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约智库谈未来联合空天力量发展

原创 学术plus观察员 学术plus

2021年8月，北约著名智库联合空中能力中心（JAPCC）主任克劳斯·哈伯塞策中将发布文章《动态挑战与适应需求：联合空天力量发展前景》对北约空天力量相关建设和发展进行了全面分析。

JAPCC认为，联合全域作战指挥控制能力、太空域系统能力及电磁频谱能力将成为其空天力量未来发展的关键。

北约智库谈未来联合空天力量发展

编译：学术plus观察员 张雷

本文主要内容及关键词：

1.高度动态化的安全环境

2.北约已采取的应对措施：新设司令部，加强军事战略指导，提高备战状态， 整合先进技术

3.未来发展关键：发展用于支撑联合全域作战的指挥控制能力；太空将作为未来关键作战域；电磁频谱能力将至关重要

1．安全环境

高度动态化的安全环境

新世纪以来在东乌克兰、叙利亚、利比亚以及纳戈尔诺-卡拉巴赫发生的军事冲突表明，军事行动在很多时候仍被作为处理政治冲突的重要手段。随着技术的进步，新兴威胁不断出现，使得安全环境呈现高度动态化趋势：

网络攻击已呈普遍化态势，几乎每天都在发生；新兴混合行动以及各国试图获取区域拒止/反介入能力的技术手段对当前安全态势造成重大威挑战；

以各型无人系统、反卫星装置和高超音速飞行器为代表的新型武器，也对北约作战防御的方法提出了新的要求。

总之，北约正面临着更为严峻的安全环境。JAPCC认为，北约应调整其相关流程和结构，推动相关作战能力的发展，从而打造值得信赖的部队，有效适应未来高度动态化的冲突环境。

2.措施

北约已采取的应对措施

为应对这种动态化安全环境，北约已经采取了部分措施，旨在于盟国间更好地达成共识，实现高效决策。

2.1 新设司令部

盟军国防部长于2018年2月同意建立两个新司令部：美国诺福克联合部队司令部，其职责范围覆盖从美国东海岸到格陵兰岛-冰岛-英国海沟再至北极的广大区域；德国乌尔姆联合支援赋能司令部，以确保北约部队依托欧洲盟军最高司令部实现无缝、快速、高效保障的机动能力。

2.2 加强军事战略指导

此外，盟军国防部长（CHODs）于2019年5月宣布通过了北约的军事战略，并通过拱顶石概念指导战略的实施。欧洲大西洋地区（DDA）的威慑和防御概念为北约军事力量工具（MIoP）提供威慑和防御已知威胁的具体框架，而北约作战拱顶石概念（NWCC）为联盟军事力量工具设定了20年发展愿景。

2. 3 提高备战状态

北约普遍认为，盟军必须支持迅速达成共识，并进行快速决策。高级别北约指挥官将需要相关授权来开始作战规划并提高战备状态，以实现适当且快速的作战反应能力。2021年北约峰会新战略概念的起草可能是进一步推动北约架构内适当级别授权的起点。

2.4 整合先进技术

在加强决策及相应行动的同时，北约应积极讨论利用先进技术能力的可行性，同时确保能够整合关键的现有遗留系统，这将有助于协同、高效地利用北约有限的资源，展示出北约已武装到位、训练有素的整体态势，具备开展快速行动的能力。早在2019年，北约就指出其安全取决于理解和应用新兴技术的能力，新兴颠覆性技术（EDT）将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随着现代战争对行动反应速度要求越来越大，北约认为其必须利用以自动化、人工智能、人类增强、量子技术和作战云为代表的新兴技术对部队提供有效支撑。

3.未来发展关键

3.1 发展用于支撑联合全域作战的指挥控制能力

机遇与需求

20世纪90年代中期，“网络中心战”概念为军事力量互联提供了一个发展愿景，在各级态势感知能力不断强化的基础上取得巨大的成功。在提出“网络中心战”概念时，人们已经意识到随着IT和网络技术的快速发展，未来此概念将会有着更为广大的愿景。当前，实现装备高度互联的手段已经逐步成熟，这为实现跨域的协同作战创造了机遇，允许北约以前所未有的方式连接现有军种相关能力。JAPCC认为，北约应调整其指挥与控制（C2）架构和流程以满足联合全域作战（JADO）的需求。跨域作战需要规划、指挥控制和执行作战的一系列方法，以便在无延迟情况下快速做出决策，并迅速开展后续行动。北约需要对当前C2架构和过程的发展方向进行思考。

