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湖解局

导读：近两年，何巧女负面新闻不断，债务缠身，股权被多次冻结及强制平仓，并被频繁列入被执行人名单，亦曾被限制高消费。曾经有“中国女首善”、“浙江女首富”、“中国园林皇后”之称的她，为何会沦落至此？

作者：地产八卦姐

来源：地产八卦姐

2021年1月12日，东方园林（证券代码：002310）公告称：公司持股5%以上股东何巧女女士所持有的公司股票存在被轮候冻结的情况。

这是近几个月以来，何巧女股权的第八次被冻结。此前，其所持的股权依次被北京、南京、哈尔滨、贵阳等中级法院轮候冻结。

2021年1月11日、2021年1月5日，北京市第二、第三中级人民法院将何巧女列为被执行人，执行标的分别为3.77亿和2.26亿元。

近两年，何巧女负面新闻不断，债务缠身，股权被多次冻结及强制平仓，并被频繁列入被执行人名单，亦曾被限制高消费。曾经有“中国女首善”、“浙江女首富”、“中国园林皇后”之称的她，为何会沦落至此？这与她激进获取ppp项目脱不了关系。

（一）

园林之缘

何巧女，1966年1月出生于浙江金华武义县白洋街道下埠口村的农村家庭。那个年代，响应人多力量大的号召，大多数农村家庭都生育众多子女。何巧女家也不例外，有三个女儿、两个儿子，她排行第二。父亲何永彩给她取名“巧女”，寓意聪慧乖巧。

何巧女年幼时，家中贫寒。据说：一家七口人，另外加上一头母猪和几头小猪，全部挤在仅仅30㎡的房子里生活；下雨时房子还漏水，只能盖着蓑衣睡。另有更夸张的传说：因为穷，何巧女10岁时才穿上属于自己的第一双鞋，之前一直都是赤脚，一年也只能在过年的时候吃上一个鸡蛋……

国家改革开放后，农村开始种植经济作物。何巧女的父亲，也乘着改革的春风，搞起了花卉苗木种植。而素有“温泉之城”美誉的武义县气候温和湿润，雨量充沛，也适合种植花卉苗木。

几年后，花木行业逐渐兴旺，父亲生意越来越好，彻底改变了家中贫寒的境况。这也让何巧女认识到了花木的价值，并对花木充满了兴趣和敬畏。

巧女天资聪慧，自小成绩名列前茅。1984年，18岁的她以优异的成绩，从武义一中考入北京林业大学。受父亲影响，何巧女选择了主修园林专业。

1988年大学毕业后，何巧女到杭州植物园做工程师，开始朝九晚五的稳定工作及生活。

何巧女虽然个子不高，但却心比天高，她并不甘于顺风顺水，一眼可以望到尽头的平常人生。

当时流行出国热，工作几个月后的何巧女辞了职，也准备出国打拼。为此，她回到北京狂补英语。不过最终何巧女并未如愿出国。出国计划失败后，何巧女便回了老家，帮助父亲一起打理花卉生意。

1990年，第十一届亚运会在北京举行。中国盆景艺术家协会趁机在北京举办盆景展销会，当时已是中国盆景协会会员的何永彩受邀进京参加展销会。这成为何巧女创业生涯中一个极大的转折点。

何永彩带一火车皮盆景参展。当时看展的老外特别多，何巧女利用自己优秀的外语水平，专门选择向外国人推销盆景。

意外的是，老外非常喜欢中国的盆景，而且出手非常爽快大方，看上就买，几百块一盆，眼都不眨，而在当时，几百块是普通人好几个月的工资！

凭借流利的外语、深厚的专业背景和出色的交际能力，何巧女为家里拿到了大批订单。他们从这次展销会获得的利润，完全超出了最初的预期。

这次经历让何巧女发现，不起眼的苗木盆景竟然蕴藏着巨大商机。发现商机的她，心里有了创业计划。

（二）

创业之艰

1991年，何巧女跑回北京园林大学，租下了园林系的温室花房，然后去广州批发回来一批盆景，专门卖给北京高档的写字楼和酒店。

当年，这些高档写字楼大都是由老外管理，何巧女懂外语、懂园艺，勤劳又能吃苦，没事就去维护和打理那些卖出去的盆景。

小小的盆景一到她手，从修剪造型到后期养护，安排得井井有条。正是这一小细节赢得了老外的信任，老外基本都找她买花卉盆景最多一次她拿到了10几万的订单。靠卖花和盆景，她赚到了人生中第一桶金。

