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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健林:特梦想中国能够重新占据世界舞台中心 |
来源:凤凰卫视 【豪门世族全球视野Ÿ豪门世族全球定制导读:2月28日,王健林在接受由凤凰视频卫视频道独家策划的《吴小莉与行动者对话》节目过程中提到:我算是有点民族主义情结的。我是特别的梦想中国有朝一日,能够重新回到占据世界的舞台中心,我们这个民族,汉民族能够成为受别人景仰的一个民族。所以我们当时提出来就是一个我们自己万达的梦想,就是在世界上成为像谷歌、微软,一提起来不仅是国人,更主要是老外,打心眼里佩服,他不得不服气的这么一个品牌,这就是我毕生追求的梦想。】 王健林:我没特殊关系,走人脉企业都做不大 吴小莉:在这个世界上,有的人被称为思考者,有的人被称为理想主义者,我从不怀疑这样的人会越来越多,但行动者的称谓,仍只属于一小众的人士。他们也许会犯错,更多会失败,但是行动的力量始终无法取代。 看您这几个年这样的发展过来,几次的转型,从住宅地产、商业地产到文化旅游地产,我们都觉得您是踩在点上、节奏上,但是您说您是危机感,为什么您的危机感会比别人早?而您有危机感的时候,您通常会做什么样子的研究,才会下决定去转型? 王健林:两个方面原因吧。一个是我这个人比较喜欢研究宏观经济,就是宏观经济和微观经济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对于做出前瞻性的判断有帮助。所以说,我们好几次都比较准确的判断到中国经济发展的下一个趋势。比如最早我们估计城镇化,将会是未来的一个方向,城镇化需要什么呢?当然需要住宅,但是我们觉得更需要与之配套的商业、医院、教育这些,但是其中,医院、教育政府在做,商业是没人会做,所以我们就比较早地进入这个行业。 第二方面来自于企业长期稳定现金流的考虑,这是我多年始终坚持的一句话,做企业一定要追求长期、稳定现金流,怎么做到长期稳定呢?那我们分析了,就是我们现在目前所从事的这个房地产行业,算不上是一个长期稳定现金流行业。房地产行业大多数国家来讲,就是半个世纪就进入成熟期了,现金流就减少了。香港有没有房地产?还是有的,台湾有没有?现在也有的,但是量少,它容纳的家数就这几家可以搞,大规模的这种现金流可能就消失了。 吴小莉:你觉得中国内地已经进入这个阶段了吗? 王健林:中国现在还没有到这个阶段,但是我们预计这个阶段也不会太长。 吴小莉:估计到什么时候? 王健林:我们预计未来最多十年吧,现在局部的地方已经是有供过于求的风向。总体通过城市化,真实的城市化率我估计有四成多一点。来源于对现金流长期稳定的考虑,所以我们就要去琢磨、判断,哪一个行业能够产生持续的、不断的现金流。我们看到有更大空间的行业在出现。文化业,文化产业,旅游行业,包括跨国发展,所以我们觉得就是这几次转型,大概是因为这个思考来进行的。只不过是可能每每我们做的总是踩对了点,有的人觉得是我们对趋势把握得好,还有一部分人觉得是不是我们或许跟很高的高层,是不是有背景提前告诉我们怎么样,这完全是不太可能的对不对。实际上就是来源于这两方面思考。 吴小莉:您可能都知道外界的传言,都觉得您应该是要不就是军中高干子弟,一定有很多特殊的关系,您都听过这样的传言? 王健林:传言多了去了对不对,包括还有曾经大量的前任领导出事的时候,还有人传,我们是不是依靠他起来的等等,多了,传言多了。其实我们始终,我看一个现象在中国,特别是民营企业发展有一个很规律的现象,就是凡是走人脉的企业,都没有做大,凡是做的大的都是走市场,包括在国际上也是如此。 