应考虑的具体要点包括：向正确的领导层提供授权；以及在需快速提供指挥与控制能力时，当前北约的支撑/被支撑关系是否还仍然有效。

快速决策

可满足快速决策需求的同步化和弹性C2是提高北约联合部队战场生存能力的必要先决条件，并可通过动态化利用己方能力，使对手同时面临一系列困境，达到压制敌人的效果。

JADO项目

JAPCC开展的北约JADO项目被认为是组织跨域指挥与控制能力的重要课题，旨在给出相应的解决方案，以充分利用北约相关作战资产，通过协同实现能力最大化。北约JADO项目将研究作战计划流程，评估其贡献度，以及在实践中如何进行调整。JAPCC将通过进一步研究和评估将使该项目更加全面。举例而言：

JAPCC团队正针对情报和态势感知能力及下一代采集系统进行合作研究，探索如何通过弹性大带宽数据链以处理和传播大量实时数据，以供作战决策使用。

北约JADO项目还将思索如何为联合部队指挥官选择效果最佳动的能和非动能效应武器，并在联合作战环境中改进目标瞄准过程，以及相关作战训练和培训问题。

3.2 太空将作为未来关键作战域

太空感知

JAPCC认为，现代军事行动的高效规划和执行非常依赖天基系统，太空能力已成为作战行动的关键构成要素。此外，未来成功实施联合全域作战需要保障太空段、地面段、用户段和链路段及其提供的数据、产品和服务（DPS）的可用性。而随着空间技术的快速发展，太空系统呈高度动态化特点，太空域作为第五作战域已发展为一个非常拥挤且竞争激烈的领域。北约认为，随着越来越多的行为体具备太空能力，太空界目前的行为准则可能会遭到破坏。JAPCC认为，北约应进一步发展太空态势感知能力，并通过DPS可用性慑止可能存在的侵略行为。

机构与能力整合

北约高度重视太空威胁，试图在盟军空军司令部（位于拉姆斯泰因）成立北约太空中心。一旦该中心得以建立并得到专门太空专家支持，就可以在各个层面提高太空态势感知能力（SDA）。太空中心“将帮助协调盟军的太空活动，从而对北约各类行动提供支持，并通过共享潜在威胁信息保护盟军太空系统。”从中远期来看，该太空中心还将提供多层面能力整合机遇，很可能将成为北约盟军未来能力创新的重要驱动力。

航天人员教育培训

北约目前已充分意识到当前其力量结构中在航天人员教育培训方面所面临的挑战，JAPCC于2019年12月申请承担太空领域卓越中心（CoE）的官方角色。2021年1月，北约军事委员会决定接受法国的提议，在图卢兹建立一个专门用于太空的卓越中心。在此卓越中心建立期间，JAPCC将继续领导和支持北约太空相关工作，并积极参与到法国卓越中心相关团队建设中，推动其发展。新卓越中心将通过协助制定条令、相关教育和培训、提高互操作能力及获取相关经验教训来支持北约太空战备工作。

3.3 电磁频谱能力将至关重要

当前北约各作战域间都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其部队将陆海空天网全域执行作战任务。北约认为，电子战（EW）能力为北约潜在对手提供了相对低成本的干扰工具和能力，通过电磁频谱（EMS）拒止行动，可能会有效影响北约高度互联化平台的作战能力。保障电磁频谱的可用性从冷战时期就是北约部队发展的一项关键能力。

在此前的军事行动中，北约在电磁频谱方面几乎未遇到过有力的竞争。但当前具备对等实力的对手将对北约电磁频谱持续使用能力造成巨大挑战。在集体防御情景下，北约必须充分应对敌方综合化、协同化的电子战威胁。

JAPCC认为，北约应保障其使用和利用电磁频谱的能力，并打击那些试图剥夺己方频谱使用自由的对手，成功控制电磁环境是北约部队取胜的必要因素。尽管北约可探索各种方法来避免使用电磁频谱，但发展电子防御和电子进攻能力仍将是不可或缺的重要能力。保障北约能够在高度竞争的电磁环境中的“电磁介入”能力，并获取在电磁环境中的“作战自由”，对提升联合部队生存能力以及推动实现军事目标至关重要。

结 语

从JAPPC的报告内容可以看出，高度动态化作战环境对北约造成了巨大的挑战，北约在组织架构和项目开发上不断革新的同时，积极布局未来发展方向，将先进指控能力、太空系统和电磁频谱能力作为其发展关键，这也反应了现代战争演进必然的趋势。从某种意义上看，北约还是在被美国军事思想“牵着鼻子”走：先进指控能力对应着美国联合全域指挥与控制（JADC2）项目；太空系统发展对应着美国太空军的建立；电磁频谱能力对应美国电磁频谱战概念的提出。这也从侧面证实了美国在北约范围内无与伦比的影响力。（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