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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速营:恶魔的崛起

亚速营:恶魔的崛起

原创 卢克文 2022-03-31 云阿云智库•法西斯主义

导读:1945年,当苏联红军将红旗插上国会大厦时,所有人都以为,纳粹已同希特勒一道湮灭了。但实际上,在近年来的地区动荡和民族冲突中,小胡子的孝子贤孙可谓屡见不鲜。从东方之珠到东欧粮仓,从北美的红脖子到西欧的极右翼,对全球化不满的极端分子将《我的奋斗》从垃圾堆中拾起,用纳粹主义疯狂地回应这个魔幻的时代。

“我们为乌克兰的命运而痛苦万分,对敌人的仇恨成倍地增长”

——《乌克兰民族主义者进行曲》

1

纳粹教父

亚速营的创始人,是安德烈·比列茨基(Andrey Biletsky)。

比列茨基生于1979年,是哈尔科夫的乌克兰族。从大环境来看,哈尔科夫是一个很亲俄的城市,但比列茨基不同,他父亲的祖上是乌克兰哥萨克,母亲的祖上是反俄的乌克兰贵族,可以想象他们家的反俄氛围有多么浓厚。

在这种反贼家庭里,比列茨基逐渐养成了激进的价值观。从小,他就极端崇尚乌克兰民族主义,天生就是破坏大环境的人。

1990年,苏联还没解体,11岁的比列茨基就做了一个违背祖国的决定:他拒绝加入少先队,坚持不佩戴红领巾,还和几位同犯在学校升起了乌克兰国旗。

虽然在政治上比较魔怔,但比列茨基的题做的不错。高考那年,他考上了乌克兰top 2的哈尔科夫大学,读的是历史系。比列茨基对乌克兰史相当痴迷,在乌克兰上下两千年的历史中,他特别喜欢种族清洗和与纳粹合作的部分,连毕业论文都写的是这个。

大学毕业后,比列茨基拿到了红本毕业证。在俄式教育里,红本毕业证只发给绝大多数科目都是5分(满分)的毕业生,能拿到的都是卷王级别。作为卷王,比列茨基获得了留校任教的资格。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更为光明的前途:广场。

2001年,时任总统库奇马被曝出下令谋杀反对派记者,反对派趁势在基辅广场搭起帐篷,发起了“没有库奇马”运动。

俗话说,一个乌克兰人这辈子没参加过广场革命是不完整的。为了给自己一个完整的人生,比列茨基积极参与了倒库(奇马)运动,结果自然是如他所愿:库奇马对反对派重拳出击,仅用几小时就平息了骚乱。比列茨基被警方逮捕,乌克兰安全局还专门给他任教的大学施压,要求尽快开了这匹害群之马。

此后,比列茨基成了警方重点关照的对象,但也在民族主义圈子里混出了名堂。2002年,比列茨基加入了“三叉戟”组织,这是一个典型的新纳粹组织:它仇恨共产主义,敌视非乌克兰族,最喜欢的爱豆是纳粹分子斯捷潘·班德拉。

为了表达观点,三叉戟组织的成员经常会做出一些极度激进的行为,比如炸毁斯大林像和殴打外国人。

在这样一个组织里,比列茨基找到了家的感觉。很快,他就当上了哈尔科夫分部的指挥官。

2005年,当了三年大区经理后,比列茨基开始自立门户。根据自己的理念,他在哈尔科夫创建了一个非常爱国的组织——“乌克兰爱国者”。后来,比列茨基就是在这个组织的基础上,成立了亚速营。

“乌克兰爱国者”使用的logo,是一个由I和N组合而成的图案,这个图案后来也被亚速营继承。它的学名叫“狼之钩”,上一个使用它的单位叫党卫军帝国师,是希特勒最精锐的部队。对此,比列茨基一再表示:这个符号明明是“国家理念”(Idea of Nation)的缩写,黄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凭什么诽谤我是纳粹呢?