创业一段时间后，何巧女发现，除了种植花木的零散农户，市面上根本没有专业人士与她竞争，于是她决定大干一场。

1992年8月，何巧女与朋友筹资15万元创立北京市海淀区东方园林艺术服务部，同年12月又更名为北京市东方园林艺术公司。

公司成立后，何巧女向北京朝阳区洼里乡政府租借了花房，做鲜花种植、盆景批发。有很多酒店园林绿化工程找上门，她的生意越来越好。

然而，何巧女的创业很快遭遇了挫折。

因为人手不足，她聘请了一位经理专门负责进货。

1993年春节时，她安排这名经理进购一批鲜花嫁接苗，计划等到来年情人节，把鲜花卖出去赚上一笔。但谁知，经理起了坏心。他低价进购了一批假花苗之后就卷着剩下的货款跑了。

因为鲜花质量不过关，无法按时交货，何巧女一下损失了一百多个客户。钱没了，客户也丢了，公司陷入了困境。

当时，何巧女正准备拓宽市场，需要大量的资金填补，如果不尽快解决资金不足的问题，她将会直接宣告破产。

危难之际，朋友向何巧女推荐了一个赚钱新商机—去河南开铁矿。为了挽回损失，快速获得大额资金，病急乱投医的她听信了朋友的一面之词，把手里剩余的钱，加上亲朋好友的几十万尽数投了进去，希望能借此复盘。结果又被骗个精光，何巧女多年积蓄全部打了水漂。

之前，何巧女租借来的花房虽然租金较低，但卖出的鲜花所得收益，需要和出租方洼里乡政府五五分成。看到花房遭受损失，洼里乡政府很着急，找到何巧女，要她按照预期价格偿付14万元。何巧女付不出这笔钱，只好写下借据，承诺5年之内连本带息偿还21万元。

树倒猢狲散，觉得何巧女翻身无望，最开始创业的合伙人不辞而别，员工也都跑了。只有债主整天追着何巧女不放。

何巧女后来回忆道：“写了数不清的欠条，道了数不清的歉，说了数不尽的好话，才勉强撑过一天算一天。”

（三）

再遇挫折

苦撑到1994年，随着国内地产投资升温，地产园林的商机开始出现，何巧女终于迎来了一展宏图，东山再起的机会，即承接到御园别墅绿化工程项目。

因为想借此项目翻身，她每天带着施工队在工地，一草一木一石地推敲，拼死也要做出精品。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她的精心调配下，楼盘的园林景观成了最大卖点。

媒体闻风报道，何巧女一战成名。原本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公司也渐渐走上了正轨。

也是在这一期间，她认识了在北京市朝阳区检察院做科员的唐凯，并结了婚。可谓是情场、事业双得意。

当时的北四环还属于北京的偏僻地区，根本没有商家把它放在眼里，但何巧女却非常看好这块肥肉，几乎把北四环楼盘全部的园林设计承揽了下来。

凭借优质的服务和独到的眼光，何巧女的园林公司逐渐有了口碑和名气。加之房地产飞速发展，2000年时，她的公司产值已过亿。何巧女开始对东方园林进行股份制改造，剑指上市。

2001年，创业板的消息传来，何巧女联系了几家券商开始向创业板冲刺，并在短短两年时间里，在全国设立12个分公司，拿下80多个项目，员工扩张到700多人。

正当何巧女踌躇满志时，纳斯达克泡沫破灭，监管层对创业板态度变得谨慎：无限期延迟推出。

冲击创业板失败让东方园林元气大伤。

由于接手景观工程需先垫资，先施工后结算。前期的快速扩张导致东方园林资金链日趋紧张。到2003年，何巧女不得不撤掉12个分支机构，终止了30多份合同，结果引发团队哗变。

