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木：在国力极限处发动攻势，是国家崩溃的开始

原创昆仑策研究院2021-03-13

张文木：在国力极限处发动攻势，是国家崩溃的开始

封面图片 |【张文木教授】

【编者按】张文木教授的新著《战略学札记》由海洋出版社出版后，受到学界和社会广泛关注。该书从1996年始记录至今，汇集了作者在战略研究领域的认识成果和学习体会，包括心得、史鉴、治学、笔记、人物、人生、文艺、字词等诸多方面。现经作者授权，分篇选发有关内容，以飨广大读者。

战略学札记•心得之五

在国力极限处发动攻势，是国家崩溃的开始

1. 海军必须是面向大洋的，中国“沿海地区”当伸至台湾东岸。

2. 美国人在将中亚的伊斯兰人视为“恐怖分子”的同时，又将巴尔干同样信奉伊斯兰的科索沃人称为“民主战士”。不知亨廷顿能否解释一下：这是哪家文明与哪家文明的“冲突”？

3. 与今天的东方文明是在抵御西方刺刀中成长的道理一样，今天的西方文明也是在反抗东方“上帝之鞭”和马刀剿杀中成长的。

4. 利随势定，故曰“势利”。在历史大势中，财富是养人的因素；离开了大势，财富往往就成了毁人的因素。同样的道理，顺应了历史大势，人的优点才是优点；偏离了历史大势，人的优点往往就成了缺点。

5. 国际体系，一定是一个法权体系。只要法权关系没有变，就不能轻言“体系解体”。比如美国承认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就是与雅尔塔法权体系一致的表述，而在“雅尔塔体系解体”的说辞下，就不能解释美国表述的法律依据。现在流行的“雅尔塔体系解体”说，是将以美国与苏联为首的两个阵营的“冷战体系”张冠李戴地放到美、苏、中、英四大国合作的“雅尔塔体系”头上。雅尔塔条约是国际公法的法权体系，而冷战期间美苏双方阵营内部签订的一系列安全保障条约是国际私法的法权体系。公法高于私法，二者不能混为一说。

6. 2008年4月5日北京时间14时，北京奥运会火炬接力活动在纪念“二战”胜利的圣彼得堡市胜利广场正式开始，人类第一位女宇航员捷列什科娃持火炬跑步经过停泊在涅瓦河边的向冬宫发射第一炮并由此揭开了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序幕的“阿芙乐尔”号巡洋舰，火炬接力传递终点选择在冬宫广场。

俄方这条线路的安排激活了今人尘封已久的回忆，让人有一种时光倒流——从正在崛起的俄罗斯回到打败法西斯的苏联，继而再回到不甘做西方附属国并为此夺得十月革命胜利的苏维埃俄国——的感觉，同时也让人想起毛主席说苏联“卫星上天、红旗落地”的预言。可喜的是，与毛泽东旗帜正在中国人民心中再次冉冉升起的同时，这面落了地的列宁红旗现正在俄罗斯人民心中再次冉冉升起。

7. 在台湾尚未回归祖国之前，不管生活多么富裕，我们当慎言“盛世”。

8. 今人常谓“民主和平”，可仅有的两次世界大战就是在“民主国家”最集中的欧洲爆发。

9. 国家抵抗侵略应用尽全部资源，而境外作战，不管其性质如何，所用国家财政一般不应超过三分之一。1905年，日本几乎用尽了全部战争资源，而俄国则保留着继续作战的财力，于是俄国在因国内政治危机而必须停战时获得了比较优厚的议和条件。1953年，中国支撑入朝作战的财政支出在达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及时停战，由此实现了外交利益最大化。如果不得已用于境外作战的资源超过国家财政的三分之一，这时最忌讳的就是不能再与另一个大国结怨。这是1905年日本对俄停战的高明之处，也是1945年日本失败的根本原因。