除了符号cosplay,“乌克兰爱国者”在行动上也处处向“德国前辈”致敬:他们像纳粹一样敬礼,像纳粹一样纹身,像纳粹一样搞火炬游行,像纳粹一样袭击社会主义者和“非斯拉夫外表”的人,但他们始终表示:我们不是纳粹,我与纳粹不共戴天。

说起来,这些新纳粹也是赶上了好时代。那时的乌克兰正处于尤先科时期,作为著名反俄魔怔人,尤先科和新纳粹有相当多的共同语言,对仇视俄族的极右翼向来是少捕少抓,从宽处理。

于是,趁着时代的东风,“乌克兰爱国者”在全国病毒式扩张。短短三年时间,比列茨基就在乌克兰成立了八个地区中心,大有把纳粹思想传播全乌之势。

随着规模的急剧扩张,“爱国者”们也日趋魔怔化:2011年8月22日,乌克兰安全局逮捕了三名“爱国者”成员。被捕前,这三名手艺人已成功自制了一枚炸弹,爆炸半径可达100多米。他们的原计划,是在两天后的乌克兰国庆节引爆炸弹,给鲍里斯乌波尔市的列宁像来个原地起飞。

搁一般人看来,这活儿整的已经够狠了,但实际上,更狠的活儿还在后头,而且和它只差了一天。

2011年8月23日,一位名叫谢尔盖·科列斯尼克的哈尔科夫网民刷到了一则引战贴,发帖者的原话是:“如果哈尔科夫仍由纳粹统治,那么她的明天会更好”。这种“越殖民越发达”的言论激起了谢尔盖的愤怒,他立刻抄起键盘对线。一番对喷后,发帖者表示,你有本事线下碰一碰,我住哈尔科夫市雷马尔斯卡亚大街18号,来了准没你好果汁吃。

根据发帖者的地址,谢尔盖来到了“乌克兰爱国者”的哈尔科夫总部。他报上名号,等对方派人跟他单挑。结果,“爱国者”认为,对邪魔歪道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八个“爱国者”一拥而上,对着谢尔盖就是一顿群殴。

谢尔盖掏出装橡皮子弹的手枪还击。最终,他在受到两处开放性颅脑损伤,一处胸部刺伤,外加顶叶和躯干挫伤的情况下,把两名“爱国者”打成了轻伤。

人揍完了,“爱国者”还嫌不过瘾,它们从昏迷的谢尔盖身上抢走了相当于7000格里夫纳的钱财。这一抢,案件的性质就变了。早看“爱国者”不爽的警方立即行动,以故意伤害罪和抢劫罪逮捕了身为领袖的比列茨基。

此时,乌克兰总统已从尤先科换成了亚努科维奇。作为从革命老区(顿涅茨克)走出的总统,亚努科维奇对新纳粹向来是重拳出击。于是,比列茨基的拘留期被一再延长,连吃了28个月的牢饭。据他本人回忆,这28个月给了他充足的信仰加成,让他下决心走完他的道路。

那么,什么是比列茨基的道路呢?2007年,比列茨基写了一篇“雄文”:《乌克兰种族社会主义》。文中,比列茨基提出了两大主张,一是把乌克兰变为帝国,二是对非乌克兰族进行种族清洗。

虽然在白人鄙视链中,乌克兰人几乎处于最底端,但比列茨基坚信:有朝一日,乌克兰必将肩负起领导全世界白人的伟大使命。在乌克兰人的带领下,白种人将发起最后的十字军东征,反对由闪米特人领导的劣等种族。

如果比列茨基能一直呆在牢里,那这不过是一个精神纳粹的疯言疯语。但是,2014年的广场革命改变了一切。

亚努科维奇倒台后,乌克兰临时政府下令释放政治犯。2014年2月25日,比列茨基被放了出来。从此,一个纳粹主义的恶魔,开始在乌克兰大地徘徊。

此时,乌克兰已是天下大乱。基辅政权发现,朝廷的正规军实在太弱,跟东乌武装打仗基本就是送。迫于形势,乌克兰像大清一样搞起了民间团练,比列茨基果断抓住了这个风口。

2014年5月5日,一个被历史唾弃的日子。那一天,比列茨基集结了“乌克兰爱国者”的核心成员,合并了哈尔科夫的极端组织“82教派”,在别尔江斯克成立了臭名昭著的亚速营。