在这次危机中，东方园林多个分公司总经理卷款跑路，公司濒临破产。

2004到2005年，何巧女和东方园林开始静静蛰伏，开始只接手一些小的项目，慢慢恢复元气。

（四）

事业之兴

2005年春节，何巧女在西山得高人指点：“整个房地产行业都不被看好，地产景观又怎能独善其身？你应该转型去做市政园林。”

一语惊醒梦中人，就这样，何巧女立即转型做了市政园林。

自园林产业诞生以来，这个市场就被分为两块：市政园林被国有企业把控，地产园林被民营企业瓜分。何巧女的东方园林之所以崛起，靠的就是成功地切入了市政园林的生意。

这关键的一战，就是投标苏州金鸡湖大酒店的国宾馆项目。何巧女调集了最顶级最优秀的设计师，最终拿下了这项目。

2006年夏天，她带领团队完成了国宾馆园林景观工程，这一作品让业界赞口不绝，将她的声誉推向了行业新高度。靠着这一单，东方园林名气不再局限在北京一隅，众多大单接踵而来。

以此为转折点，此后的她，几乎承包了大部分顶级市政景观的订单，北京T3航站楼、北京通州运河文化广场、北京奥林匹克公园景观大道等等，都出自何巧女之手。

靠着主做市政园林这一发展方向，东方园林日进斗金。

2009年11月，何巧女带领东方园林在深交所成功登陆资本市场，一举成为当时国内园林第一股。

至此，东方园林已稳居行业老大的位置，何巧女也被誉为“中国园林皇后”、“商界花木兰”。

随着东方园林成功上市，持股65%的何巧女夫妇身家达100多亿，名列“2010年福布斯中国富豪榜”的第54位。接着2010年，东方园林的股价就飙升至229元/股，成为A股股王。

到2013年，东方园林已经将其业务领域拓展至景观、生态、苗木、地产、婚庆五个板块。

（五）

ppp之甜

自2014年开始，东方园林的发展出现疲软的态势。

那年东方园林营业收入46.80亿元，同比下降5.91%，实现归属于母公司股东的净利润6.48亿元，同比下降27.17%。

2013年开始，财政部出台鼓励PPP业务的政策。两年后，多部委开始大力推广PPP业务，意在通过这项业务取代各地的政府投资公司。

PPP是英文PublicPrivate Partnership的字母缩写，指的是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开展的项目。

何巧女敏锐地看到了PPP的商机，于是乎高速切入PPP领域，将东方园林的主营业务变更为以PPP模式开展的水环境综合治理及全域旅游业务，让东方园林成为国内最早参与PPP项目落地的民营企业之一。

2015年到2017年，东方园林尝到了PPP的甜头，公司营业收入增长了2.8倍，归母净利润增长了3.6倍。东方园林的股价也从2015年初的7.32元/股，攀升至2017年底的20.09元/股，三年上涨174%。东方园林成为了A股的大白马。

东方园林之所以发展得如此迅猛，靠的就是何巧女在PPP领域狂飙式拿单。从2015年到2018年5月，东方园林合计中标PPP项目113个，总中标额达到了1693亿元。东方园林成为环保PPP项目拿单最多的民企。

何巧女凭此也以150亿元财富荣登2017年福布斯中国富豪榜第102位，成为当年浙江名副其实的“女首富”。

（六）

口头之善

企业家成功之后，基于各种各样的因素考虑，都会想着做慈善。身价达到百亿规模之后的何巧女也不例外。

她于2012年发起成立了巧女基金会，也曾先后向浙江武义一中捐资设立了东方园林奖学金、向她的母校北京林业大学捐资4000万设立教育发展基金。

2014年6月，巧女基金会向中国人民大学捐赠2500万元，设立中国首个生态金融智库。同年，她还捐出6000万支持公益项目，深入水污染和土壤污染治理，要“让中国的河流没有污染”。