10. 据统计，1931年日本军费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是3.76%；1937年日本全面侵华战争开始，军费已占国民生产总值14%，1941年达18%；1942年日本对美宣战，军费已占国民生产总值34.6%；1943年达46.7%；到战争结束前一年即1944年军费迅速冲至98.5%，[1]也就是说日本国民总产值已近全部投入战争，由此日本全面失败已不可避免。基辛格说：“可惜自俾斯麦去职后德国最欠缺的就是节制。”[2]这话对于自明治那代政治家去世后的日本来说，也是适用的。

11. 2008年西方对待中国圣火传递的态度表明，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在路线问题上确实没有调和的余地。

12. 环球传递的北京奥运圣火，瞬间照亮了这世界的黑白，让中国人看清了“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看清了中国迈入世界的外交方向，看清了“与国际接轨”的实质。

13. 2008年4月巴黎发生干扰奥运火炬传递事件，中国网民呼吁抵制法国商品。4月15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姜瑜说，这些都是事出有因，法方应很好地深思和反思。4月16日，法国海军反潜驱逐舰组成的舰艇编队，缓缓驶进上海吴淞军港，开始对上海进行为期六天的“友好访问”。4月21日法国参议院议长蓬斯莱专程看望我国奥运火炬手金晶并转交了法国总统萨科齐致金晶的慰问信。金晶当日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议长的态度很诚恳。”但法方的表态只有“遗憾”没有“道歉”，这也让她感到遗憾。4月24日至26日，欧盟委员会主席巴罗佐率领9位欧盟委员会委员访问中国。欧委会派遣如此庞大阵容访华，不仅是中欧关系史上的第一次，在欧盟对外关系史上也属罕见。看了这几条紧密相连的消息，耳边响起毛泽东“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的诗句。

14. 中国的崛起再次惹起曾经羡慕中华文明的西方人妒忌狭隘的复杂心理，他们这种老城住户特有的小家子心态在北京奥运火炬传递途中终于按捺不住并转成“豆腐西施”式的市井谩骂。通观历史，我们发现，骂街，急了还要打人，这对欧洲人并不是什么新奇的事，当年欧洲人就是以这种市井态度来对待美国的，结果硬是逼着美国成为世界强国。有意思的是，今天美国人也有了欧洲人的同种心态，他们借奥运火炬传递之机竟与欧洲市井们不顾“大国”身份拉了几个上不了台面的“藏独”分子，一起拼凑起反华“大合唱”。与奥运作对，几乎就是与人类文明作对。西方这种不合时宜且非常失态的做法，说明西方人真的是没了以往的自信，以至连奥运会这种机会也舍不得放过。

15. 1897年7月，俄国财政大臣维特对来访的德皇威廉二世谈到美国时说：“要不了多久，欧洲就会变成一个被文人雅士仰慕过的曾经美似天仙而现在已经老态龙钟、步履艰难的妇人了。”[3]老妇人总是要对“灰姑娘”说三道四的，这是因为她已失去了少妇遑论少女时的自信。现在看来，今天的美国离这一天也不远了。

16. 有效的外交，是罗斯福或俾斯麦式的嘴上说得好听，而手里攥着置敌死地的武器。目前西方对华外交是在漫天骂街的同时手中又无制约中国的绝对武器。这说明：目前西方反华外交，如果不是弱智的话，那它演的就是“空城计”。

17. 今天的美国人对其霸权形成的历史及其地缘政治基础已是完全无知，他们将马歇尔时期美苏之间“周瑜打黄盖”式的相对对立关系转变为“汉贼不两立”的绝对对立关系。马歇尔与斯大林共同拉起的即丘吉尔1946年所描述的“从波罗的海的什切青到亚得里亚海的特里斯特”的“铁幕”，在今日欧洲不仅没有消失，反而与1946年比正好翻了过来：从东欧的西界实实在在地推至俄罗斯家门口。欧洲力量及其依托的地理基础又接近恢复到“二战”前的状态，罗斯福、马歇尔联合斯大林为挤压欧洲而设计出的“小欧洲”地缘政治布局已近丧失。