刚成立时,亚速营成员大多穿黑衣。为了和克里米亚的小绿人对抗,它们将自己称为“小黑人”。

2

战斗的法西斯

刚成立两天,亚速营就打了个小胜仗。

2014 年 5 月 7 日,亚速营的一辆军车在开往别尔江斯克的途中遭到了东乌武装袭击。亚速营与东乌民兵展开了一个多小时的交火,打死一人,俘虏两人,其中一个是顿涅茨克国防部长伊戈尔·卡基贾诺夫。

对乌克兰而言,很难说这到底是不是个好消息。因为继任的顿涅茨克国防部长也叫伊戈尔,只不过他有个更响亮的笔名:斯特列科夫。他曾主导了克里米亚入俄,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东乌武装将在他的带领下一次次击败围剿的乌军。

5月9日,亚速营杀到了马里乌波尔,参与了夺回市政厅的战斗。战斗一结束,亚速营副营长洪查尔就破口大骂,称群众里面有乌奸。因为在亚速营抵达战场时,市政厅外部完好无损,压根没有战斗的痕迹。所以,“爱国”的亚速战士们断定,就是乌奸把俄国人引到这的。

根据顿巴斯营指挥官的描述,此时的亚速营大约只有150人。以这种规模,肯定打不了什么大规模作战。所以,当时亚速营参与的,大都是偷袭、侦察等使命召唤级别的战斗,主要对手是顿涅茨克的民兵。有一次,亚速营还借着出任务公报私仇,洗劫了亚努科维奇在马里乌波尔的别墅。

6月13日,乌克兰基本控制了马里乌波尔。这段时间里,亚速营的战绩可谓“辉煌”。在它们看来,自己在一个月的血战中击毙顿卢民兵整整3人,己方仅受伤3人,重伤1人。如此“杰出”的战绩,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歼敌无数,虎踞东乌了。

不过,虽然打不了东乌民兵,但亚速营特别擅长对百姓作战。5月29日,那位曾痛斥乌奸的副营长洪查尔发表了声明,批评了亚速营的抢劫行为。亚速营官方立刻表示,你哪来的熊心big胆,竟敢诬蔑我大亚速皇军。很快,亚速营开除了洪查尔,和这位乌奸彻底割袍断义。

由于战功赫赫,亚速营吸引了上层的注意。2014年8月2日,波罗申科亲自嘉奖了比列茨基,授予它乌克兰三级“勇气”勋章。两天后,亚速营重新上阵,加入了攻打顿涅茨克地区马林卡镇的战斗。

亚速营的参战时间可谓非常之巧:8月4日,亚速营抵达了战场。一天后,马林卡就被乌军占领。亚速营以0伤亡的代价换了个参战部队的名号,可谓是赢麻了。

正当纳粹们感慨敌人逃的太快时,上峰告诉它们:别灰心,大的马上要来了。

根据乌军的命令,亚速营被调去了伊洛瓦斯克。伊洛瓦斯克位于顿涅茨克与俄罗斯之间,是东乌民兵获取俄军支援的重要据点。

为拔掉这颗钉子,乌克兰全力梭哈了一把:乌军总计出动了一个坦克旅、四个机步旅和三个摩步营,还叫上了亚速营、矿工营、右区等法西斯民团前来助阵。

8月10日,亚速营参加了伊洛瓦斯克战役。当天,在东乌武装的炮火下,缺乏重武器的亚速营被打得抬不起头,以两死五伤的代价撤出了战斗。经过战后盘点,亚速营认为,这群民兵连亚速营都不怕,已经不是普通民兵了,搞不好是俄军亲自下场。既然如此,咱还是先run为敬吧。

8月25日,经基辅方面批准,比列茨基带亚速营撤出了伊洛瓦斯克。一天后,城内的乌军就让俄军和东乌民兵包了饺子。整个伊洛瓦斯克战役,乌军损失超过1000人,手头的重装备基本送光。这场战役成了2014年乌东冲突的转折点,乌克兰从此被迫转向战略防御。

战役结束后,亚速营把锅甩给了基辅政权。亚速营表示,我军之所以没有战绩,完全是因为基辅的耗材们不提供重武器。送我们去打仗,又不给好装备,对得起我们吗?得加钱!