吴小莉:像您刚才提到的,您看到了一些趋势,最重要的是要稳定现金流的需求,但是也因为这样子,您也改变了人的一些消费方式,因为您看到了这个趋势。比如说你做城市综合体,就是我说的,改变了很多城市的人,一站式的消费体验都在这里完成了。当时您在做这样子的城市综合体或商业地产转型,有想过会这样子改变人们的生活吗? 王健林:初期是没有的,初期我们的产品也是在不断变化的,初期的时候,就是纯粹想的是能够收一个稳定的租金,一开始做的规模很小。后来规模又做得特别大,差不多经历十年八年的摸索以后,发现了一个我们自己认为所谓的第三代,找到一个比较契合,比较合理的模式,在中国差不多就是15万平米到20万平米,这个规模已经在外国已经觉得超大了,但是我们觉得在中国需要这么大。你做这15到20万,半径几公里范围内,如果再有新的中心出现,不足以把你击倒。你很小的话,再出一个,因为中国目前不像国外,对零售的物业很多是有立法的,是有规划的。在半径多少公里范围之内,不能再重建同等,这个各个地方政府是为了政绩,为了投资,它不管那套,所以我们就要考虑到未来的风险,所以就找到这么一个合适的模式。 找到这个模式以后,装什么产业呢?一开始也是做了很多,全部是零售,后来才觉得光是零售根本不足以吸引人气,所以逐渐逐渐地摸索到,要以体验消费为主的这么一种综合性的商业中心。 吴小莉:比如很多的地铁的上盖物,或者洛克菲勒中心在美国,也有这样子一个综合体的服务的形式。但是您也提到了,您的城市综合体其实是摸索的过程当中,建立了一个中国内地式的这种城市综合体。 王健林:国外的东西对我们借鉴意义不大,像美国、美洲那一带,因为土地私有的原因,它都建在郊区很远的地方,很矮,一般就两三层。香港、日本这些基本上也没有真正的shopping mall这种概念,基本上就是百货店,或者叫综合百货为主,所以在中国来做,是我们自己摸索出来的,就做出来这种,以生活中心为主的这种商业中心,就是美食、娱乐。你看我们这里边还有唱歌,有卡拉OK,有电子游戏,现在有在做儿童的娱乐等等,以这些为主,反过来带动了整个人气,就特别成功,就算是找准了国情吧。 吴小莉:您曾经提到过国际级的企业,海外布局是很重要的,另外一个很重要的是,海外布局其实对于企业的安全性是很有保障的,很重要的。我们怎么理解这个安全性? 王健林:两个方面吧,一个就是收入,现金流的安全性,比方说中国经济当前就遇到了持续下滑的困难,如果完全就是在某一个行业里,比方说低成本的制造业,或者在纯粹的住宅产业,现在就遇到困难了。那我们如果布局在全世界,可能东方不亮西方亮,这是从现金流的角度。第二,某种意义上讲,我们把这个自己的产业,毕竟是民营企业嘛,我们还不像国有企业,所以我们觉得企业越国际化,在国际上赚钱能力越大,越能证明我们自己的市场的能力,越少受到质疑,企业越安全。 王健林:特梦想中国有朝一日,能够重新占据世界的舞台中心 吴小莉:去年阿里巴巴在美国上市之后,崔天凯大使曾经在美国接受美媒的采访的时候,特别提到了,其实阿里巴巴在美国的上市,也可以是说中美关系向前发展的一个力证。这突然之间使得民营企业,成为一个很重要的中美关系的一个力证了和范例了。所以也有人提到说,AMG的收购计划,就像您提到的,是不是它同样的安全性也在这里?一些官商关系的这种,中间落马的地产商的这种传言的时候,有了这样海外的并购,使得我们的企业也成为一个民族企业,也成为一个未来中国软实力对外推广的重要渠道和推手的时候,我们的安全性可能也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王健林:我觉得我倒不是从企业安全,我做海外的,更重要的是什么呢?我算是有点民族主义情结的。