自2015年开始到2017年底，何巧女几乎每年均有过十亿的大额承诺捐赠，且一年更比一年高。

2015年8月8日，深圳慈展会期间，何巧女做出一个让世人震惊的举动，即承诺将捐赠个人持有的东方园林部分股权给巧女基金会，用以推动生态环保和公益事业，当时共计7630万股，价值29亿元。

此笔捐款，让何巧女登上了2016胡润慈善榜和2015年中国捐赠百杰榜。在胡润慈善榜上，她位居第三，仅次于马化腾和陈一丹；而在中国捐赠百杰榜上，她则高居第一位，成为名副其实的中国“首善”。

2015年11月，她又与比尔盖茨、牛根生共同捐资，成立深圳国际公益学院，希望借此推动全世界的慈善精神。

2016年8月，何巧女宣布，将在未来5-8年内向阿拉善SEE基金会捐赠1亿元用于支持后者“任鸟飞”专项基金。

2017年5月，何巧女宣布与中国企业家木兰汇共同发起“木兰公益联盟”，并承诺捐赠3亿元扶持女性创业。

2017年10月，何巧女在摩纳哥举办的世界自然保护联盟会上宣布，捐出了她约三分之一的财产即15亿美元（约合人民币96亿元），用于野生动物保护事业。

这是有史以来数额最大的，针对野生动物保护的个人慈善项目捐献！

此外，何巧女还拨款2000万美元给野生猫科动物保护组织Panthera、WildCRU（生动物保护研究所）、英国牛津大学野生动物保护研究所，进行一个为期10年的拯救濒危物种（包括中国雪豹、亚洲虎、美洲虎、非洲狮等）项目。

2017年12月，在联合国妇女署举办的公益颁奖盛典上，何巧女荣获“年度女性榜样”。

据统计她多次的捐款额数甚至要高于马云、马化腾之辈。为此，何巧女也有了“慈善女王”等称号。

但众人渐渐发现，何巧女大部分的捐款承诺，仅仅停留在口头阶段。

据不完全数据统计，截止到2018年2月，何巧女在国内口头承诺捐款额已超过180亿元。

但有媒体通过巧女基金会年报数据等多方途径查证，发现巧女基金会2012年至2017年年报披露金额，加上何巧女个人捐款，真正能落实的实际捐款只有4亿多。

为此，何巧女被人质疑是“诺而不捐”、“诈捐女王”。但若不是何巧女故意而为之的作秀，那就是她的资金出现了问题。

（七）

激进之苦

其实，早在2014年何巧女捐出6000万支持公益项目的时候，东方园林的园林景观业务就已经陷入困局。2014年年底，公司负债总额为73.46亿元，可以说日子过得并不宽裕。

但何巧女的雄心壮志不降反增，在2016年底的中国企业领袖年会上，她高调扬言，东方园林的目标是在2017年或2018年达到千亿元市值。

彼时东方园林市值约为400亿元。东方园林市值最高峰，是在2017年10月，超过了600亿元。

恰逢当时国家为促进资本融合，推出了"PPP模式"，园林需求大增。何巧女一时之间忘乎所以，不惜一切代价大胆接单，势必要带领东方园林冲向千亿市值。

何巧女自信地认为“只要贷到款，就没有风险”，不管吃不吃得下，都是先拿了再说。

虽然一开始一切都平稳的在何巧女计划之内，公司股价也随之一跃千里，距离千亿市值一近再近。

但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2017年11月，国家相关部门收紧了PPP项目的监管政策，要求对PPP项目进行规范化管理，也就是要控制PPP融资，防其异化为新的融资平台。

面对国家政策环境的改变，面对可能出现的流动性危机，何巧女仍充满了迷之自信。

她并没有放慢脚步，仍企图“小马拉大车”，在高杠杆之下，继续运作上千亿的PPP项目。仅仅在2018年上半年，东方园林就共计中标36个PPP项目，涉及水环境综合治理、全域旅游和乡村振兴等领域，中标金额约为339.48亿元。