面对亚速营的恶意讨薪,基辅政权怂了。2014年9月,根据内政部长阿瓦科夫的命令,亚速营由营扩编为团。

两个月后,亚速营的规模达到了800人,它们还加入了乌克兰国民警卫队,成了国家认可的公务员。乌克兰政府慷慨地向亚速营提供了T-64B1M 坦克、D-30 火炮和各种 LAV装甲车等重型装备,做到了想亚速营之所想,急亚速营之所急。

基辅政权之所以这么怂,完全是因为在伊洛瓦斯克输的太惨,手里几无可用之兵了。因此,尽管明知道亚速营是群纳粹分子,乌军还是不得不更倚仗它们。

鸟枪换炮后,亚速营又被派到了马里乌波尔。马里乌波尔附近有一个小村庄,叫希洛金(Shirokino),它卡在马里乌波尔和顿涅茨克之间,战略位置相当重要。而亚速营的任务,就是同乌军一起拿下这个村庄。

希洛金之战是一场漫长的战役,乌军和东乌武装从2014年9月一直打到了2015年2月。在此期间,亚速营犯下了罄竹难书的兽行,每一件都能引起巨大的生理不适。其手段之残酷,足以令纳粹党卫军直呼内行,ISIS自叹不如:

2014 年 9 月,一名精神残疾的男子遭到 8 至 10 名亚速营和顿巴斯营成员的虐待。亚速营对这名男子施以了强奸等一系列性暴力。受害人的健康随后恶化,被转入精神病院。

2015 年 1 月 28 日, 马里乌波尔的一名居民因支持顿涅茨克政权而被亚速营拘留,他被关押了整整9天。这段时间里,这位居民不断遭受审讯和酷刑。他抱怨说,自己被亚速营吊起来,铐在一根金属杆上,遭受了电击和水刑的折磨。亚速营还将防毒面具戴在他脸上,让他饱受窒息的痛苦。

2015年4月24日,一段关于亚速营的视频在网上流出。视频中,几名亚速营士兵将一个东乌民兵钉在十字架上,点了一把火,将他活活烧死。

释放了兽性后,亚速营的战斗力大大提升:2015 年 2 月 10日,亚速营在马里乌波尔东部展开了大扫荡,攻占了别尔江斯克等五个定居点。

次日,乌克兰驻华大使馆发了条微博,兴高采烈地庆祝亚速营的胜利。

此后,乌东战争暂告一段落,但亚速营的扩张才刚刚开始。

3

希特勒回来了

平心而论,乌克兰政府对亚速营相当不错。自乌东战争以来,亚速营基本是要钱有钱,要枪有枪,要地盘有地盘,连公关都有人替它们做。

然而,自古舔狗不得house,亚速营对政府一直相当厌恶。在亚速营看来,自己更像是守卫辽东的关宁军,而基辅朝廷正是那崇祯年间的大明。

作为一个大明化的政权,乌克兰政府自然免不了贪污,而这也是亚速营最痛恨的一点。亚速营认为,基辅的政客就像街头最廉价的妓女一样出卖自己。对乌克兰政客来说,向东乌武装倒卖些坦克大炮早已是基本操作。只要刀乐给够,他们连乌军的阵地坐标都敢卖。

2015年,一名亚速士兵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我见过政府军的士兵有多不信任他们的指挥官。整个师都拒绝向上级透露他们的坐标,担心上级会把他们卖给东乌武装”。

不过,和贪污相比,亚速营更憎恨波罗申科的背叛。

2014年9月5日,俄乌签署了《明斯克协议》,规定自2015年2月15日零点起,在顿卢二州实施全面停火。消息一出,亚速营集体愤怒了。它们不能接受,自己流血牺牲换来的土地,竟然成了基辅和莫斯科佬谈判的筹码。