我是特别的梦想中国有朝一日,能够重新回到占据世界的舞台中心,我们这个民族,汉民族能够成为受别人景仰的一个民族,这种时代。所以我们当时提出来就是一个我们自己万达的梦想,就是在世界上成为像谷歌、微软,一提起来不仅是国人,更主要是老外,打心眼里佩服,他不得不服气的这么一个品牌,这就是我毕生追求的梦想。单纯的财富追求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现在的梦想就是这个,我们可以自己定目标,2020年搞到一万亿资产,一千亿美金收入。如果做到这个目标,世界至少前几十名,综合实力肯定排前三十名,那可能到2020年,企业还会有下一个目标,要更进一步,这我觉得这毕生,如果我们每一个企业都有这种雄心壮志,中国持续这种再发展二三十年,我们是完全有可能,重新回到真正的那种中国时代的。 吴小莉:刚才从您的总部走过来的过程中,您跟我提到在创业的前几年,还过得挺潇洒的,到了十几年前吧,开始目标越来越清晰,发觉自己的能量跟能力,跟体量,可以做的事情越来越多的时候,反而像穿上了红舞鞋一样,必须要不停地去跳。 王健林:这是人生发展的阶段嘛,所以说,我刚开始创业,我就梦想做世界五百强,那纯粹是胡说八道,不可能的,我哪有那么大的梦想,人的追求就是我曾经在一次演讲当中讲的,财富追求有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就是为自己,这个其实也不是错的,为自己,才有奋斗的动力,当然就是我第一个层次。第二个层次,就是为名利,为名利可能做了一段时间,我们觉得需要做大一点,让别人景仰一点,尊敬一点,做受人尊敬的企业。财富到最高的境界,就是精神层面的追求,就超越了做社会企业,就是现在我在努力进入财富追求的第三个层次,成为一个社会企业家,就是真的是为民族争气,特别是为中国人,中国民族企业,民营企业。我是不怎么太尊敬国有企业的,真的,因为为什么?我觉得它无论是再大,它不是用市场发展起来的,是靠一种行政垄断形成的,那个大并不证明什么。而我们靠市场,靠自己一步一步发展起来,做的规模巨大,做的让国人、让老外佩服,这才叫真正的本事。所以我现在正在努力,向追求财富第三个阶段进军。 吴小莉:我曾经采访中国内地的首富哇哈哈的董事长宗庆后,他也提到说,财富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一点,他可以做的事情更多了。而且比如说他到国外,有很多的投资机会会来找他,像您刚刚跟我说的,很多人会来见您,因为国外是尊重财富的,您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体会? 王健林:这一点我倒是赞同你的说法,国外呢,特别在发达的市场国家,人们是比较尊重成功人士,尊重财富的。那现在中国呢,普遍有一种仇富的情结,这两方面原因。一个是本身富人本身,很多人赚钱的的确确不是靠市场,是靠官商勾结,就带来了一种有趣的观点,凡是富人发财,一定不是正道来的。还有第二个,我们这些年,我们的舆论,我们的舆论环境也有一定的问题,所以仇官、仇富的现象比较严重,所以现在不尊重财富。我举个例子,比如我们捐款,我觉得在十年以前,我们去捐款做任何事情,基本上赞扬声是为主的。现在你可以仔细观察一下,网络上的舆论,你去做什么善事,背后跟帖的基本是负面为主。现在搞的如果你不是有一个强大的内心,你不是把某个觉得形象是我人生的一个基本精神的满足,没有这种支持的话,很多人就不愿意做。为什么中国的慈善现在,我们的捐赠慈善GDP的千分之几,美国可以占到3%,为什么我们这么低呢?和目前我们现在这个舆论环境也有关系。 