众所周知，PPP项目是一把双刃剑，虽然能给企业带来规模的快速提升，但前期需要企业大量垫付资金，且战线太长，周期性过长，一旦融资遇阻，危机很快便会出现。

其实从业务收入来看，2014年到2018年，东方园林一直处于增长状态，期间东方园林分别实现主营业务收入46.8亿元、53.79亿元、85.63亿元、152.04亿元、132.93亿元。

但是PPP项目上的激进，使其负债居高不下，2014年到2018年，东方园林的资产负债率分别为56.22%、63.83%、60.68%、67.62%、69.33%。

随着监管机构对企业融资的政策收紧，东方园林融资也变得越来越艰难。

2018年5月21日，东方园林公开发行公司债券，原计划两个品种发行规模不超过10亿元补充资金流，最终却只筹集到0.5亿，被外界调侃为“史上最凉发债”。

这次发债失败，让东方园林陷入了至暗谷底：

合作银行基本停止对公司的新增贷款，到期贷款不予续贷或展期，引发股价连续暴跌，4天蒸发100亿市值。而作为大股东的何巧女、唐凯夫妇的质押股权也触及和跌破平仓线。

东方园林的资金危机问题被迫置于台面，随后东方园林宣布拟披露重大事项，5月25日，公司股票停牌。

随着资金危机的加深，东方园林屡屡被曝出拖欠员工工资现象……

融不到钱，东方园林手里大把的PPP项目就无用武之地，反而成了烫手山芋。为此，东方园林先后退出了在贵州、湖北等地部分PPP项目，并先后出售在江苏、福建等地的部分资产。

（八）

巧女之困

面对资金困局，何巧女及东方园林通过多种融资渠道进行自救。

2018年8月，东方园林先后与民生银行、兴业银行、广发银行达成战略合作。其中，东方园林从兴业银行、广发银行处获得了合计40亿元的授信额度，然后又通过民生银行，在银行间市场发行了规模12亿元的超短融。

2018年10月，东方园林与华夏银行签订银企合作协议获24亿元意向性融资服务，11月又发行了10亿超短融债券。

除了间接融资，何巧女还在股权融资上做文章。

2018年11月，引入农银投资作为战略投资者，为何巧女带来数以十亿的增资资金。同时，何巧女转让5%股权予北京朝阳国资委子公司的盈润汇民基金，并将盈润汇民基金支付的9亿元股权转让款借给东方园林。

2019年8月6日，何巧女向同样是北京朝阳国资委全资子公司的朝汇鑫转让5％股份，并以“不可逆”的形式转让了控制权。

朝汇鑫与战略股东盈润汇民基金为一致行动人，至此，北京朝阳国资委持有了东方园林10%的股份，拥有表决权数量7.2亿股股份，占总股本26.80%。而东方园林也成为了朝阳国资中心下属首家A股上市公司。

这次转让，何巧女算是彻底将自己苦心经营20多年的公司拱手相让。

2019年10月9日，东方园林宣布控股股东、公司实控人变更。自此，“园林第一股”正式改姓易主。

2019年10月29日，何巧女悄然卸任长期担任的东方园林董事长职位，属于何巧女的东方园林时代彻底终结。

自2020年7月7日起，东方园林陆续发布公告称何巧女所持有的公司部分股票存在被强制平仓及被司法轮候冻结的情况。

起因是何巧女、唐凯夫妇之前与证券机构开展了股票质押业务，但无法按时还款，导致二人股权被强制平仓或者被证券公司申请冻结股东。

其中进行强制平仓的证券公司包括安信证券、平安证券等；申请司法冻结的证券公司包括华龙证券、中信证券、五矿证券、东北证券等。

据不完全统计，受到何巧女、唐凯股权质押违约影响的金融机构多达15家……

从“中国女首善”，到“诺捐女王”，从“浙江女首富”到深陷债务泥潭，丧失公司经营权和控制权的何巧女，何时能够脱离债务泥潭，东山再起，拿回控制权并将承诺的捐赠落到实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