比列茨基对此锐评道:“如果这是个战术举动,那并没有错……如果这是试图与分离主义者就乌克兰领土达成协议,那这显然是一种背叛。

对于贪污的背叛者,亚速营自然耻与为伍。2015年4月,驻守在希洛金的亚速营拒绝和交接的乌军换防,直到比列茨基下令后才悻悻离开。

2018年3月,在一场退伍军人颁奖礼上,一名亚速营士兵当着全乌媒体的面,拒绝和波罗申科握手。波大总统只得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极了一个融不进圈子的局外人。

说起来,亚速营之所以如此硬气,还得感谢乌克兰“先进”的寡头政体。

亚速营最大的金主,是第聂伯州的传媒寡头科莫洛伊茨基。他身价排行全乌第四,人称乌克兰王多鱼。科莫洛伊茨基喜欢投政治项目,他的成功案例包括网红电视剧《人民公仆》以及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在科寡头的赞助下,亚速营不太愁刀乐的事,对政府说话自然无需客气。

讽刺的是,科莫洛伊茨基是个犹太人,在亚速营的定义中属于劣等民族。俄乌开战后,不少人拿泽连斯基的身份说事,觉得他一个犹太人怎么可能支持纳粹呢?事实证明,犹太人不仅能支持纳粹,还能用钱砸到新纳粹叫爸爸。

这,就是乌克兰。

不过,金主爸爸毕竟没有枪,解决不了亚速营的武器需求。在武器装备这块,亚速营的榜一大哥还得是北约。在2017年的跨年演讲中,比列茨基对支持者们宣布,亚速营正在按照北约标准进行训练。

多年来,碍于政治正确,美国一直没在官方层面支持亚速营。不过,如果就此认为美利坚与纳粹势力不共戴天,那多少有点高估了它的道德底线。

2015年6月,美国众议院通过了禁止向亚速营提供武器和训练的修正案。但在五角大楼的压力下,这项禁令在不到半年后就被取消。此后的三年里,众议院每年都通过类似的禁令,然后又在当年把禁令取消。

也就是说,美利坚皇军的装备还是落到了亚速营手中,顶多是过了乌克兰皇协军这道手而已。

有了钱和枪后,亚速营在摇人这块也是突飞猛进。2018年,亚速营已拥有1500名士兵(开战前扩张至2500),政党成员则达到了惊人的20000人,其中有不少都是他国的极右翼。

由于纳粹要素过多,亚速营成了全球极右翼心中的天堂。早在多年前,全球就已有20多个国家的志愿者加入了亚速营。这些人中有阿拉伯人、美国人、基督徒和穆斯林。但比列茨基亲口承认,亚速营的成员没有一个是中国人。亚速营跟中国的唯一“交集”是2019年的香港黑暴。那年12月,几名亚速营老兵出现在了香港街头,它们和乱港分子亲密合作,手把手地传授颜色革命的“先进经验”。

实际上,不少亚速营成员都来自俄罗斯,属于普京重点打击的新纳粹。挨过普京的资本主义铁拳后,新纳粹在俄罗斯逐渐成了过街老鼠。本着天下纳粹一家亲的理念,纳粹们纷纷从俄罗斯到了乌克兰,在亚速营和手足们共襄盛举。

此外,亚速营还有大量的民间后援会。这些粉丝会定期举办“亚速慈善音乐会”,将门票的所有收益捐给亚速营。当劲爆的重金属音乐撕破夜空,亚速营就被包装成了又酷又燃的青春热血番。参加音乐节的观众坚信:每多买一张门票,亚速营就多一颗射向俄国人的子弹。

有了这么好的群众基础,亚速营认为,自己可以和基辅政权盘盘道了。

长期以来,亚速营在议会里都没什么建树,但这不代表它们不能左右议程。在乌克兰政坛中,亚速营始终扮演着政府反对派的角色,积极破坏《明斯克协议》。每当有人提出对俄缓和,亚速营必定给他扣上一顶通俄的帽子,让他轻则社死,重则辞职,即便贵为总统也不例外。

2019年10月,泽连斯基来到了顿巴斯前线的佐洛特镇(Zolote),要求驻防的亚速营撤军,亚速营自然不肯答应。结果,当着媒体的面,堂堂泽大总统直接崩溃了:“我是这个国家的总统,我今年41岁,我不是个loser,我来找你们,告诉你们,放下武器吧”。与此同时,亚速营领袖比列茨基宣布,如果泽连斯基继续施压,他就把上千名亚速营派到佐洛特去,看看谁硬的过谁。