18. 苏联解体后，在美国人帮助下欧洲人用了近20年的时间将俄罗斯逼出波罗的海、逐出东欧。就在俄国人倒下去的同时，美国也为自己掘好了必将由欧洲人来填土的墓坑。其间为美国敲响丧钟的人，很可能就是美国历史上仅有的两个布什总统：前者在20世纪末从地缘政治上摧毁了苏联，后者则在21世纪初为欧洲崛起扫除了地缘政治障碍。与美国历史上的两个罗斯福相比，罗斯福堂兄弟先后奏响的是美国步入世界霸权的晨钟，而布什父子俩先后敲响的则是美国退出世界霸坛的暮鼓。

19. 1988年，戈尔巴乔夫担任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宣布苏联将放弃勃列日涅夫教条，为此他于1990年10月15日获诺贝尔和平奖。1991年12月25日苏联正式解体。2008年9月18日，美国国家宪法中心作为奖励，又向戈尔巴乔夫颁发“自由勋章”，而为戈氏挂奖章的人就是当年利用戈氏善意瞬间踹倒苏联的美国总统乔治•布什。布什对戈氏说：这是一个真正的荣誉。

20. 1972年中日建交签署的《中日联合声明》中的第（二）、第（三）款称：“日本国政府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是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重申：台湾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日本国政府充分理解和尊重中国政府的这一立场，并坚持遵循波茨坦公告第八条的立场。”1979年《中美建交联合公报》中，美国方面开宗明义：“美利坚合众国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是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并在公报结束时再次确认：“美利坚合众国政府承认中国的立场，即只有一个中国，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这就是说，日本只是“理解和尊重”而不是像美国那样“承认中国的立场，即只有一个中国，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

2008年5月7日，《中日关于全面推进战略互惠关系的联合声明》第五款日方重申，将“继续坚持在《日中联合声明》中就台湾问题表明的立场”。与35年前相比，在台湾问题上，日方至今半步也没有“推进”。

21. 日本“入常”，犹如在押且死不服罪的盗匪当了公安局副局长。

22. 人有了炎症，不怀好意的治法有两种：一是下毒药；二是猛下“消炎药”。后一种因其隐蔽性而产生的破坏性更大。国事同理。

23. 1895年甲午战败，“中国被迫向日本赔款，其数额占到日本GDP的三分之一，以至于中国从国外借钱来支付赔款”[4]。而1945年中国打败日本后却放弃了赔款。可迄今日本仍不愿承认他们发动的是侵略战争，也不愿向中国人民正式道歉。

24.救灾部队在2008年四川汶川大地震后缓慢推进的速度，使人想起了已被取消的骑兵、铁道兵和工程兵兵种。这向我们发出警告：新军事变革不能丢掉传统。如果说未来在东部海域我们主要面临的是高技术条件下的现代战争，那么，未来在西南边陲我们的军事力量的运用，可能要更多地依赖传统手段。

25. 看了汶川复杂的山川地形，才明白20世纪30年代李德将适合于欧洲平原的战争理论运用于中国山地，是遵义会议前中国红军惨败的原因。

26. 西方人只要看看在北京奥运圣火传递途中表现出色的中国青年，尤其是海外青年对祖国的感情，再看看汶川地震救灾中表现出的中国政府与人民的血肉情谊，就应当明白，利用西方价值观从中国内部改变中国的发展方向、让中国成为西方附庸的企图，绝无希望。

27. 2008年四川汶川大地震中出现了许多狗冒死救主的事，也出现了上课时面对一教室学生起身先跑并在事后声称“哪怕是我母亲，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会管”[5]的人。

