍可以通过别的方式,管理这些信托资产。

之所以如此多的富豪,都选择将一部分资产转入离岸信托,就是因为离岸信托有很强的保护作用,能够在个人资产和信托资产中间树立起一道屏障:

不论国内发生任何情况,都不会对离岸信托中的资产造成影响。

离岸信托主要有四个作用:

1、避税。

2、避免离婚分财产。

3、避免财产归零。

4、有利于后代低税继承财产。

离岸信托中股权所对应的财富,从法律上来讲都不是属于富豪个人的,在征税上也就没有划分在应征税额范围内,能够很好的避税。

另外,离岸信托中的资产,只要配偶不在家族信托受益人的名单里,那么离婚后配偶是无法分割其资产的。

而且,即使这些富豪生意上遭受什么损失,或者遇到其他的情况,变成一无所有的穷光蛋,离岸信托中的资产依然不会有损失。

最后,离岸信托可以规避企业在继承过程中因为复杂的继承程序,而出现高额的税收,这样的损失往往大的惊人。

资产安全——千亿富豪的终极恐惧

离岸信托转移资产的鼻祖,自然是李嘉诚。

布局英国、迁址开曼、资产转移至家族信托,李嘉诚为此准备了20年。

网上流传的一个段子:几位顶级富豪和李嘉诚一起比赛,大家都觉得李嘉诚老了腿脚不好,结果他跑了第一。

大家都很奇怪。

李嘉诚大笑道:

谁让你们听见枪声才跑的......

四年前,已经年逾古稀的李嘉诚,慢悠悠说了一番话:

“我今年87岁了,已经是古稀之年,安全比利润对我来说更重要。我从来就不是大家说的是什么超人,我可能算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但我其实更是一个普通的人,甚至是一个老人。”

“我希望我的人生,能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而不想在晚年横生枝节。我也希望我的家人和我的商业在我故去之后,正常运转,得到良好的继承。”

逃避了应尽的义务,确实够顶级聪明。

只是,说好的先富带后富,大家共同富裕呢?

疯狂移民——千亿富豪的千古之罪

中国富豪,已经排在全球第二了!

据世界财富研究机构发表的数据显示,中国目前拥有千万资产的有206万人,拥有亿万资产的有14.5万人。

在千万、亿万富豪中,当然没有工薪阶层的劳动者,更不会有农民工的身影。

他们有的是官家权贵,有的是黑道大亨,有的是商业精英,有的是炒房高手……

先富之后的富豪们,在干什么呢?

除去少数作秀的、被迫实践“先富帮后富”的富豪,更多的是拼命扩张,挤压穷人。只想自己赚更多的钱。

有的挥金如土,穷奢极欲,不允许任何人分享。

当然,还有大量的干脆移民到了国外。

国家让他们富了,不帮穷人也就罢了,总该报效国家吧?

可是这些富人却选择了背叛,带着从中国赚的钱,跑到国外享福去了。

据美国官方公布的数据:从中国大陆移民到美国的人数,2015年为71798人,2016年为76089人,2017年为74558人,2018年为81772人。

这还仅仅是美国一个国家而已,像澳大利亚,日本,加拿大,英国,北欧国家等,都是富人选择移民的国家,人数也都以万计。

移民国外,造成国家财富的流失。国内赚了钱,却入了外国籍。这些人连自己的祖国都嫌弃,会发善心帮助中国的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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