最终,这场陛下何故造反的闹剧以各退一步收场:亚速营坚持不离开佐洛特镇,但同意放下武器。不过,几个月后,佐洛特的战斗就再次升级,引发了违反明斯克协议的新一轮循环。

随着停火协议一次次被践踏,普京的耐心也在一点点地耗尽。终于,2022年2月24日,亚速营看到了把一个大国逼到绝境的后果。

开战以来,兽性未泯的亚速营不断刷新着战场的下限:它给子弹涂猪油,枪杀逃出马里乌波尔的平民,还不断发布虐待战俘的视频。亚速营的不服指挥,连乌克兰军方都看不下去了。3月4日,乌军给亚速营打赏了一发“圆点-U”,送20多个纳粹去见了希特勒。

当战线逐步推到马里乌波尔深处,人们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亚速营,低估了这群畜牲能有多么令人发指:3月25日,联合国人权小组报告称,越来越多的证据显示,马里乌波尔存在大量的万人坑,其中至少有一个坑里埋了200多人。

3月28日,在一所被征用为纳粹据点的学校里,美国记者帕特里克·兰卡斯特拍摄了一具妇女的尸体。这位女性在死前遭遇了残酷的折磨:她身上有酷刑的痕迹,腹部被画上了万字符号。在她的尸体附近,散落着乌军士兵的服装和徽章。

就在视频发布的同一天,顿涅茨克民兵和俄罗斯海军陆战队正在围攻亚速营的基地。在俄军炮火的轰击下,亚速营的老巢爆炸声不断。另一段RT发布的视频显示,亚速营的基地已被俄军攻占,它们连抵抗到最后一刻的勇气都没有,比守卫国会大厦的党卫军还不如。

不出意外的话,亚速营很快就能见到它们敬爱的元首了,乌克兰的新纳粹离团灭也没有几天了。

那么,以后呢?

1945年,当苏联红军将红旗插上国会大厦时,所有人都以为,纳粹已同希特勒一道湮灭了。

但实际上,在近年来的地区动荡和民族冲突中,小胡子的孝子贤孙可谓屡见不鲜。从东方之珠到东欧粮仓,从北美的红脖子到西欧的极右翼,对全球化不满的极端分子将《我的奋斗》从垃圾堆中拾起,用纳粹主义疯狂地回应这个魔幻的时代。

在经济全球化时代,所有国家生而平等,但有些国家比其他国家更平等,有些国家吃肉喝汤,有些国家就是肉和汤,而新纳粹们往往就是来自这些给人当肉当汤的国家。

这些新纳粹们是疯子,但并不是瞎子,他们看得见是谁洗劫了他们国家的财产,看得见是谁在玩弄他们国家的女性,看得见是谁把他们国家当婴儿培养皿和生物试验场。

但,就像“至圣先师”阿道夫一样,他们从不敢直面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们敢,也只敢挥刀向更弱者,向比他们弱小的民族和比西方弱势的国家证明充沛的武德。而国内的寡头和西方的政客们,也乐于为新纳粹的事业而慷慨解囊,毕竟当年他们就是这样支持希特勒“祸水东引”的。

这既适用于新纳粹,也适用于所有西方庇护下的右翼势力。

在今天这个魔幻的世界,被纳粹屠杀过的民族可以资助纳粹,自诩为抗德主力的国家也可以武装纳粹;将希特勒送上神坛的德国人可以是纳粹,把希特勒挫骨扬灰的乌克兰人也可以是纳粹;老纳粹死完了有新纳粹,新纳粹死完了有新新纳粹。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来。

只要孕育法西斯的土壤一日不根除,像亚速营这样的极端组织还会生生不息,希特勒还会以另一个名字在另一个国家出现,纳粹还会披上另一身皮,在另一群忠实信徒的招魂下秽土转生。

乌克兰的去纳粹化必须进行,手上沾满血债的纳粹分子必须被毁灭,而纳粹产生的根源,也该得到它应有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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