28. 20世纪80年代，国家正值开放之初，机会极充裕，有胆就可发财；上了大学，就基本可当白领。所以那时社会需要更多的自由。要自由就排斥单位约束。这是当时“自由主义”在中国存在的思想基础。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即使读了博士也难当白领，家里弟妹为了他们读书在外多年打工，在他们毕业后又无以回报。目前这个阶层连同其对公平的要求正在日益扩大。要公平就需强力国家，这就是目前爱国主义和反“新自由主义”意识日益增长的思想基础，同样也是目前中国红潮已起和“新自由主义”式微的原因。国民党在中国失败的教训告诉我们：中国是以工农为主体的国家，他们要没好，那谁也没好。

29. 殖民文化的特点是将国家的主权分解为多个民族自决权，将民族自决权分解为互不联系的个人人权，将个人人权分解为人的本能，将本能分解为基因，将基因分解为碳水化合物。其暗示的结论是自己的国家、民族、家庭等本不存在，存在的仅是一堆堆碳水化合物。

30. 台湾当局与日本的“钓岛之争”，唱的是一出“周瑜打黄盖”：台湾当局这是在变相宣示台之“主权”，如日让岛于台，一则变相承认台为“国家”，二则台日在钓岛可能会通过某种“签约”的形式在“共同开发”中形成持久的联盟。

31. “软实力”，不能被理解成越软越有实力。

32．19世纪俾斯麦之前的德国外交部宣讲外交政策，犹如妇人谈战略，大义凛然却不着要领。

33．欧洲版图形成遵循微积分原理。

34．看到电视片“动物世界”中有一匹被鳄鱼咬住并准备拖入水中的斑马因反咬鳄鱼一口而脱身，这使我联想起向美国无原则让步并终被美国撕裂的伊拉克，以及已长出核牙齿并使美国万般无奈的伊朗和朝鲜。

35．2008年北京奥运临近时，西方扯出并大肆炒作卡拉季奇[6]一事，意在声西击东。

36．没有海军为后盾的经济扩张，无异于八面威风却不能奔走的泥足巨人。

37. 如果奥运足球赛场上伊拉克队踢败了美国队，这并不表明伊拉克强于美国，这与希腊并没有因是奥林匹克的发祥地而免遭斯巴达征服、黑人并没有因比白人多拿了体育奖牌而使非洲摆脱依附白人历史的道理一样。

38．北京奥运只是给西方人更深入了解中国的机会，而不说明中国已挤入了强国行列。

39．不要认为西方人不了解中国的“文房四宝”，八国联军进北京在紫禁城烧杀抢掠后“拍卖”的尽是这些东西，现在大英博物馆中还有不少当年掠走的中国文物。

40．将产生并适合于欧洲平原的军事技术及建立其上的大纵深战术应用于中国，若在中国西北地区，这没有问题。但2008年四川汶川大地震时，中国部队救灾遇到的问题提醒我们，这种理论及建立其上的兵力投入方式并不适用于中国西部山地，这与当年李德及黄埔毕业的红军指挥员运用西方战术，作战非常勇猛却败得很惨的原因十分相似。中国西部多山，可以肯定，将来若在这一地带再出现自卫反击战或反分裂军事行动，我们还将更多地依赖中国传统作战方式。因此，中国陆军和海军的军事变革也要更多地在传统上推陈出新，因地制宜，而不可照搬西方。比如，在未来中国西南山地，我们可以训练山地特种作战力量；在西北地区，可更多地借鉴西方大纵深战术；在东部海区，则要更多地向西方海洋国家学习。

41. 从2008年年初的雪灾、5月的地震救灾经验看，在中国南方山地，水运仍是人力和物资投送最便捷、最稳定的通道，而保证中国统一的最核心因而最具全局战略意义的纽带是中国长江。正是由于曾国藩控制了长江，才保证了近代中国的南北统一；正是有了长江，抗战初期中国东南战略物资才有可能在短期内实现向大西南的大规模迁移和抗战胜利后国民政府从西中部迅速调运军队收复东南失地。相反，抗战中，武汉的失陷使中国东南再次出现政治分裂的格局；换言之，日本控制中国长江为汪伪政权的存在提供了安全前提。