吴小莉:我们看到您很爱读书,我也看到说您是辽大毕业的,但是我问了您很多同事,他都不知道您在辽大的时候主修是什么。 王健林:我们那时候叫自学考试,我那个年代是错过了上大学的年代,我是1969年当兵,那个年代实际上没有正式的机会的,在部队进步快,提了军官,提了军官以后,后来在恢复高考以后时间不长,就说可以叫做函授,我就跟一批年轻的军官,有志向的,我们大家组织一个学校,来报考这个。 吴小莉:您报考了什么专业? 王健林:我们报考的那个就是叫做经济专业。 吴小莉:您当时就对经济感兴趣? 王健林:因为它只有几个,当时自学考试只限几个专业,政治、经济,就这两三个,它没有开放像所有的学科,你可以去学中文,学美术,没有的,所以只有在两三个当中,只能选这个。 吴小莉:因为时代的关系,您没有真的进入一个正规的教育,但是您在做企业,反而是您学习最多,最直接的一个方式。您不熟悉的产业要进入的产业,您都是听简报,很细微的会议您都参加,其实您都在学习。影院在做的过程中,合作方的不得力,所以你们收回自己做,结果发觉上至下游,包括发行,包括制作都非常重要,您就把它整个扩张起来做了。这跟您的判断有关,还是跟您觉得说,我要主控这些事情,这全产业链是有关的? 王健林:不是,我不是说非要控制这个事情,我觉得一个是判断吧,觉得就是缺失性判断,作为老板,你就是应该做出前瞻性的判断,决定企业战略方向,这是为主的。如果你老板不懂业务,报上来你无法决定说yes、no的,你是不可能做出决定的,所以我要努力的学习这个业务。实际上我觉得实践是最好的大学,我就设计,从来没学过设计,现在可以不客气地说,绝对是一个一流的设计师了。文化的创意,所有的主题乐园的故事创作,故事线的创作啊,包括现在这个秀,我们演艺剧场的秀,这些创作,还有电影科技,还有电影娱乐科技那很尖端的。 吴小莉:是因为您的兴趣比较广泛?学习的能力和欲望比较强? 王健林:我本身对文化比较喜欢,从小就愿意读这些名著啊,可能本身我喜欢文化,要不我很早就喜欢收藏。 吴小莉:但您对建筑设计其实您并不在行当时。 王健林:对,但是你摸索的时间长了啊,读一个大学才四年,我在这个行业混了快三十年了。 吴小莉:但不是每一个做领导的,都会把每一个细节都顾及到,您是这样一个领导吗? 王健林:我主要是想,使我自己做决定的时候,多少心中有点底气。因为往往每一个事情报上来的时候,是很难做到下面意见是完全统一的。比方说我们自己部门设置的时候,本身就有制约。比方说投资的部门,会有一个专门来管对它提出意见的一个控制部门,叫成本控制部门,它们两个是博弈的,如果没有一个博弈的机制,那想发展的人,想决定投钱的人,做出乱决定怎么办?还有很多事,有若干的制约部门。所以经常也会出现两边意见差不多,就需要老板做出判断。这时候一个是你觉得熟悉一点的,可以很快下决定,做判断,根据经验。还有的如果觉得确实困难一点,就召集大家讨论。讨论当中,逐渐逐渐你会发现形成一致的看法,再来拍板。如果说业务不懂,怎么可以? 吴小莉:对新鲜事物通常怎么学习它? 王健林:可以通过网上的了解啊,看书来了解啊,跟这些比方说创意的人员聊天啊,开会啊,特别是我觉得这种开会的汇报会,这个学习的过程是比较深入。比方说我们一个秀的创意概念来了以后,老外来汇报,他会说三个四个方向,我们的人和他们一起讨论,觉得哪个方向比较好,大家会各自说出各自的理由来。这时候你在学习过程当中,就会慢慢掌握到知识,另外特别再加上我对中国文化的了解,每每我都要求是要更偏向地域文化,不仅是中国文化,更有地域特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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