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在重视长江经济价值的同时却忽略甚至削弱了长江的国防价值。目前，我们在长江修的许多水库犹如一道道篱笆，而中国东西两面只有长江可以天然贯通。在马匹运输有限且已经废弃的情况下，自然水运如再不畅通，一旦陆路通道和天空航线因天灾人祸而中断，那我们的国家安全就会因军事力量不能东西（东至台海，西至川藏）两面及时调度而不得不面临重大困难。

42．中国2008年的抗灾胜利，说明经济活动的底线实际上是由国家保障的，在危机时刻，国家是依靠军队而不是所谓“市场的力量”或所谓“国际慈善机构”来解决经济困难的。

43. 军队是国家最有组织和纪律性的部分，组织纪律性不仅是中国的，同时也是世界所有国家的经济安全的终极保障力量。国家政治如果为了“自由开放”以致失去组织纪律性，变成一片散沙，那因“富裕”和“自由”而倾覆的宋朝就是前车之鉴。

44．在大国博弈中明确承诺自己“永远不结盟”，这无异于战事未开先自掘坟墓。“二战”中，若不与美苏英结盟，中国今天就不可能有联合国常任理事国的席位；新中国初期，若不与苏联结盟，中国就可能在美蒋合击中倒下；改革开放之初，如果不与美国建立强有力的战略伙伴关系，在北方苏联大兵压境的情况下，中国至今可能还在“备战备荒”。

45. 在战略力量极限处发动攻势，尤其是发动连续攻势，是国家崩溃的开始。

46． 近代史表明，印度洋是世界一流强国的战略力量伸展的极限所在。在海湾战争中，在联合国授权的情况下老布什仅在科威特发动极有限的攻势，因而赢得声誉；小布什则借“九一一”从印度洋向中亚发起连续攻势，结果输得精光。

47．历史上许多国家的战争多败在守不住，而不是打不赢。因此，战略之难不仅在于打得赢，更在于守得住。取得战果需要勇敢，而巩固战果则需要哲学。

48．新自由主义是美国用于砸垮中国的石头，不想石头扔出后反弹回来，在2008年砸伤了自己。

49．2008年世界性的金融危机对以新自由主义为理论基础的全球化无疑是致命的一击，对新自由主义的大本营美国，更不是一个好兆头。新自由主义曾为美国立下过汗马功劳，它曾为美国忽悠倒了苏联，现在又反弹回去击伤了美国。

50. 目前我们所讨论台海统一的历史的前提，是日本主张的“北方四岛”尚无结果，朝鲜半岛尚未统一；而在可预见的时期，这个前提不会改变。但是，“北方四岛”在俄日间总要有一个了结，朝鲜半岛的统一，与台湾回归中国一样，也是或迟或早要发生的事。对中国具有紧迫意义的是，如前两者出现于中国台海统一之前，那届时台湾问题向有利于中国方向解决的难度将会成倍地增大。

注 释：

[1]中国抗日战争史学会、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编：《抗日战争时期重要资料统计集》，北京出版社1997年版，第388页。

[2]［美］亨利·基辛格著，顾淑馨、林添贵译：《大外交》，海南出版社1998年版，第149页。

[3][俄]谢尔盖·尤里耶维奇·维特著，张开译：《俄国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维特伯爵的回忆》，新华出版社1983年版，第96页；另可参见同书第383、36页。

[4] [英]安格斯•麦迪森《世界经济千年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111页。

[5]http://baike.sogou.com/v478321.htm?

[6]拉多万·卡拉季奇，1945年生于南斯拉夫黑山共和国尼克希奇市的佩特尼察，曾任波黑塞族共和国第一任总统（1992年－1996年）。由1995年开始，他被国际法庭战争罪行法庭通缉，指控他涉及种族灭绝和战争罪行。1996年5月18日，波黑总统卡拉季奇迫于内外压力辞职。1996年7月19日，卡拉季奇宣布退出政治舞台。2008年7月21日卡拉季奇在贝尔格莱德被捕，2008年7月30日被引渡至海牙受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